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地板上开始拆信封。
7月6日,简云墨在信中写道:薰衣草很漂亮,照片里的你看着瘦了,下颌都尖了些,希望只是拍照角度问题。
注意安全,一定要平安回来。
南斐眼珠子转了转,想到什么立刻打开手机朋友圈,往下翻自己7月6日在干嘛。
当天他去游玩了法国著名景点,还拍了照。
南斐继续找封信拆开,6月1号:也不知道你现在到哪个地方去了,很想给你打电话又怕打扰到你。那边饮食还吃得惯吗?别饿肚子啊,也别减肥什么的,本来人就瘦了。
注意安全,平安回来。
南斐看自已朋友圈,6月1号那天他因为玩得太累了回酒店直接倒头就睡,没发朋友圈。
他继续拆信封,6月5号:尊敬的xxxxx用户,您好!
贵单位已欠本公司水费……
哦,搞错了,这是催缴水费的单子。南斐赶紧上网缴清了拖欠的水费,顺道把电费也一起缴清了。
然后又开始拆余下的信封。
过了好一会,简云墨寄来信被全部拆开,重重叠叠堆在一起,数量很多,目测平均每天都会有一封信送来,不间断那种。
里面有讲南斐去的地方景色,好吃的东西,还会提及南斐的身体,叮嘱他别饿着,结尾总会说一句:安全回来。
那些信叠在一起,就好像是层层思念的叠加,越看越让南斐觉得有些无端的压抑,心里有些酸涨感。
可能是因为年纪大的缘故,总有些感慨,南斐长叹了一口气,抓了抓头发,起身把信封都收好。
在垃圾桶和储物柜两者之间犹豫了两三秒。还是选择扔进了垃圾桶。
南斐把这个事情抛到脑后,决定不去想,因为想了也不明白,越想就越觉得自己立场可能会被动摇。
他去监督餐厅工作,利用还不错的口碑和赚的钱钱,开了分店,事业上基本走得顺畅。
不过自从南斐回国后,简云墨就没在寄信了。
南斐没去想为什么,人的行为哪有这么多为什么会有个理由,又不是闲得发霉。
过了些日子,简时赫约南斐出来见面。
南斐准时赴约,和简小弟打了招呼,“变更帅了嘛。”
简时赫嘿嘿笑了笑,但下一秒表情立刻严肃起来,“斐哥,我今天找你是想和你说说我哥的事。”
来之前南斐就猜到了,因为除了这个两个人之间应该没什么好聊的。
既然现在简时赫都出面了,那就证明简老爷子也快坐不住了,南斐点头道:“你说,我听听。”
简时赫停顿了两三秒,似乎在思索到底从哪里开始说才好,“在你去机场准备出国旅游那一天——”
正在处理文件,简云墨接到了许邺的电话。
得知南斐今天就要走后,简云墨猛然从椅子上站起身,往外面走去,边道:
“听着许邺,我不需要你让我什么机会。我来只是想送南斐安全离开,仅此而已。”
简云墨挂断了电话,坐上车,踩下了油门。
在一个路口的拐弯处,伴随着一阵刺耳的鸣笛声响起,一辆私家车从侧面突然起来,直接撞上了简云墨的车。
剧烈的疼痛间,简云墨的视线已经被些许血色覆盖,他全身颤抖着想要弯腰去捡摔在地上的手机。
南斐,南斐......
他想给南斐说一声“注意安全,平安回来。”
简云墨的视线越发模糊,一滴滴血顺着下颌砸在了手上,他的手还没触到手机,意识先一步陷入了昏迷。
这场车祸,让简云墨昏迷了将近一个月。
简老爷子都要急疯了,封锁消息决不准走漏半点风声。
外面那些人一旦知道作为简氏顶梁柱的简云墨一直昏迷不醒,背地里指不定要搞些什么坏动作。
等简云墨从重症病房转移普通病房后,简老爷子就每天坐在简云墨身边,刺激他道:
“你在不醒,小斐就要单方面离婚了啊,守着你个植物人生活没啥盼头。”
“小斐跟人跑了!!那个人四十多岁贼油腻,还有家庭,天啦,你快点起来追去啊!”
刚开始刺激还有效果,到后面却没作用了,简老爷子看着需要死气沉沉的大孙子眼眶都红了。
他抹了把脸,沉声道:“去,把南斐给我抓回来。既然他要了我孙子的命,我就要他的命。”
简时赫看了眼台词本,“爷爷,把斐哥抓回来你要干嘛啊。”
简老爷子附在简云墨耳畔,恶狠狠道:“我要让他断腿,缺手,瞎眼,让他成为一个废物!”
一时间,简云墨的指尖动了动。
简云墨醒后,便回简宅复健,慢慢修养。
因为车祸,简云墨的左腿受伤比较严重,走起路来还有些一瘸一拐的,需要拄拐杖才行。
虽然医生说到后期坚持锻炼,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