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脸色煞白,眼里惊悚之色一闪即逝,转身就走。
“白玉,我喜欢你。”
祁白玉脚步一顿,只觉好像被狠狠扎了一刀,可能没有什么是比因为无法述说的理由提出分开后被直截了当地告白来得更痛彻心扉的了,他哑声道:“你放过我吧。”
“白玉,我爱你。”
祁白玉背对着重越,嘴角不受控制地往下垮,那种盛气凌人的无理取闹的神色被沮丧颓然所取代,近乎残酷地道:“你放过你自己吧!我走了以后不会再回来,你就当我是随便找了个理由就丢下你了吧,事实也的确如此。”
“白玉,我……”重越话还没说完,面前的人像是逃也似的融入虚空,瞬间横渡千里气机全无,重越垂下头,低声道,“特别喜欢你。”
“我从来没有像喜欢你一样,喜欢别的人。”重越轻叹,身体像是脱力了般,缓缓蹲了下来,抱住膝盖。
劲风吹过,雷霆区域消失无踪,晴空万里,雨后地面依旧shi润,水珠在绿草上颤颤巍巍地滑落。
“主人!”白妙一见重越这样就炸毛了,“他是不是很奇怪!?他是不是疯了!他知道他在说些什么吗!?”
“你也没听懂他在说什么?”重越实在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
白妙听出了重点,祁白玉说要倒戈到至圣药尊那边,又说两边谁都不要,然后又隐射重越和至圣药尊的关系,最荒唐的是居然说重越可怕。
真有那么可怕,你还敢这样随随便便甩人,难道不是看人好欺负么!?
“肯定是在至圣药尊那里受了气,有气无处发,拿你发泄!”
“如果真是这么简单就好了。”重越觉得这一切肯定是至圣药尊在背后捣鬼,一定是药尊说了些什么鬼话,让祁白玉产生了不好的联想,他甚至觉得也许祁白玉尚处在心劫之中还没彻底脱出,又或者药尊给祁白玉下的套,如今才开始起作用。
“他不是这样的人。这里头一定有蹊跷。始作俑者或许就是想看着我们反目,而且早就已经出手了,我以为药尊在最后决战中只会把庄岫拉拢过去,却没想他所图甚大,竟是把主意打到白玉头上,”重越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冷静,“你不觉得吗,药尊一直以来对白玉很好,好过了头。”
“这么一说好像还真的是,”白妙道,“想不到祁白玉也拎不清的,说他完全不在乎这个爹吧,还对爹的夫人有要求,这不是管得宽么!”
“行了你,你再说他不好,我不高兴了。”重越道:“我会在此隐居,你去跟着祁白玉,你告诉他,无论是我的想法,药尊的想法,还是其他人的想法,都不要太在意,让他多听听自己的想法,我会尊重他一切深思熟虑后的决定。”
甚至如果祁白玉选择站在至圣药尊那边,重越觉得自己也许会放下芥蒂,下一步就是想办法让毒师公会与药尊麾下丹师公会握手言和,过往恩怨一笔勾销。
虽说药尊弄死了他,但在他死前,药尊对他确实也无可挑剔,就当是收点回报,重越觉得这关可以过去。
但药尊不让他和祁白玉在一起,就管得太宽了。
如果药尊不在这上面让步,他就没法放下芥蒂,他或许会考虑把祁白玉抢过来,但具体方式需要等祁白玉沉静下来以后,再做具体打算。
其实他说他没有人理解是错的,祁白玉就是唯一理解他的那个,是祁白玉的理解支撑着他熬过了最艰难的那段时间,他才有余力将自己感受到的温暖传递给下一个人。
白妙嗷呜一声,泪汪汪地看着他:“重越你真好。”
“我不好,”重越严肃地说,“如果我真有你觉得的那么好,他为什么还要离开我呢。”
白妙还想说什么,重越抬手让它去吧,去晚了怕是有什么变故。
绿洲上的民众见不远处的雷霆消散,紧接着来了位俊美无双的公子,停在了村里疑似闹鬼的空宅门口。
重越本想随便建个茅屋,但他来到人烟之地,一眼相中这间宅子,觉得布局竟有点像被毁掉的洞府,就想买下,或者暂住也行。
宅子里没有人,他问了行人,各个都讳莫如深,好像在恐惧着什么。
“这地方邪门了,一夜之间突然多出了个宅子,以为会有什么高人,结果里头直到现在都没有人待过的痕迹。”
“什么时候的事?”重越问。
“大概两年前。”
“也就是说这里头荒废了两年多?”重越所有所思,他渡劫耗费三年时间,祁白玉渡劫耗费九个月,他就说以祁白玉的聪明才智必定能算到他在什么地方渡劫。
“还新的很,一点不像荒废了的样子,多邪门!”
“都说这地方闹鬼,误入里头的流浪汉都吓得连夜奔逃再也不敢踏足半步!”
重越好奇:“有鬼?什么样的鬼?”
“好看得不像话的鬼!”
“好看成那样肯定不是人!”众人不敢在此逗留,让他也别触鬼神的眉头。
待人走后,重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