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蛋布丁】:没事的丁姐,我理解,大家不用帮小鱼说话,不转发那个人的微博我就很感激了。我今晚会发个微博解释的。
【小朱姐】:你先发一个看看情况,把事情经过都写清楚,看看网友能不能理解吧,有时候就算没有证据,只要你逻辑合理,也还是有人能看懂的。
【鸡蛋布丁】:嗯嗯,我会好好写的。
回应是肯定要回应的,占喜吃过一碗骆静语煮的鸡蛋青菜粥后,坚持着起身坐到工作台前,打开了笔记本电脑。
她先整理聊天记录截图,包括7月3号方旭接单后发给骆静语的设计要求,还有骆静语的回答。
这里面有一个有利于他们的点,方旭当时应该是故意没问什么时候能交稿,可是骆静语这人很讲原则,主动问什么时候要交,方旭模棱两可地说“不急”,然后亮点来了,骆静语说——
【好大一头鱼】:我很忙最近,10天可以画完了,可以13号前给你了。
【方旭】:不急,慢慢来就行。
再后来,他俩之间就没有关于这单生意的聊天记录了。
占喜还有和苏苏的聊天记录,是询问她,方旭有没有把设计稿给过她,苏苏都说没有。占喜问苏苏这些聊天记录可不可以发,苏苏说先发了看看吧,她俩联系上都已经是八月的事了,其实也没什么用。
整理完所有的图片,占喜把骆静语的初稿和【rrmft0429】所谓的设计稿做了一对一的拼图,四张图,两支发簪,两朵手花,几乎一模一样。
她开始写文章,骆静语从头到尾都坐在她身边,看着她做这些事,占喜偶尔会问问他的意见,骆静语也说不出什么来。
现在的局面就是对他们不利,汉服节的事他俩都已经不关心了,商量过退款就退款吧,客人不想买了,哪儿还能硬卖?当务之急就是要把事情都说清楚,证据是没有,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网友要是不相信,他们暂时也想不到别的办法。
在写的过程中,占喜又吐了一回,把晚上吃的粥都给吐掉了。脑袋还是疼,又晕又疼,但她不能躺下,不能再拖了,咬着牙也得写完。
骆静语愧疚得不行,又去把剩下的粥在电饭煲里热起来,想等占喜写完后再让她吃一点,吃完后就睡觉,应该不容易再吐。
夜里11点多,占喜终于把微博给发了,写了好长的一篇。
事情从六月底骆老师筹备造物节写起,讲到他和方某合作四年做“小鱼鱼手作烫花”,因为造物节而注册“禧鱼烫花”……
占喜写的全是事实,平铺直叙不带感情,只客观叙述。
这种时候写的东西不能带感情,就是要让网友自己来判断。她贴上了手头有的全部图片,在最后总结声明:
骆老师没有抄袭,7月9日就已把初稿绘制完毕,7月11日被“小鱼鱼手作烫花”的经营者方某拍去照片,导致设计稿外泄。
禧鱼烫花将和婳裳汉服一起保留追究造谣者法律责任的权利。
设计稿外泄后会发生什么?占喜没写,看看那几张稿子吧!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这绝不是撞灵感,这就是抄袭!只是到底是谁抄谁?为什么要抄?这件事被爆到底对谁有利?
她不能说,请大家自己分析吧。
写完了,发掉了,占喜也快撑不住了。
她连澡都不能洗,感觉分分钟就要晕过去,被骆静语搀扶着到了主卧大床上,躺下去才好受些。
骆静语用左手比了个吃东西的手势,问她要不要吃点什么。
占喜摇头:“我想睡会儿。”
骆静语点点头,占喜拉着他的手说:“你一会儿洗澡,右手别弄shi,医生说不能碰水。”
骆静语笑了一下,伸手刮刮她的鼻子,又点了点头。
占喜说:“晚上和我一起睡吧,小鱼,你床很大。”
骆静语没拒绝,他俩不是没一起睡过,再说他也放心不下欢欢一个人睡。
他俯身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她摸摸他的脸,嫌弃:“一股子药味儿。”
骆静语抿了抿唇,他脸上涂药了,自己都觉得很难闻。
“去洗吧,别看手机了,洗完就睡觉。”占喜拉拉他的手,“你昨晚都没睡,怎么撑得住的?”
骆静语捏一下她的脸,拿上换洗衣服去了卫生间。
这一晚,他们睡在一起,占喜睡得不踏实,出了一身汗,半夜里头疼得哼了起来。
她迷迷糊糊地意识到骆静语听不见,就没憋着自己,一声声“哎呦呦”地哼着,身体却没怎么动。
也不知道骆静语是怎么发觉的,向她靠过来,把她揽进了自己怀里,不敢揉她的脑袋,只是一下下轻抚她的背脊。
他的存在就像一颗强效安定,占喜的心渐渐踏实下来,头也没那么疼了,在他怀里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然而,事情并没有往好的方向发展,“禧鱼烫花”的澄清微博发出后,八百年没更新的“小鱼鱼手作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