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马上就能猜到昨天那人是我,你信不信如果今天让他们发现我在这儿,我们明天就能去订婚。”
季裴意握住傅庭绍的双手,悲愤问道:“你想吗?你想明天订婚后天就去扯证吗?”
傅庭绍张口欲说什么,口袋中的手机便震动起来。
“爸,怎么了?”傅庭绍示意季裴意先安静两秒。
“我和你父亲在门口,我知道你在,来开门。”傅池的话简明扼要。
“好,我马上来。”傅庭绍说完这话挂了电话。
季裴意灵机一动,“我去卧室躲一躲,你别让他们上来就行。”
不等傅庭绍说什么,季裴意便一溜烟似的冲进了卧室。
楼下,傅池和傅青山一进来就四处打量。
傅池向来有话直说,将某些细节收入眼中之后,直接就问:“人呢?”
圈子就那么大,傅池消息灵通,傅庭绍有男朋友这事儿自然传入了他的耳中。
傅庭绍眼神坦荡,反问道:“什么人?”
傅池轻笑一声,“还跟我装糊涂呢,昨天你那小男友不是还在你这儿留宿了吗?是上个月带去经济峰会那个吗?”
傅池一口咬定了这儿有人,他又不瞎,鞋柜上还有双明显比傅庭绍脚小一圈的牛皮小靴。
傅公子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这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在他的两位父亲那儿沉默等于肯定回答。
傅青山向来沉默寡言,只站在傅池身后默默注视着傅庭绍,他这儿子他最了解不过了,从他的表情的微小变化就能知道还真有那么一号人。
“不说话?”傅池觉得好笑,他直接往楼上走,傅庭绍拦都没法子拦。
傅池边上楼边说:“我和你父亲又不会把你的小朋友给吃了,至于这么防着吗。”
傅庭绍欲言又止,不怕你们把他吃了,怕你们被人吓着。
傅池打蛇打七寸,站在主卧前,朝着傅庭绍扬扬下巴,“打开吧,轻一点,别吓着人了。”
傅庭绍眸色微动,笑道:“这儿真没人。”
言罢,他拧开门锁将门打开,里面漆黑一片。
傅庭绍没人忍住勾了勾唇角,这小少爷还挺机灵,知道找个角落藏起来。
怕被傅池发现破绽,他很快收好笑容,先发制人:“说了没人,您和父亲又不信。”
傅池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哑然失笑道:“居然真没人,那鞋架上那双靴子是谁的?我看可不像你的尺寸。”
“朋友的,”傅庭绍半真半假地说,“昨晚也是他,他最近有事儿在我这里借住几晚,大家误会了而已。”
“这样啊,”傅池顿了顿,视线有些意味深长,“那有男朋友还是真的吧,那可是你亲口承认的。”
傅庭绍的谎话张口就来,“早分了。”
傅池与傅青山今天也是一时兴起来过来看看,并没有一定要刨根问底。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傅庭绍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他不想让大家知道那人是谁。
如此一来,两人只得作罢。
等两位父亲离开,傅庭绍返回主卧,里面仍旧漆黑一片。他打开顶灯,一室明亮,目光所及之处没有季裴意。
傅庭绍往里走,道:“季裴意,可以出来了。”
话音一落,衣柜里面就传出了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门被推开,一只白皙的手伸出来,季裴意探出身,表情仿若劫后余生。
傅庭绍被他逗笑,“你居然躲这儿?”
季裴意给他一个白眼,从衣柜里爬出来,起身后不可一世地睨着傅庭绍,道:“少爷我喜欢,你有意见。”
傅庭绍轻笑一声,笑得好看说出来的话却不中听,“没意见,就是觉得有点儿蠢。”
“你才蠢!”季裴意一看见这罪魁祸首就气不打一处来,新账老账一起算。
季裴意就跟个小炮弹似的冲到傅庭绍跟前,抬手就拽住人的领子,气势汹汹地质问:“你以为这都是谁惹出来的?要你乱说还耍我,还有什么狗屁分手,都没在一起分个屁的手。”
傅庭绍也不恼,只带着微微的笑意看着他,语气温柔平和地给了个警告,“季裴意,你是不是又想洗嘴了?”
季裴意就是经不起傅庭绍的激,张口又是一句脏话,“你他妈敢!”
敢不敢当然是由傅庭绍决定,傅庭绍怎么会不敢呢?他近来唯一的快乐源泉就是这小少爷,尤其是这小少爷着急跳脚的时候最好玩。
于是季裴意被亲懵了,事后只能紧紧地捂着嘴,颤巍巍地指着傅庭绍,“你他妈、你他妈真敢。”
傅庭绍不置可否,再次提醒,“还想再洗一次?”
季裴意闭嘴,抱起睡衣去了浴室,这狗屁王八蛋。
在浴室里,季裴意越想越气,觉得自己不能再让傅庭绍这样压着欺负。要对付傅庭绍这种厚脸皮,那他脸皮只能更厚,并且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