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进你实验室了么,你再不给我盈利,我可真的要让你养我了。”
“哦,你跟我在一起,就是为了我的钱吗?”寻聿明故意扁扁嘴,配合他的玩笑:“啧啧,太物质了。”
庄奕耸耸肩,笑得云淡风轻:“软饭那么好吃,傻瓜才非吃硬饭,太不消化了。”
“你就贫嘴吧。”寻聿明拍他一下,嘴角又控制不住地扬了起来。
两人下飞机时,外面天还没亮,十四个小时的航程坐得人头晕胸闷,寻聿明小腿隐隐地痉挛,在空地上跳了几下才缓过来。
柏林最近很冷,寒风带着chao气直往人骨头里钻。寻聿明裹着宽大厚实的羽绒服还好,庄奕只穿着单衣单裤,薄薄的羊绒风衣抵挡不住朔风,冻得鼻尖都红了。
寻聿明拉着他躲进塔台,顺着走廊往外走,隔着落地玻璃能瞥见天边将明未明的一线晨光,旁边却还挂着月亮,“还挺好看的,我从没来过欧洲。”
“那你要加油哦,等你病好了,带你好好转转。”庄奕搂着他,边走边说:“对了,乔冉最近在柏林拍戏,我姐也来了,正好接咱们。”
“姐姐真和乔冉在一起了?”寻聿明总觉得哪里怪怪的,“那你岂不是要叫他姐夫?”
庄奕一听这两个字就心绞痛,冷着脸“嗯”了一声。寻聿明忍着笑意,拍拍他心口窝:“没事啊,呼噜呼噜毛,吓不着。”
“这里没毛。”庄奕指指自己脑袋,“你该拍这里。”
寻聿明摇头:“那我得踮脚,不然看不到你头顶。”
庄奕闻言,忽然停住脚步,蹲下身抱住寻聿明膝盖,一把将他举了起来,“快摸!”
寻聿明惊叫一声,忙扶住他肩膀。还好凌晨下飞机的人不多,他们落在最后,否则被人看见怪难为情的。
他摸摸庄奕下飞机前抓了许久的头发,空旷的走廊里回荡着他的笑声:“好了,快放我下来吧!”
“你手真凉。”庄奕将他放下地,牵起他的手塞进自己衣兜,带他去取行李。
两个人从塔楼出去,庄曼已开着车等在地下隧道里,她以前在德国上过学,对这里很熟,轻车熟路将他们送到了李医生任职的夏里特医院。
李大夫和寻聿明是旧相识,之前还曾有过师生关系,寻聿明见到他风采如旧、Jing神奕奕,只觉得恍如隔世,依稀回到了当初实习的日子。
庄奕与李大夫却是第一次见面,对方一米八多的个子,面孔中西合璧却不算多帅,大约是运气不好,遗传了各民族的缺点。但他容光焕发,态度自信,言谈举止很有几分魅力,看着也很年轻。
寻聿明一见面便与他抱在了一起,庄奕自小受西式礼仪熏陶,从不觉得贴面礼有什么不妥,今天却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还是中国的拱手礼含蓄文雅,他暗暗腹诽。
李大夫行程排得很满,没有太多时间和他们闲聊,打过招呼匆匆走了。庄奕和庄曼陪着寻聿明出来,外面旭日初升,阳光洒在医院蓝灰色的屋顶上,衬得环境格外好。
“在这里休养一段时间,也挺不错的。”庄曼抄着兜慢慢向前走,路边不时有枯黄的梧桐叶落下,掩映着周围一栋栋棕红色的欧式小楼,的确有几分度假的意味。
寻聿明点点头,和庄奕一起去酒店办入住,晚上又与乔冉、庄曼在酒店餐厅吃了顿饭。他正倒时差,天一黑便坚持不住犯困,庄奕将他送回房间,自己去了庄曼他们屋。
乔冉正和庄曼挤在地毯上玩扭扭乐,见他来,恭恭敬敬喊了声:“哥。”
“嗯。”庄奕微一颔首,朝庄曼叫道:“姐。”
庄曼也“嗯”一声,“有事吗?”
“有。”庄奕微一点头,“你跟我出来一下。”
庄曼却不肯:“什么事神神秘秘,直接说呗。”
“我……”庄奕食指蹭蹭鼻梁,低声问:“你借我点钱吧?”
“……”庄曼一双浓密的眉毛轻轻挑起,难以置信地看向他:“你怎么连给小耳朵看病的钱都没有?”
“不是。”庄奕看一眼对面盘着腿瞧好戏的乔冉,目光示意他回避。
乔冉却无动于衷,庄奕气得左手无名指跳了跳,沉声说:“我想给明明买点礼物,但我的钱都在他那儿。”
寻聿明生怕他大手大脚下去会破产,每个月只给他两千块零花,剩下的都攒起来。
过几天就是寻聿明的生日,他却要待在冷冰冰的病房里,努力恢复健康。庄奕怕他难过,想给他庆祝一下,逗他开心。买东西加上礼物,两千块哪够用。
他看上了之前红遍网络的那只Costco大熊,不加运费都要两百刀。人穷志短,无奈之下,庄奕只好来借钱。
乔冉听完来龙去脉,感慨地拍了拍他肩膀,“哥,唉,什么也不说了。”从兜里掏出张卡,递给他,“做男人不容易啊。”
庄奕表面上抱怨寻聿明管他,其实心里享受得不得了,对乔冉这惺惺相惜的表情完全不理解。他拿开乔冉搭在自己肩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