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过。
徐松沉默了很久,告诉我说:“不是我说的。”
我从小在十铺镇长大,在这里读书,但所有的关于我的,关于我妈的谣言也都来自于这里。我曾经看到过一句话,这话是这么说的,如果你活在别人眼里,那么注定会死在别人嘴里。
可我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也快死在别人的嘴里了。
这里没什么值得我挂念和留恋的,就算我没有收拾东西,徐松也能感觉得到我迟早要离开的。
但我当时真的没想到,他会因为不让我走而囚禁我。我以为他起码会顾及法律,会顾及一点非法囚禁是犯法的。但我忘了,一个人坏起来是没有下限的。
我没有回答他,我挣开了他的怀抱,回房间穿衣服。
元宵节那天书都清空的差不多了,还剩一二百本。晚上我吃过汤圆,收拾行李,行李只有一个大的密码箱,一张银行卡和一张身份证。车票定的是第二天下午三点半。
那天我很早就睡了,但是辗转反侧睡不着,为过两天能见到十五感到兴奋。
第二天上午十点,我拉着行李出门打车,徐松的电话打到第三个的时候我接了,他在那边问我:“你真的要走?”
“嗯。”
“去哪儿?”
我说:“上海。”
徐松沉默了很久,又问:“你是不是不会回来了。”
我当时正为未来的新生活怀抱憧憬,心生向往,我没想那么多,笑了一下说:“是吧。”
街对面停着一辆面包车,车窗贴膜看不见里面的情况,这时突然车门大开,下来三个彪形大汉,手上拿着绳子,走在最前面的是徐晃,徐松的哥哥。身体反应快过大脑,我扔下行李,转身就跑。
我跑进小巷,被人一脚踹在腰上,我顾不上擦破皮的手,爬起来还想继续跑,被两个大汉制服,我的脸被他们压在地面上,手机掉在我眼前,电话还没有被挂断。
我怒不可遏:“徐松!”
我被徐晃带上面包车后,看见了一直在里面坐着的徐松。徐晃此人痞气十足,调笑着说:“看不出来啊,我弟弟居然还是个情种啊。”他把我的手机递给徐松后去前面开车。
我不知道他们要把我带到哪儿去,我双手被绑,眼角有一点擦伤,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我问徐松:“你要干什么?”
徐松不答。
车开了将近一个小时,地点很偏,一眼望去全是荒地,荒地里零零散散的几间老房子。徐晃三人没下车,徐松下车把我带到了一间两层的老房子前,趁他掏钥匙开门,我踹了他一脚转身就跑,还没跑出一百米,就被扑到在荒地里。徐松拉起我,往老房子走去,老房子很老旧了,透着一股无人居住的霉味儿。
我被他带到一间卧室,卧室里有一张木板床,木板床的床头有一根铁链,铁链一头嵌在墙里,另外一头有一个圈,那个圈被打磨过。原本是一个狗项圈,现在的那全的直径只有二分之一。
我意识到徐松要干什么,开始剧烈的挣扎,我拿脚踢他下面,拿头撞他。徐松一个过肩摔,把我砸到地上,趁我痛的时候,他把狗链绑上了我左手腕,还上了一把锁。那项圈很紧,多一指空余的缝隙都没有。
铁链绑好后,徐松把我身上的绳子松绑,我手得了自由,立马去扯铁链,发现扯不下来,我又站起来去拔嵌在墙上的那一头,随着我的动作,铁链哗哗作响。我心里怕极了,逼自己冷静下来,我转身问徐松:“徐松……你要干什么?”
徐松眼里透着一股让人看不透的冷漠:“不知道吗?还是不够明显?”
我颤抖着问:“你要……要囚禁我?你这是非法拘禁……”
“衷诺辰,我不能让你走。”徐松近乎冷酷地说。
第六章
徐松真的囚禁了我。
冬天已经进入了尾声,但是还是很冷。难为徐松两兄弟,两个混混,还要自己亲自上阵装空调。空调装上后,一天二十四小时开着制热。
原先的木板床也换了,换成了一张全白的欧式双人床。我穿着一件宽松的居家服上衣,下半身只穿了一条四角内裤。徐松没有给我多余的衣服。
我的活动直径范围只有五米,用来打发时间的娱乐,只有看书。
中午徐松带了饭,我吃了两口就饱了。囚禁我的头三天,我绝食抗议过。徐松喊来徐晃,徐晃捏住我下巴,往我嘴里灌食,灌食很疼,我吐了。吐过之后徐晃接着灌,来回四次之后,我捂着嘴巴,压着一股股上涌的恶心感,强迫自己不能吐。
“再吃一点,你吃的太少了。”徐松夹了一块糖醋排骨放我碗里。我每天只能干坐在床上,不怎么消耗,感受不到饿。他让我吃我就吃。
吃完饭后,徐松收拾好垃圾下楼去扔,我冲进厕所就开始吐,这些油腻的,不消化的食物,让我的胃很疼。
我听到脚步声,猛地回头,是扔完垃圾回来的徐松。
我想起被灌食的痛苦,我擦了擦嘴,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