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有什么资格生气?!」诺雷转头看着窗外,轻悠悠的说:「东只是拿回属於自己的东西。而我...本就不属於这里...」说罢扯出一个极为苦涩的笑容。
那一切都无所谓、一切都要放弃的笑看得东有些心惊,不禁惶急起来:「诺雷,我昨天不是故意...」
「你不必对我解释。」诺雷对着东释然一笑:「所有的一切本来就都是你的,是我占用太多年,这就全还你了。」
经过一夜休息体力早也恢复,诺雷下床迳自要走。
「你要去哪儿?!」东忍着痛站了起来。
「放心,我永远不会再出现在你们面前...」诺雷没有迟疑、没有留恋的开门出去。
东知道诺雷是认真的,他这一去再不会回来,心里一急连忙起身追去,才跨歩就重重跌在地上,刚扭了的脚踝又是一阵剧痛传来,这才想起自己伤了的脚。
诺雷自然听到身后重物落地的声音,但他给东捉弄过几次,直觉又是东在玩花样,连头也没回仍是走了。
东怕诺雷走得不见人影,咬牙撑起身体,一步一拐的走着,一面喊道:「诺雷,你别走,听我解释...」
诺雷听到东跟了出来走得愈发急了。
见追他不上,东实在急了,心想要是罗lun斯回来见不到他,不知要有多伤心失望,又想诺雷再气自己,总也还挂虑着罗lun斯吧?!
於是开声喊道:「你至少等罗lun斯回来...」
东不提罗lun斯还罢,一听到他的名字,诺雷愈加心酸,等他回来做什么?!再证明一次他爱的是你吗?!再来重重伤我一次吗?!心下愤恨,脚步愈加快了。
东见诺雷不但不停还愈走愈快,心里实在发急,无奈扭了的脚怎么也追不上人。他不再叫喊诺雷,只喊着下人拦着他。但东一向胡闹惯了,此刻气急败坏的喊来,众人以为他又在玩闹,竟没人理他,况且也没人有那么大胆子敢冒犯法贝瑞尔家的少爷。
东跟着诺雷穿过了长廊,好不容易到了楼梯口却见他已经拉了厅堂大门要出,心下一急,那里还顾得脚伤,急急忙忙奔下,不料脚歩一窒竟自楼梯上滚了下来,几个下人见了大声惊呼,诺雷发觉有异转头一看东已躺在楼梯边上。他急忙奔近一看,只见东脸色发白,身上挂彩多处,一时间也看不出伤是轻是重。
东见诺雷终於转回身,也顾不得头上发昏,全身疼痛不堪,挣扎着就要起来,才一动就觉浑身处处传来阵阵剧痛,不由痛哼出声。
「别动!」看出东的伤不只一处,诺雷轻压着东不让他再乱动。
「你...别走...」东忍着痛,断断续续只能说出这句。
诺雷心地善良,见东摔得如此严重那里还去计较走不走的问题,拍拍东的脸,要他放心,随即指挥下人联络医生,去找罗lun斯和锦。
东犹是不放心,勉力动了下手紧抓着诺雷不放,就怕他趁自己不注意时逃跑。
叹了口气,诺雷轻声安抚着东:「你醒来前我都不走,你放手,这样我没法看你的伤。」
「保证?!」
「保证。」
随着诺雷的一声保证,东口气一松,人也昏了过去。
见东又是一身伤,锦真是心疼到了极点,昨晚与他缱绻缠绵的人如今却缠得一身密密紧紧的绷带,毫无生气的躺在床上。
东的脚踝严重扭伤,怕是有一、二个月不能自由行动。也亏他命大,自楼梯摔下身上竟没什么大伤,但擦伤、挫伤、瘀伤却是少不了的,回日本的计画也得暂时打消。
虽是伤的不重,但锦仍是不舍极了,不由时时责怪自己,要是片刻不离东身边就好。明知他心里极挂念这事,更加为了这事心神不宁,怎么还是这么大意放他一个人。这小笨蛋从来没有照顾自己的能耐,直到现在还是一个样。
「别动!」见东张开眼睛,怕他妄动再伤了扭得严重的脚,锦先制止道。
东正迷迷蒙蒙间,听到有人喊了一声“别动”,再定睛一看是锦,不由笑闹道:「我可没钱给你,你抢错人了。」
听东这样玩闹,锦不禁摇头:「才刚醒来就有力气调皮了?!你知道自己伤的多重吗?!」
这才想起自己因何而伤,东不由问道:「诺雷呢?!没走吧?!他和罗lun斯合好了吗?!」
轻轻拨了拨东散在额前的细发,锦微叹了口气:「你不先问自己的伤势反倒问起别人!?」
「那有什么好问,看你的脸也能明白七、八分,这一下摔得也没什么大碍吧!」东嘻嘻笑道。
「你说的轻巧,那里知道别人担心?!我的大少爷,拜托你小心点了!」锦又是怜惜,又是不舍,又忍不住埋怨。
「我一时急了,怕诺雷真的一去不回。」知道锦真的担心,东不由解释道。
嗔瞪东一眼,锦又要责备:「还说自己聪明,我看你也只有看起来聪明而已,诺雷要真走了,难道凭罗lun斯和法贝瑞尔家的势力还找不到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