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不是在做梦。
“衷诺辰!”殷上很是紧张地吼了一声,“你干什么?!”
他想拉我的手,我把手背到了身后。手上的伤口让我清醒了些,我把着门,不让他进来。
“……你没事吧?”
我不知道殷上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我眉头紧锁,看着他没讲话。
“衷诺辰,你是不是生病了?”殷上说,“怎么拿刀伤自己?手要不要紧?”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我说一句话喉咙就痛得不行。
“我找了你很久。”殷上说。
“有事吗?”我不知道殷上为什么要找我,他找我能有什么事。
“我能进去吗?我想和你谈谈。”
我摇了摇头,哑着嗓子问他:“你要跟我说什么?”
殷上没说是什么事,只说:“不急在这一刻,下次吧。我们约个时间好好聊聊。”
我没有接他的话,殷上又说:“你生病了,吃药了没?”
我还是没有回答,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殷上可能是觉得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只好说:“你先休息吧,我明天在来找你。”
殷上走后,我一个人坐在客厅,Jing神不能集中,有些想不通,他说找我,还说找了我很久。
我昏昏沉沉地趴在沙发上睡着了。
我再次被门铃声吵醒的时候,天已经大亮,我看了眼墙上悬挂的时钟,十点多了。
我从猫眼往外看,站在门口的是傅立扬。
“我打了你好几个电话,怎么都不接。”傅立扬开门就是质问。
“我睡着了,没听见。”我说。
“行,没啥事。我就是来问你跑车的事儿。”傅立扬看了我一眼说,“生病了吗?”
“小感冒。”我开了门往旁边让了让,让傅立扬进来。傅立扬进来后,我才发现在他身后跟着的殷上。
殷上一直看着我,我无法,有外人在场,我总不能把他关门外,只好先让他进来。
“你认识?”傅立扬看了眼殷上。
“嗯,以前的……朋友。”我不知道该介绍我和殷上之间的关系,其实有些事,也不必同别人讲。
殷上进来后,一直在四处打量我住的房子。我租的是一室一厅,一眼就能看清全貌,他却角角落落都不放过,摸了摸我种在阳台的绿萝,翻了翻我桌上的杂志。
傅立扬说:“刚才我来的时候他就一直在门口。”
我回他说:“没事,真是朋友。”
有客人来家里做客,照理说我应该去泡两杯茶,不过我明显忘记了泡茶那事。我拿过桌上的烟盒,递了一只给傅立扬,傅立扬没接,我自己点了一根。
“生病了就别抽了。”
“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
殷上和傅立扬同时说。我没抬头看他俩,只回了傅立扬的话:“就抽一根。”
殷上大步跨到我面前,夺了我手里的烟摁灭在烟灰缸里说:“生病了先别抽了。”
我抿了抿空了的手指,问他:“你找我,什么事?”
殷上看了一眼傅立扬说:“我们单独聊聊。”
我说可以,让他等我一下,我回房间换了睡衣。我们三个一起下的楼,我和傅立扬道别后,和殷上去了一家咖啡馆。
我点了一杯热可可,店员上来后,我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我听见殷上叫我:“衷诺辰。”
我放下手里的热可可抬眼看他。
“这两年,你过得好吗?”
“嗯。”
“其实,我是想先说……两年前……”殷上说着话,却突然握住了我的手,对我说,“衷诺辰,怎么了,你别抖……别怕!我不是要说别的,我……”
殷上不说,我都不知道原来我听见以往的那些事,我会害怕到抖。那是我挥之不去的噩梦,我以为我走出来,我以为我能走出来,原来我一直被困在原地,我没有走出来。原来一句话就可以让我溃不成军。
我挣脱他抓着我的手,我看着眼前的牛nai杯子,不敢直视殷上的眼睛。
“衷诺辰,对不起。”殷上说,“我只是想跟你说声对不起。”
我不知道为什么过了两年,他突然要跟我说对不起。如果他只是想说一声“对不起”,我希望他说过就走,我并不想和他再有任何瓜葛,我只好强装镇定地应他:“嗯。”
“你,你恨我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这个问题。
“我们是不是回不到以前了?”殷上问。
我不解。
“你还会信任我吗?”殷上又问。
我抬眼看他,不懂他这几个问题想表达什么:“……你想说什么?”
殷上看着我,似有千言万语,但终究什么都没说:“没什么。其他的……以后再说吧。”
殷上没有再说别的,临走前,他说他明天再来。
我不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