谢了。”
简云墨从抽屉里翻出一把水果刀,握在手心,低头给南斐认真削起橙子来。
这些年简云墨刀工日益Jing湛,总规不像原来削完橙子后那奇形怪状的样子,这进步都是因为南斐。
因为南斐曾经没事找事,想用刁钻的角度让简云墨退缩,所以一段时间无比嫌弃简云墨的刀法,还说:“太丑,不吃。”
别人出国都是深造学术或者见识,简总出国,是为了追南斐深造了各项手艺,并且进步显著。
在英国那四年,简云墨把能用上温和打柔情牌的办法全给用上了,而南斐只送一个字:滚。
简云墨真的没招了。
削好橙子,简云墨递给南斐,自己下床去洗手间洗手。
出来往病床上走的时候,简云墨见南斐目光停在自己腿上,便道:“走路很奇怪吧。”
“没有。看不出来。”南斐摇摇头,咬了口多汁的橙子,“都快半年了,你这康复挺好的。”
“是吗?”简云墨低下头瞥了眼自己的腿。
南斐给了简云墨一个坚定的眼神,“放心,无论怎样,您全身上下有钱人的味道是驱散不了的。”
简云墨:“……”
简云墨躺回床上,没想过自己有一天和还能和南斐面对面,如此心平气和的聊天。
但是两个人之间能聊的话题太少,很快就陷入了冷场。
简云墨灵机一动,翻开了自己正在看的书,问南斐:“想听吗?”
南斐擦了擦手背上的水,随口问:“讲什么的。”
简云墨回道:“大概讲分子粒子质子三者之间的有无关系,是怎样的关系,以及万物起源,生老病死等等。”
“……”这么简单介绍,南斐都听得一个头两个大,别说念起来指不定打瞌睡。
南斐把纸扔进垃圾篓里,站起身,“我先走了,明儿有时间再来看你。”
“南斐。”简云墨叫住了他,“明天我出院了。”
意思就是:你可以不用来。
南斐转头,应下来:“行,那祝您生活愉快,以及您的脑子后续可能会出现一系列故障问题,都请拨打我的电话。
别误会我不是医生来帮看病,我只是上杆子来付医药费。”
“拜拜。”
说完,南斐挥挥手,留给简云墨一个潇洒的背影。
简云墨愣了愣,随即低下头,嘴角微勾。
南斐开车回了别墅,顺路在街上买了些吃的,放在客厅茶几上,打开电视,找点无脑爽的电视剧来看,放松放松。
剧中三个年龄加起来超过160岁的两女一男,在疯狂互撕,你扯我头发我踹你屁/股,画面嘛——
一度像三个胖土豆在打架。
南斐不是看剧情,就觉得这场景特别搞笑,“鹅鹅鹅”的一度笑得飙泪。
这么笑一笑,好像轻松不少。
笑归笑,南斐觉得都这么大把年纪了还折腾过来折腾过去的,真的累。
隔天简云墨办理出院手续,没有回简宅,而是回的公寓。
打开厨房的酒柜,简云墨拿下一瓶红酒放在了桌上。
盯了半晌,他还是打开瓶塞,将酒倒入了高脚杯中。
生活似乎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南斐忙着搞钱,简云墨忙于工作,只在开庭那天两个人见了一面。
南斐看简云墨Jing神状态还好,也舒了口气,毕竟让简云墨脑子出问题,自己估计是逃不出简老爷子魔爪的。
那次以后又是一个月没见面。
上完班的南斐哼着调调回了别墅,开灯,打开电视继续追剧。
过了会,南斐的电话响了起来,是简时赫的,“斐哥,我打半天了大哥都没接我电话,人也不在简宅,你帮我看看你家门口有没有我大哥。”
南斐:???这就是传说中的家门口捡男人?
虽然南斐抱着怀疑的态度,但还是起身往门口走,刚一打开门,一个男人就顺势倒在了地板上。
南斐:“……”
卧槽,这等好事还真有。
把思绪扯回来,南斐见地上的简云墨已经站了起来,对电话里的简时赫道:“你哥在我这,来接人吧。”
其实简时赫想说:哎哟都这么晚了,就让大哥凑合在你那过晚呗。但是转念一想,南斐可不是好惹的主儿,停顿了下道:“行,我马上来。”
没有预料到房子主人突然开门,简云墨站起身双眼迷离,说话也带着些醉意,“对不起,打扰了,我马上走。”
“等等。”
南斐叫住简云墨,侧身道:“进来等,你弟来接你。”
简云墨黑眸突然亮了下,随即黯淡下去,“不了,我不想打扰你。”
“喝醉了你要是磕磕碰碰到哪出问题,我担不起,进来。”南斐没耐心,直接强硬的口吻道。
简云墨微微弯腰,迷糊的道:“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