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西方魔教乱成了一锅粥,他们四处寻找教主下落,皆一无所获。只在玉罗刹的房间寻到了一封书信,但上面半个字也没写。
玉罗刹没留下任何交代,唯独在前一晚吩咐过护法长老,若他有不测,便将一切事务委托玉同尘代管。众人纷纷推测,他是不是早知有什么危难,所以才这么急着将玉同尘接回来,托付罗刹教。
可玉同尘这空降之人,来历一团谜,性格品行亦是一团谜,突然要教众无条件服从于他,早习惯了伺候玉天宝的教众们深觉不妥。
玉天宝被他们当成少主侍奉多年,哪有一朝领个私生子回来,原来的儿子就不亲了的道理?
罗刹教中各方势力渐渐混成一滩浑水。
洛飞羽面无表情盯着面前的茶杯,问无花:“你说这一杯,是想害我的人多,还是想我活着的人多?”
无花双手合十,答曰:“人心难测。”
洛飞羽幽幽叹气,正欲将那茶水泼了,一个风风火火的身影就冲了过来,急匆匆抢过了他手中的茶,咕咚咕咚灌了一大口。
“哐当!!”
惊涛照着五毒童子的脸抡下,令他脑袋一歪,化作一条头重脚轻的直线横飞出去。
“……今日逢君君不识,岂得不如佯狂人!”
洛飞羽放声大笑,然而他拔高的身形早已到了顶点,落势已无可回缓。
五毒童子被他揪出来揍得鼻青脸肿,早已气得发疯,见状眼底冷光一闪,虫笛搁在嘴边,欲要奇袭。
无花的提醒脱口而出:“小心下面!”
洛飞羽腰身一转,后翻出去落地直接开跑,泉凝月的减伤小剑飞舞起来,啸日一抓——
他双手抡起了重剑!
“我邀仙人应狂醉!兴登明月赴云台!三山五岳一气呵!五湖四海入腹来!”
“轰——!!!”
那小姑娘年纪不大,却颇有胆色,昂首挺胸立在原地纹丝不动。
伊王世子一摸下去,她的脸分明就是好好长在上面的,根本没有任何易容的痕迹,当属天生如此,不由一怔。
那小姑娘眼睛幽幽盯着伊王世子,直瞧他的面上尴尬,又心底发毛。
“……哈哈,看来小美人还是此道高手……”伊王世子干笑两声,皱着眉头卯足了劲在她脸上找贴缝的地方,又是捏又是凑近看,硬是找不到半分破绽,额上不由沁出汗来。
这……莫非是这人本来就长这样,其他的人都是照着“他”的脸易容的?
伊王世子不信这个邪,转而拉过她身旁另一位姑娘,又是一番细看。
如此几人下来,这自诩聪明的纨绔世子也不由背脊发寒,僵硬后退了两步:“父、父亲……这……”
伊王大步行了过来,仔细看了小姑娘的脸,拂袖骂道:“瞎了你们的狗眼!什么货色也领进宫来!”
那管事吓得扑通跪在地上,缩着脖子直道歉。
伊王额上青筋跳动,心烦气躁搁下话来:“拖出去,全都拖出去杀了!别碍本王的眼!”
万春流脸色更难看了,冷冷道:“你既不怕露馅,又为何不敢让我瞧?”
洛飞羽哀叹了口气,神色黯然:“我发现了师父和药罐子的秘密,却还不扯嗓子嚷嚷,难道还是坏人吗?”
不错,他若同恶人们是一伙的,大可现在就把哈哈儿他们喊来;但他明明武功在万春流之上,却未下杀手,要么是冲着燕南天来的,要么是另有所图。
只要是帮着燕南天的,起码不该会是坏人。
万春流见他失落,心中确也软化了几分,但依然警惕:“你有何目的?”
洛飞羽巴巴盯着万春流,像个被冤枉了的孩子:“师父,我十岁时就跟着你,你对我亦师亦兄亦父,教我武功医术,我骗谁也不会骗你的。”
他实在已经吃够了掉马甲的亏,无论如何,万展秋这个身份能少被拆穿一次,他就多一点苟住的可能。
万春流遂问道:“那好,我且问你,你少时多大年纪第一次来的葵水?”
洛飞羽呆呆看着他,竟当场愣住了:“……啊?这……?”
万春流冷冷哼道:“姑娘果然答不上来了。”
若那罐子里藏着人,这么一下,足够在对方要害开个窟窿。但自罐子后飞出的暗器却依然透亮,未曾沾染血气。
透过罐身击穿的孔洞,能直接看到其后的木门。
四人交换了眼神,这才认定罐子中空,不可能藏人,放过了它。
他们搜索无果,很快就挥着刀剑离去。
洛飞羽和无花又窝了一会儿,然后才从草丛里钻出。
无花似乎更在意木屋里面的情形,洛飞羽却是满脑子只有罐子。他耷拉着脑袋凑过去,撇嘴掀开瓦罐,有种到手的小鱼干先被别的喵舔了的不爽。
然而,在那罐子里的“东西”显露出来之后,洛飞羽举着盖子的爪子就僵住了。
瓦罐深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