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候在门前,林肆接过掂了掂,好轻。
本以为要塞满整个冰柜,结果林肆一下午自己解决了。
他哼着歌在厨房捞排骨汤浮末的时候,门轻轻滴了一声,林肆噔噔跑过去:“你回家了!”
陆厌放下公文包,过去将穿着围裙的林肆抱起来,林肆顺着陆厌的力气,用腿圈住陆厌的腰,在他脸颊上响亮地吧唧一口。
“我提前回来了!”林肆搂着他脖子,“有没有惊喜到你!”
“回来多久了?”陆厌装作不知,将他抱到鞋柜上坐着,和他接了一个不深不浅的吻。
“嘴上好香,吃什么东西了?”
林肆,家里暂时的王,往陆厌手指尖看了一眼,心虚道:“没吃什么啊。”
陆厌挑了挑眉:“是吗?”
不擅长说谎的林肆还是漏了陷,主动承认:“……吃了一点点雪糕,下午的时候。”
虽然陆厌不像廖纪那么管他的糖分摄入量,但多年下来,林肆已经习惯了控制体重。他耳朵有些发烫,好在厨房里还有一锅汤救场,他从鞋柜上蹦下来,说:“我忘记关火了。”
“去吧。”陆厌脱了西装,挽在手臂处,回到门口拎了公文包,再回来时候已经换了一身清爽的家居服。
“马上就好啦,”林肆将青菜装盘,“你先端这个出去。”
夏天的夜晚来的没有那么快,餐桌前是小情侣时不时的嬉笑声,窗外遍天红霞,薄光从闷热的空气中穿过,透进玻璃窗里,轻撒出一块斜斜夏意,猫咪踩在其中,轻柔地躺下翻着肚皮,用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前爪,好像下一秒就抓住整个黄昏。
“你说我们要不要换一套房子?”林肆提起这件事。
陆厌给他碗里夹了块排骨:“之前选这里,也是以为不会长住,如果以后要一直住下去,换一套大些的会比较舒适。”
说到之前,林肆就忍不住笑了:“想想搬进来的时候,真的好遥远哦,我还记得那天是大年初一,你晚上突然过来了,把我从沙发上吓得掉下来了。”林肆努努鼻子,“你都一点都没有要道歉的意思,脾气好坏哦。”
陆厌轻轻笑了,说:“不许翻旧账。”
“好吧。”林肆比陆厌先吃完,撑着下巴问,“你说我们是就在西江换一套大点的,还是搬去另一个地方?”
“你看看你喜欢哪里,”陆厌说,“我之前住的那栋,在和宁路,大学时候买的,住了几年,可能不是很新。”
林肆想了想:“和宁路那里还有房子卖吗?我记得那边都是土著吧,都是那种老房子。”
“是旧房子,买来以后内里重新装修了,外面还是以前租界时候的老洋房风格。”陆厌说。
林肆眼睛瞪的老大:“你那栋楼,现在能换几十套西江的房了吧。”
“大学时候买的,没有现在这么贵。”陆厌说,“你要是喜欢闹中取静,我们可以搬到那边去,有三层,底下有个带紫藤花架的小花园。”
林肆一边感叹陆厌大学就买得起有价无市的老洋房,一边又心里痒痒,因为小花园听起来很诱人。
“但是和宁路那边人多,没有物业也没有安保,你进出容易被人看见,”陆厌说,“要想好再决定。”
这不能更纠结了,林肆到洗完碗都还没下决定。
“还有一个选择,西江有高档别墅区,也是带院子的,”陆厌说,“你喜欢什么花草,可以自己设计,移植过来就好。”
“这样好啊!”林肆沥干碗筷,放进消毒柜,“不过我还是喜欢你家,你有空带我过去看看吧,或者以后等我们年纪大了,就可以去那边养老,我也想像电视剧里面演的一样,戴着老花镜坐在路边下棋。”
陆厌揉揉他的耳朵:“才二十岁就在想戴老花镜的事儿了。”
“希望我老了也能做个老帅哥,不对,是我们俩都做老帅哥,穿时装周上最好看的衣服,坐在路边下棋。”林肆说。
陆厌和他坐在沙发上闲聊:“你可能会因为穿着,而没有老头儿愿意和你下棋。”
“……”林肆推了他的腰一下,正巧泡泡跳进沙发里,林肆就抱了起来,“我有大概一个星期的假呢,也不知道要做些什么好,你白天也不在家,我和604来来回回也是吵架,都吵没意思了。”
陆厌同他说抱歉,因为无论如何压缩工作,能在六点多准时下班已经是陆厌的极限,而要空出一个小长假来陪林肆,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过没关系,既然决定了要搬家,我这几天就正好有活儿干了。”林肆严肃表示,“家里的布置都我来,你没有出力,所以不许发表异议。”
陆厌在他脸上捏了捏:“原来在这里等我。”
“好不好嘛?”林肆问他。
陆厌叹了口气:“不要选我接受不了的颜色和东西。”
“好!”林肆站起身,左扭扭右扭扭,还给自己压了压筋,跃跃欲试,就等着明天开工。
洗完澡林肆就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