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烫镘,每个体验者都有染色用的新闻纸、吸水海绵、烫垫、烫花器柄……他提前把花型都剪好了,和占喜一起在包厢里布置妥当,等待第一批体验者的到来。
这一回,占喜不用穿汉服了,和骆静语一样都穿着常服,她看着小鱼端坐在桌边绷紧下巴的样子,笑着问:“紧张啊?”
骆静语一言难尽地看着她:“……”
他当然紧张,以前想都不敢想,他一个听不见的人,居然有一天要上一对六的课,最担心的就是客人Cao作不当被烫镘烫到。
本来人再少点儿更好,像展览时的三个人,他把握会大很多。不过欢欢算过账,这间包厢有最低消费,只有六人以上才能有利润。
“别紧张,我陪着你呢,就和展览上咱俩配合的那样就行,不怕不怕哈。”趁着包厢里没别人,占喜抱住骆静语就往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这一个礼拜他俩压力都很大,每天从早到晚待在一起,都在讨论工作上的事情,很久没亲热一下了。
骆静语转头看占喜,这人刚偷袭成功,正在坏笑,骆静语眼睛一眯,抬手摁住她的后脑勺把她往身前一揽,嘴唇就印在了她的唇上。
两人正吻得缠绵悱恻时,一个女声骤然响起:“哎呦我的妈呀!”
骆静语和占喜慌得立刻分开,抬起头,只见一位四十多岁的姐姐站在门口,尴尬地笑:“嗨,骆老师?我……是来上课的。”
“是的是的,请进请进。”占喜胡乱抹抹嘴,赶紧起身迎她进来,回头看小鱼,这人正襟危坐,神情淡然,可惜两只红红的耳朵尖儿不会撒谎。占喜忍着笑请第一位姐姐入座,和她闲聊,一起等待其他人。
人很快就到齐了,简单的介绍后,就像造物节上一样,骆静语Cao作,占喜讲解,八个人待在包厢里上起课来。
这一次的课程要比展览时舒服,座位宽敞,温度适宜,咖啡馆还播放着舒缓的背景音乐,也没有别人围观。
大家Cao作时安安静静的,偶尔有人在看骆静语染色时说“骆老师好帅啊”,第一位进来的姐姐就说:“人骆老师有对象啦,当心小占助教给你穿小鞋啊。”
换来女生们一阵叽叽咯咯的笑声。
骆静语听不见,抬头时见大家都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心里一跳,耳朵很快又红了。
占喜失笑:“你们不要逗骆老师啦,骆老师很怕羞的,大家仔细看他Cao作,有不懂就问我哈。”
染色后等晾干的空隙,服务员把饮品和西点端进来,众人边吃边聊。
占喜趁这时把骆静语做的汉服节样品都拿出来给大家看,尤其是给那两位汉服圈的小姑娘看,她们依旧穿着汉服,将实物拿在手上仔细看过,占喜问:“感觉怎么样?”
“秋海棠好好看!”白衣小姑娘说,“文心兰一般。”
另一个粉衣小姑娘说:“我喜欢这个簪子,花小,Jing致,夹子这个花有点大,戴起来会不会太夸张?”
别的学员说:“你俩穿着汉服呢,不如戴起来让我们看看?”
“可以吗?”白衣小姑娘问占喜。
占喜说:“当然可以啊,我就是想问问你们意见呢,畅所欲言!”
两个小姑娘轮流戴上花饰,其他学员围着她们七嘴八舌地给意见,占喜在边上默默记下,发现有几款样品获得一致好评,和在群里的反馈差不多,有几款则口碑一般,有两个边夹被一边倒地吐槽,骆静语都懵了。
占喜觉得这很正常,骆静语虽然经验丰富,毕竟是男性审美,之前又没有和客户沟通的经验,不可能设计的每一款饰品都受欢迎。
这样的体验挺好,实物和图片终究不一样,客户看过后,能让占喜知道主推款该是哪几个,哪几款该果断放弃,哪几款又需要修改。
尽管样本数量很少,也比一个都没有好,谁让占喜自己还是个汉服圈的菜鸟呢?
花瓣晾干了,饮品和西点也吃完了,大家聊得很开心,又继续接下去的熨烫步骤。
骆静语的心一直都提着,谢天谢地,没有人出事故,一堂课完美落幕。
占喜觉得收获颇丰,既推广了骆静语的烫花手艺,又有不错的利润,还能面对面接受客户反馈,想着这种形式的体验课以后可以当固定的业务内容来开展,嗯,最好再去找找性价比更高的上课地点。
学员们都离开后,骆静语和占喜也准备收拾东西回家。
占喜无意中刷了一下手机,拉拉骆静语的手臂,把屏幕拿给他看。
她说:“方旭开仓了。”
经过学员们的同意,占喜回家后整理体验课的照片,给学员们的脸贴上卡通图片,又写了一篇生动活泼的文章,把体验课的内容更新在了“禧鱼烫花”各个社交平台。
照片都是占喜用单反拍的。
她上大学时,传播学院有摄影课,不过那会儿她省吃俭用交的学费,根本没钱买单反相机,摄影课算是稀里糊涂地修完。
反倒是现在,骆静语教她怎么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