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琦赶紧凑过来八卦,“安哥,门口那俩女孩是找姜荀的?”
阮安把桌上的习题册合上塞进黑色的书架里,无不嘲讽的说,“一脸狐狸Jing样不找他找谁?”
这里的狐狸Jing不是说的女生,而是指的某位依靠皮囊浑水摸鱼的人渣。
周二琦朝着门口瞅了一眼,刚好和“男狐狸Jing”对上眼儿,前者赶紧移开视线,一边回头一边心虚,“长得帅就是好,节节课都有妹子找。我也好想长一张和他一样的脸,然后去追……唉,安哥,你说我去整整有希望赢过姜荀吗?”
阮安很认真的看了周二琦一眼,半晌,安慰他,“别想了,你和他比老二兴许能赢过他。”
阮安虽然不喜欢姜荀其人,但也不耽误当个颜狗。
一中校草的脸,全校闻名。
别的不说,姜荀确实帅的让人直不起腰。
周二琦默默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叹了口气,“我觉得悬……”
阮安收拾东西的动作停了停,“悬?”
“我听说姜荀挺厉害的,你上厕所的时候没见过?”
阮安皱了皱眉,“我又不是变态我瞄他干嘛?”
“唉,你还是别见了,容易自卑。”
阮安:“……”
法克?!
前桌笑的跟吃了台缝纫机一样,阮安咣当一脚踹过去,人瞬间趴在桌子上装死不动了。
周二琦瞄了眼四周确定没人偷听,这才问阮安,“安哥,你去查身体,医生怎么说?”
阮安抬手抓了两把头发,显得很是随性,“就说有点低血糖,到医院我就醒了,没事。”
“那就好,吓死我了,你当时突然睡我肩膀上,我以为你跟我开玩笑呢,推了你两把,谁知道你直接往后一倒……”现在回想起来,周二琦都觉得后怕。
阮安那一下摔的不轻,后脑勺直接鼓了一个大包,现在摸起来还疼。
不过阮安也没怪他,毕竟周二琦也不是故意的。
“你最好祈祷我洪福齐天,”阮安说,“否则我老子一定挥金如土的收购你家所有的店面,从此之后南城的餐饮巨头就改姓阮了。”
周二琦家是开饭店的,周家祖上三代都是厨师,到他这一代,几乎垄断了南城的餐饮业。
但这点小钱在阮安眼里,只能算个零头。
“行啊,那我也一起跟着改姓阮吧,你爸还缺儿子吗?”周二琦不要脸的把大脸往阮安脸上一凑,“你看我行吗?”
阮安嫌弃一瞥,“儿子倒是不缺,缺个孙子。”
周二琦立马会意,没脸没皮的叫人:“爸爸!”
阮安被他气笑,伸腿踹他凳子,“滚蛋!”
·
高河叫阮安去办公室的时候,姜荀也在。
只不过前者是被叫过去嘘寒问暖的,而后者是去交作文的。
高河的办公桌在语文老师斜对角上,阮安一进去,就看到李nainai戴着那副常年失修的老花镜,用灌了红墨水的钢笔,在姜荀的作文本上圈圈画画,口中还时不时的读出一些惨绝人寰的句子。
“…做人要有坚定的意志。中国历史上出现过很多值得我们学习的人,比如司马光,司马迁,司马懿,司马飞…”
有些人憋的难受笑出了声,这其中不乏一些正在备课的老师。
姜荀长得帅,人也挺乖,不喝酒,不抽烟,不打架,不逃课……唯一的缺点就是成绩太差。
全年级倒数第一的校草,传出去都给一中丢人。
果然,上帝给你开了一道门,就必定给你关一扇窗。
而姜荀这扇窗,关在了学习上。
“姜荀啊,议论文举例子可以,但是要写出具体事例,你这样把司马家隔了好几代的人都罗列一遍……别的不说,你这个司马飞是谁啊?”李nainai一脸疑惑的抬头看他,姜荀则是低头认真的回答了这个问题。
“司马家人丁兴旺,我相信一定有一个叫司马飞的人在背后默默付出,推动了整个历史的发展。”
李nainai张了张嘴,姜荀顿顿,叹了口气继续,“只可惜,没有被历史记录在册,但我们要记住他,最起码在我的作文里赋予他存在的意义。”
简言之,他编的。
继编纂名人名言后,文学巨匠姜·马克吐·荀已经开始自己造人了。
姜女娲,果然名不虚传。
阮安没忍住斜了斜嘴角,而他旁边的高河已经笑得前仰后合。
高河是三班的班主任,也是数学老师。高二分班后,阮安就被分到了三班,按照一中的惯例,这也会是他高中生涯的最后一次分班。
所以很不幸的,他和姜荀同班了。
高河叫阮安来也没什么大事,就是问问这位二世祖的身体状况。
阮安手背上的医用棉条还没撕,他在医院里打了快三天的吊针,手都快被打肿了。
亦如阮安告诉周二琦的话一样,他也告诉高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