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打”。
这叫花掌棍合一,招式一旦衔接起来就如狂风暴雨般,全然不给对手喘气的机会。而这掌法的关键又在循序渐进的力道上,她每次发招都有余力攒下来,连招越多、后劲儿就越大,连绵不绝的掌力越积越强,若真让她打到最后,威力恐能媲美当世顶尖高手!
薛笑人终于动了真格,张口骂道:“欺人太甚!”
他身形在空中以一个极其刁钻诡异的角度扭转过来,手腕一抖,绵密的剑光一泻千里。
王怜花却当他是心里没谱,难得没损他痛处,沉yin片刻道:“我去将外围的机关改良一二,二位暂且不必担忧。”
言罢他便翻身离去。
洛飞羽故意在他身后大声问东方:“方姐姐,你说他该不会是找个借口把我们扔在这里,自己跑了吧?”
东方不败淡定啜了口茶:“他不敢。”
没跑出去多远的王怜花脚底一滑。元沧浪这没良心的,就知道拿方前辈来逼他出力干活……
只是很快,屋里的对话就让他有点哭笑不得了。
“本座瞧你跟这小子也算合得来,他同你那小和尚比起来,孰好孰坏?”
“噗——咳咳……”洛飞羽当场被自己口水呛到,连咳了几声才道:“您、您别开这玩笑……他跟和尚没得比。”
东方不败道:“你若在意外貌,他懂得易容,什么合你心意的容貌变不出来?若在意才学,他的学问当世能够比肩之人也不出五指。”
洛飞羽认真道:“无花亦是少林第一高才,未必就不如他。”
他马前那人连个正眼也不给他,冷漠道:“恕贫僧不便奉陪。”
伊王世子策马阻住他去路,十分不满:“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来洛阳前也不打听打听,河南府是谁的地盘!”
他身边的侍从紧张兮兮拉着他的衣角低语:“世子爷,咱、咱要不还是低调些,那巡城的狼崽鼻子灵得很,若又被他们逮住咱们当街——”
“我呸!妈的他们不让老子抢民女,老子抢男人还不行吗!”
“这……”侍从擦着额角的汗,劝言还未出口,就听得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只见一匹银鞍白马气势汹汹疾驰而来,伊王世子座下之马受惊连连后退,他不得不拉紧笼头才能稳住身形,而那匹白马居然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眼看就要撞上他!
伊王世子惊恐闭上了眼睛,耳畔马鸣嘶风,里飞沙前蹄高高扬起,弄得烟尘四溢,竟生生横插进他和那僧人不足四尺的间距中,稳稳停在了中间。
洛飞羽单手持缰,一身破军戎装,背负长-枪,长发扬在空中:“城管执法!闲杂人等避让!听说有人在此强抢良家……”
他一眼扫到无花,脱口的话登时猛转一百八十度:“……和尚!?”
洛飞羽有点哭笑不得。
死秃驴?情缘缘?手撕??
无花一怔,劲道一松小姑娘便揉着手腕脱了出来,缩在朱停后面虎视眈眈盯着他。
无花忽觉这小乞丐也有哪里说不出的有些像洛飞羽。
他默了默,盯着小姑娘温言细语问:“你才多大年纪,方才竟轻易就说要嫁给他?”
小姑娘有朱停护着,胆子底气也足了些许,伸着脖子骄纵顶嘴:“我爱嫁谁嫁谁!就是我外公也管不着!”
无花眼神冷了下来,直瞧得两个小家伙心里阵阵生寒,他不知怎么一牵,就将小丫头拉到了身前,等朱停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小情缘已被无花牢牢拿捏在手里。
小姑娘惊得“呜哇——”一声就哭了,急急拍打着无花,边哭边道:“敲里来来!你、你放开我!猪蹄功夫可厉害了!你欺负我小心被他敦得满地找牙!”
无花笑意若春风,语气优雅又斯文,看也不看朱停一眼,只对那女孩道:“你大可痛快哭个够,你在这哭几个时辰,我就花几个时辰让他断气,在时辰未到前,我保准令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小姑娘完全吓呆了,连哭都忘了,一打嗝生生把眼泪憋了回去。
这……这人好可怕!!
哈哈儿是屠娇娇的相好,这件事在谷中除了他俩自己,没任何人知道。他怎能眼见屠娇娇被别人欺负。
他的肥手距离无花还有一寸,哈哈儿笑意里浸了几分残忍,已不自觉用上了八成功力。
就在此刻,一股藤蔓般的绿色气劲缠绕在了无花周围,不仅挡住了哈哈儿的攻击,且他这招的力道碰上那气劲就如水入江海,哈哈儿的指头无论如何也无法再前进半分。
他额上沁出密密麻麻的汗来,卯足了劲儿用出十成内力与之硬拼,但南风吐月的气劲始终固若金汤,将他攻来的力道照单全收。
不好!
哈哈儿心头一凉。竟真让小屠说中了,这小光头深藏不漏,也是个扮猪吃虎的臭不要脸!
他不忍去看屠娇娇被无花刺死的惨状,心中哀戚。
殊不知,无花此刻也是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