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哥哥,我记得你说说我们提的东西太多,最好坐公交车回去。”
“对啊。”
“那你为什么朝着公交车站的反方向走?”
白穷往后瞧了瞧,磨牙,“你怎么不早说?”
“你让我别说话了,还求我了,我犹豫好久才鼓起勇气说出来,你不会怪我吧?”
“……”
好不容易坐上公交车,白穷汗流浃背,幸而车上开着空调,而且车内并没有几个人,一点也不拥挤。
白穷挑了个靠窗的位置闭目养神,元柏将东西放在脚边,理所应当坐在他旁边。
“哥哥。”元柏喊。
白穷心想,自己也没吃亏,而且这声哥哥叫得也着实好听。
于是他“诶”了一声。
元柏冲他笑了笑,“我没喊你。”
白穷挑眉:“没喊我?难不成你在自言自语?”
元柏指了指地上那条小狗:“我在喊它。”
白穷望着那只小狗,大眼瞪小眼。
小狗似乎感受到了一股迎面而来的杀气,所以它冲着白穷“汪汪”直叫,不过是一条小型的宠物狗,没有任何杀伤力。
跟小狗盯了一会儿,白穷无语地收回视线,喊了声:“亲爱的。”
元柏:“诶?”
白穷面无表情地指着那条小狗:“叫它呢。”
元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我帮它回答。”
“你凭什么帮它?”白穷不依不饶地问。
元柏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凭我喜欢你,听见你喊别人亲爱的,我就吃醋。”
白穷斜斜地睨了眼那只狗。
元柏补充道:“别的狗也不行。”
白穷这才心满意足地收回眼神,闭目养神。元柏望着他的侧颜,忍不住笑了笑,他们两个老男人,怎么就这么幼稚啊。
白穷原本没想睡觉,只是闭上眼睛想要休息一下,随着公交车的颠簸,困倦感袭来,不到两分钟,他就睡过去了,小脑袋一晃一晃,迷迷糊糊还撞到玻璃窗上,也没把他咯醒。
看他这副样子,元柏笑了笑,小声地说:“靠在我肩上。”
白穷就是那种人,在他半睡半醒间,是能听见人说话,而且在这个时间段里他也很听话。听了这句话,小脑袋也不晃了,歪头靠在元柏的肩膀,嘴角翘起满足的笑意,小声嘟囔了声“谢谢”。
公交车划过一条条松柏路,周围绿树成荫,细碎的阳光透过树缝和玻璃窗,投射到元柏如画般Jing致的眉眼上。
白穷睡了很久,久到他几乎都忘记自己在哪里。
等他睁开眼,迟钝地将自己的脑袋从某人肩膀上移开,意识才逐渐回笼,他盯着元柏看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他的爱人。
“老元。”刚刚睡醒的白穷声音有些嘶哑。
公交车站距离白穷家里也挺近的,没走几步,就到了家门口。邻居家的顾婶刚巧准备出门,迎面撞上了两人。看见白穷,她很惊喜地说,“这不是小白吗,自从你去荔枝中学读书以后,我好久没见你了。”
白穷笑着打招呼:“婶子好啊。”
元柏也跟着喊了声。
顾婶打量了下元柏,要说元柏这张脸是真不错,人模人样,谁看见不觉得帅啊。
她问白穷,“这是你同学?”
白穷点头。
元柏补充:“还是同桌。”
顾婶呷了下嘴,忍不住说,“你长得可挺俊的,跟小白一样。”
元柏客气地道谢,白穷揽过他的肩膀,笑道:“那是,我同桌可是我们学校的校草,他不帅谁帅啊。”语气里带着一大股骄傲。
顾婶对元柏感观不错,也没问他们考得怎么样,万一不好那就糟心。
不过她突然想起白穷好久没来他们家做客了,“小白,你转了学之后,怎么都不来顾婶家了?顾游都想你了,常常问我小白怎么不来我们家吃饭了啊?”
白穷愣了愣,这才想起这世间还有顾游这么一个人。他曾经那般喜欢顾游,至少在他的年少时期惦记的全是他,可没想到现在他能忘却得这么快,似乎他的世界里从没来过这么一个人。
元柏并不知道白穷怀揣着怎样的心理,只是见白穷突然愣了神,好像是因为这位大婶嘴里那位名叫“顾游”的人。
他以为白穷是在怀念从前种种,磨了磨后槽牙,有些愤愤不平地望过来。
白穷没注意元柏的表情,只是冲顾婶歉意地笑了笑,“之前忙着学习去了。”
顾婶还想说什么,结果电话响起来了,她接了电话说,“别催别催,我已经出门了,马上就到。”
说完这句话顾婶立刻掐了电话,看向白穷,“我……”
“婶子有事快去忙吧,我也带我朋友回家去了。”白穷笑着挥手。
他俩进屋,走过玄关,到达客厅。
白穷将手里的塑料桶和热水瓶给放下,刚一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