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消息,顾以宁一路奔波,风尘仆仆的出现,让谷慧有些摸不着头脑,“阿宁,你怎么来了?”
顾以宁:“姑姑,父亲他……”
谷慧以为顾以宁只是像以前一样,不知道情况,有些担心,来自己这里求安慰的,“阿宁,你不要太担心,你父亲去西南也只是避避风头……”
顾以宁有些支撑不住,语气里带了些许的哭腔,“姑姑,不是的,父亲他,已经去世了。”
谷慧并不能相信,“这怎么可能,就算他被捕了,也没人敢直接击毙他,他怎么可能?”
顾以宁提到顾宴的死,除了痛心,只剩下对桑知的恨,自从顾宴出事,在来的这一路上,顾以宁一直在恨自己,为什么对父亲的事情这么不上心,甚至联系将叔的这件事都做不到,更遑论西南一带的情况。
以前顾宴不让自己趟浑水,自己就真的不参与。
顾以宁咬着牙,“姑姑,是桑知!是桑知杀了父亲,他把父亲的行踪透漏给了警方,而且……而且是桑知,是桑知开的枪!”
谷慧坐在沙发上,已然承受不住这个打击,“怎么能是桑知?阿宁,你一定是搞错了!”
顾以宁:“谷朗当时就在场!姑姑你不信我,难道还不信谷朗吗!这次父亲什么时候离开,只有我和他知道!不是他难道是我举报的吗!还有上次“十二具尸体”的案子,也是有人匿名透漏给警方,两次!都是他!”
顾以宁:“姑姑,我知道,你能联系上将叔,桑知一定会去西南,和将叔他们会合,姑姑,我一定要杀了他!”
谷慧斩钉截铁的打断了他,“不行!阿宁,不行!你不能杀他!”
“姑姑!我只有你这么一个亲人了,你也要帮着桑知吗?”
谷慧摇摇头,“不是的,阿宁,不是这样的,现在事情一团糟,我会查清楚你父亲的事情,我一定不会让这件事就这么算了的,阿宁,你给我时间。”
顾以宁摇摇头,“姑姑,你若是不能帮我,我就自己去!”
说罢顾以宁头也不回的走了,谷慧瘫坐在沙发上,一瞬间仿佛一切都压在了她身上,顾宴的死讯无疑给了她一个沉重的打击,甚至郑国强被监_禁的时候,她都不曾这样无力,桑知,桑知……
谷慧紧急联系了萧将,“顾门”的事情,谷慧几乎不曾插手,不过此时已经到了不得不插手的时候,“顾门”不是仅仅有他们几个人,手下的地盘和兄弟,不是一句解散就能算了的。
萧将:“慧姐?你问桑知?他确实回了西南,不过他只是和我见了一面,就走了,说是还要回去善后,具体的我也不清楚。”
谷慧:“他又走了?外面风声这么紧,他能去哪儿?”
萧将:“我不知道,慧姐,宴哥的事儿……”
谷慧沉默了一下,“哥哥的事,我已经知道了,不要走漏风声,至少有人站出来接手“顾门”之前,不要透漏出去。”
萧将:“我知道,您节哀。”
谷慧:“阿将,你记住,最近这段时间,无论如何不能让桑知和阿宁见面。”
萧将:“为什么?慧姐,“顾门”早晚还是要在阿宁手里,为什么您也不认同这个决定?”
谷慧最近头疼的厉害,不知道是不是又犯病了,揉着头叮嘱萧将,“我不是不认同,现在太乱了,阿宁这时候出头只会被人盯上,再等等吧,等时机安稳了再说。”
萧将一头雾水的待在西南,安抚着门下的兄弟们,带着“顾门”的人一起蛰伏,如同冬眠的蛇一般安稳。
顾以宁从国外回来后,还是回了宁原,而宁原市随着顾宴的死亡,警队也平静了不少,江山把案件交给谷朗之后,一直在整理张启江的那件案子,眼看着郑国强的二审就要开始了,若是再不能把案件翻出来,自己的父亲只怕是难以翻案了。
江山知道,将案子翻出来,远比自己偷偷摸摸的查要快的多,江山向上级提交了自己在栾哲那里得知的所有消息,以及当年在“顾门”安插了两条线的事也被翻了出来,江山所提的问题周魏根本没办法拦下,只能随他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当年的案子被重提,郑国强二审又一次被推迟了,与此同时,谷慧已然动身回了国,不过谷慧并没有来找谷朗,而是住在了省会开原,甚至连回国的消息也没有给他。
开原,归根到底,是郑国强和谷慧更熟悉的地方。
警队里看起来一派祥和,司徒骞见江山把案子全权交给谷朗,便是知道,江山手里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了。
谷朗下班之后回到家,刚刚进屋,就接到了一个人的电话,谷朗没想到桑知居然还敢联系自己。
桑知:“是我。”
“桑知?”谷朗听出了对方的声音,一时之间惊讶,诧异夹杂着仇恨,心情五味杂陈,“你居然还敢联系我!”
桑知:“我为什么不敢?”
谷朗:“我如果没有猜错,你现在已经被“顾门”追杀了吧,顾以宁早早就出了国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