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穷翻着漫画,脑子里想着一些有的没的。
要说陈从这人的确仗义,可也不是什么特别正义凛然的人,听说他年轻时当真想赚过黑心钱,只不过先一步被元柏发现,一顿痛骂,把他彻底骂醒了,才没有让陈从走错路。
看来元柏从小就了解陈从这个朋友啊。
元柏“哦”了一声,埋头不客气地翻了翻零食袋,爆米花、花生米、巧克力、凤爪、鸡翅膀,还有混入其中的一瓶爽歪歪,他觉得有趣,拿出来在眼前晃了下,问陈从,“这不是爽歪歪吗?都多大年纪了你还买爽歪歪,给谁家小朋友的啊?”
白穷一瞧,这不是自己托陈从买的爽歪歪吗?
他单手撑着桌面身子前倾,鼓着腮帮子,忿忿不平地从元柏手里抢了过来,见元柏呆愣的模样,他嗤笑着又从塑料袋里翻出吸管,戳破盖上的锡纸说:“你家小朋友。”
白穷一顿Cao作猛如虎,让人叹为观止,就连陈从都不得不佩服。
元柏望着白穷:“……”
陈从郑重地解释道:“走之前白穷小朋友让我给他特意带的,付了钱的。”
重点是付过钱吗?重点是小朋友吗?重点明明是谁家的,不过元柏很满意,甚至勾唇笑了笑,对陈从说,“我记得你之前挺看不惯白穷的,怎么脸色变得这么快?”
陈从以为元柏这是在试探自己。
为了表明真心,他拍着胸脯,表明心意,“还不是看出了老大你喜欢他啊,要不然我能对他这么好,大家都是小弟,我会和他和睦相处的!”
正咬着吸管喝爽歪歪的白穷听见这话,翻了个白眼,他可不是小弟。
元柏隐晦一笑,撕开包薯片嘎吱嘎吱咬起来。
人家想当的,可是嫂子。
没得到任何回应,陈从的视线在元柏和白穷身上来回跳跃,怎么回事,为什么没人搭理他?略显尴尬的陈从抽出一瓶矿泉水,摸了摸鼻子说,“我去给林闪他们送水吧。”
陈从说着站了起来,瞧见左右护法趴在桌上睡得正香。
“睡睡睡,一天到晚都知道睡。”陈从小声地嘟囔了两句,就拿着矿泉水跑路了。
Cao场上的运动员已经就位了,伴随一声划破天际的枪声,运动员迸发前进。
陈从游刃有余地穿梭在Cao场的人群中。
于是跑完的一百米的林闪在终点收到了一瓶矿泉水。
“我就跑个一百米,你还来给我送水?至于吗?”林闪略显诧异,但还是接过矿泉水,“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陈从冷了他一眼,毫不客气地讽刺道:“要不是大本营那边太尴尬了,你以为我会跑过来给你送水?做梦吧你。”
林闪来了兴致,问:“怎么尴尬了?”
陈从刚想回话,就看见跑道上,钱咚锵冲了过来,简简单单一百米,钱咚锵虽说体质不咋滴,但还是游刃有余。
可他跑到了终点以后,也没停下来。
陈从望着他的背影,狐疑地问:“他这是咋滴了,跑过头了?”
林闪喝了口水,抿唇笑道,“他为了跑出个好成绩,憋着尿呢。”
“亏他想得出来,”陈从笑了,“可惜他连你都没跑赢。”
另一边,左右护法两位大将将脸埋在臂弯里趴在桌子上睡觉,不时还发出几声轻微的呼噜声。也不知道他们两人一天到晚在寝室都在做些什么,反正只要站在人前,永远就是瞌睡连天的样。
坐在他们旁边的白穷嘬完最后一口爽歪歪,刚把瓶子放下,手机就传来震动,他拿起来一瞧,被吓了一跳。
白nainai:小白,这周周末,你可不可以带你朋友回家来玩玩啊?
白穷心里一慌,难不成露出蛛丝马迹让nainai猜出来什么了。
他知道他nainai的确是Jing明。
可问题关键在于,自己这里还一点苗头都没有啊,他和元柏这辈子也还没在一起啊。
琼琼:为什么啊ovo
白nainai:你以前都没朋友的。
琼琼:现在有了。
白nainai:所以我想见见他啊。
上辈子白穷摸清自己的性取向时,只有十五岁,那么小的孩子什么都不懂,只以为自己是个怪物,以为自己和全世界为敌,从此关上心灵大门,不敢再肆意人间,哪里还敢有什么真朋友。这一点迄今为止白爸白妈都没发现,他们以为白穷天性如此,管教不过来,索性就放任了。
他们不会发现,直到白穷从幼稚变为成熟,他们也不会发现的
……因为白穷实在害怕被发现,只能不断用肆意的行为来伪装自己。白穷一时愕然,眼眶微红,心里一阵感动,原来nainai比他想象中要了解他。
元柏瞧见白穷又在看微信,“你一天给谁发消息呢?”
白穷抬头,眼睛红彤彤的,“给我nainai发啊,怎么,你有意见?”
“没意见。”
白穷露出一个意味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