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林也没想多,带朋友回家这事他也常做。
当然他可从没带过朋友来见nainai。
而且这大概也是白穷第一次带人回nainai家吧。
白林见白穷这朋友手里还端着一碟点心,心想这朋友还挺客气的,专门给我端来了点心。他顺手拿了一块,“我叫白林,是白穷的大堂兄。”
“我叫元柏,是白穷的朋友。”
吃完一块后,白林又拿了一块往嘴里喂,同时不解地问:“我们为什么要在门口站着,进屋里去玩啊。”
白穷看了眼白林,Yin恻恻地一笑,“谁要和你玩,自己进去吧,我要找小猫咪玩去。”
白林:“神经病。”
原本白林以为白穷是说笑的,可当他真看到白穷走过去抱起那只小野猫的时候,他内心是绝望的,立马冲进屋里关上门,发誓绝对不要给这人开门。
莫名其妙跟着白穷被关在门外的元柏愣了愣,被这两个堂兄弟给搞懵了,这是在闹什么呢?索性他直接坐在门前的台阶上,吃着盘子里的点心,望着白穷逗猫。
白穷从花丛里将小野猫抱了过来,沾了一身的花粉,还挺香的。
将小野猫身上的小花瓣抖去,白穷悄咪咪地问它,“是你吗?”
小野猫瞪着一双宝石般的眼睛,泛着一股幽光,仿佛通人性般玲珑。
白穷没指望这只小野猫说话,重生已经够神奇的了,他也不祈求看见更神奇的东西。
只是这只小野猫似曾相识,黑白相间,像极了曾经在雪地里被元柏解救了的小土。
白穷摸了摸它,温柔呢喃道:“小家伙。”
撸猫的手法很熟练,小猫很喜欢,甚至发出了咕噜咕噜声。
可爱得过分。
它用那双充满灵性的双眼望着白穷,好像在说:带我回家吧。
白穷想了想,“你现在先跟着我nainai,以后再跟着我,好吗?”
小野猫好像听懂了他在说什么,眼睛亮得出奇,小脑袋一摇一晃,乖巧地“喵”了数声。
白穷揉了揉小野猫的脑袋,将它放回地面,“自己去玩吧,以后我一定会带你回家的。”
小野猫得到保证,从白穷手臂上跳了出去。
爪子刚接触地面,它就“唰”的一下跑不见了。
花丛晃了晃,没了小野猫的影。
白穷摸了摸手臂,心里是说不出的感触,小土,真的是你吗?
等白穷一回头,看见元柏紧闭双脚,坐在台阶上,专心致志吃点心。
白穷一怔,长得帅真好啊,就连孤孤单单吃点心的场景都帅得迷人。
阳光洒在他身上,清晰可见的影子斜躺,一股慵懒的美意扑面而来,让白穷想起他们曾在无数个午后,躺在小花园晒太阳,嘴里说着知心话。
不知不觉天黑了下来,露出几颗星星。
两人的呼吸声都变得平缓,却因饥肠辘辘,被咕咕叫的肚子给叫醒。
那时两人已经老了,元柏行动不便,缓慢地爬起来,拄着拐杖悠悠地走到屋里,拿了碟白穷最喜欢吃的点心出来。
还有一杯酸梅汁。
白穷吃琼花糕的时候,最喜欢喝酸梅汁。一甜一酸在嘴里汇合,是挺复杂的一种味道,就如同人生一般。
从美好的记忆里走回来,白穷的视野里只有元柏。
依旧美好的,只有他了。
“点心都被你吃完了,那我吃什么啊?”白穷嘴角寝笑,将手揣在兜里,走了过去。
一大团Yin影盖住元柏的视线。
元柏抬头,第一眼瞄中的就是白穷的光头。
如今下午三点半,温度正暖,嘴里是腻人的琼花香,眼前是心上人。
白穷这句话,并不是质问,更像是恋人间小摩擦的抱怨,又仿佛是在撒娇。
元柏手里还有一块吃了一半的。
白穷一屁股坐在了元柏旁边,手揣在兜里,别过头,盯着元柏手里那半块点心,意味深长地说,“突然很想吃点心呢,这可怎么办呢?”
元柏懂了他的意思,不由分说地将那块点心塞进白穷嘴里:“那我把这块最宝贵的点心分给你。”
还真就这么直接地喂给我了啊。
白痴。
白穷望着元柏,如果说曾经他一颗心都是给老元的,那么现在他当真分出了另外一颗心,将它奉给了元柏。
原来无论你我何时相遇,你都会把我吃得死死的。有些无奈,有些好气,白穷咬着嘴里的半块点心。
元柏还真是好福气,找了自己这么一个通情达理、配合他演出的爱人。
“猫还没走吗?”屋里突然传出闷闷的一道声音。
白穷冲屋里吼道:“走了。”
“那就好。”白林放心地说。
白穷被他逗笑,堂堂六尺男儿,就怕这小小的一只猫,说不出去也不怕别人笑掉大牙。
他敲了敲门,嚷着让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