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镜子里看到了青涩胡渣已经冒出来,眼眶有血丝,狼狈不已的自己。
“啧。”应该是昨晚睡地方不对所以着凉了,简云墨头疼的厉害,洗了把冷水脸,去翻医药箱里的感冒药。
结果找了半天也没找到,这让本来就烦躁不安的简云墨更加生气,直接掀翻了整个医药箱。
闭了闭眼,简云墨复起身去换衣服,打好领结强撑着头疼去上班。
开完会,简云墨回了办公室,扶额坐在椅子上,明显状态颓废。
秘书来过一次,见简云墨低气压得不行,也不敢多打扰,利索的汇报完事情就溜了。
过了会,简云墨拿出手机订花,要求送到南水湾一栋别墅人家去。
“就要向日葵。”
“不用写什么。”
安排完,简云墨收了线躺椅子上,疲惫得打不起一点Jing神。
他就像沙漠,南斐就如大雨,浸润破坏了简云墨在心中筑建的沙漠王国,但当他心里因为雨水而有万物生长,反过来渴望雨水时,南斐却撤走了生命之源,不在给予。
沙漠疯狂渴求雨水,雨水却不只为沙漠停留。
他和南斐现在仅有的一点联系,全都是自己一个人在强撑。
没有一个可以连接他和南斐的东西,也没有能让南斐留在身边的手段或者筹码.....
一个都没有。
这种认知让简云墨在担惊受怕又惶恐的心态中活了四年。
只要南斐想要叫停这段对他无意义的追求关系,简云墨他在想靠近,在努力,也只是徒劳。
但以后这样提心吊胆的日子只会更多。
如果.....如果,有那样能把南斐留在身边的筹码就好了......
南斐外面奔波了一天回了别墅,就瞧见门外放着一束向日葵,没有署名是谁送的。
不过还能是谁。南斐都不用猜就知道。
南斐伸手拿起来,带进了别墅,找个花瓶装好。
花是无辜的,没必要浪费。
南斐洗漱好,打开电脑把开餐厅的步骤最后一点事情处理好。
接下来就是选个好时机,开张。
等餐厅稳定下来,能运营自如,南斐就准备出国浪一圈。
没错,就是全球旅行。
许邺似乎还在等他,四年了,南斐都觉得浪费了一个好男人的青春,趁这次机会,再说开一次。
南斐伸了下懒腰,瞥眼望见桌上的向日葵,对它实则是对简云墨道:“你也是,何必呢。”
“晚安。”
公司里,简云墨照样是加班,今天他状态不好,好多文件都没处理好,只能留下处理。
时间越到后面,简云墨头越疼,连纸上的字都能看花。
没办法,他只能把文件推到明天处理,回家路上买了感冒药,带回公寓。
开门,简云墨打开感冒药瓶盖,倒出来三五颗,就这口水直接吞下去。
简云墨已经很久没生过病了,因为简家需要他来撑着,他不可以垮,也不能垮。
简云墨脑子已经快成一团浆糊了,他死撑着最后一点力气,晃晃悠悠进了卧室,从衣柜里拿出一两件衬衫,攥着怀里。
衣服主人,是南斐。
也是那次南斐回公寓,忘了带走的,唯一一样东西。
接着,简云墨踉跄的走到沙发边,躺上去。
原来的南斐经常在沙发上坐着,等他下班回家。
他一回来,南斐就会跑过来,和自己说话,冬天还会给他端杯热水,或者端来自制喝了可能会死/人的姜汤。
那个时候,为什么他就没有早点意识到珍惜。
直到现在,才抱着回忆来假模假样欺骗自己。
太可悲了,太可悲了,简云墨。
“南斐——”
简云墨侧着身抱住怀里的衣服,轻轻用侧脸蹭了蹭,随即将整张脸都埋进衣服里,躲起来。
就好像南斐正抱着他,两个人相拥而眠。
简云墨这才彻底放松下来,高度紧绷的神经在松懈那一刻,就带着主人坠入睡梦中。
简云墨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黄昏。
感冒已经好了,但整个人还有些浑浑噩噩的,全身也被汗打shi黏糊着,特别不舒服。
简云墨把南斐的衬衫放到一旁叠好,自己去浴室洗澡。
收拾好后,简云墨才总算整个人都活过来。
他坐下,打开工作电话,秘书已经狂轰了几十个电话。
简云墨打过去,声音有些干涩,但不妨碍:“不重要事情等明天说,还有什么事吗?”
秘书翻了下流程表:“有,今晚上有一个宴会邀请了您,去吗?”
简云墨本意是想着拒绝,话都要出口了转个弯:“去的有谁?”
秘书念了一大串人名,都不是简云墨想听到的,直到秘书念道“宋琛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