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直刺了塔的死xue,也终于让塔决定要将这个男人抹杀!
“把这个任务交给我。”手冢还记得,自己在无比的震惊之后用格外冷静的声音对威尔森说:“我是一个哨兵,决不允许有任何人跟我争夺自己的向导,尤其是一个各方面都不如我的男人。我要让越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能够拥有他的,只有我!”
极力争取的结果,是手冢终于得到了塔的首肯,同意他带着越前接受这次暗杀任务。其实,手冢比任何人都清楚,暗杀幸村这件事已是板上钉钉无可避免的,无论执行任务的哨兵是谁,都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他抢下这个任务是爲了越前。他知道越前深爱幸村,而他深爱越前,怎麽可能眼睁睁看着越前受到伤害?
他在想,也许这是一个帮助越前逃离塔的控制的机会。如果注定他此生得不到心爱的少年,那麽至少要把那个孩子送上通往幸福的路,这是他唯一能够表达自己心意的事情了。他手冢国光幷不伟大,双手也沾满了鲜血,但作爲一个男人,他愿意爲所爱之人牺牲一切。
眼看一支烟燃到尽头,手冢缓缓起身,去自己从前的卧室看了看越前。见越前蜷缩在被窝深处睡得正熟,他悄然无声的退出房间,换上方便行动的衣物,在夜色的掩护下离开了。
手冢幷不是要去刺杀幸村,而是爲了确定一些事情,因爲这次的情况有些古怪——除了他之外,还有另一对哨兵向导被塔派了过来,这些都是他前几天夜探幸村的住宅后发现的。他幷不意外塔对自己的不信任,只是奇怪爲什麽刺杀一个手无缚鶏之力的学者这麽一个简单的任务,那对哨兵向导却迟迟不动手,似乎像在等待着什麽。他今夜出门的目的就是要去对方的落脚点探探情况,以保证不会有任何意外发生。
然而,手冢幷不知道,就在自己离开之后不久,越前也偷偷离开了房间,目的地是幸村的住所。关于这次任务的内容,越前幷不知道,也不关心,他只是很高兴能够有再回东京的机会。暗自观察了手冢这些天来的动向,他今天终于等到了机会,见到幸村的机会。
沿着记忆中的路,越前很快便抵达了从前的家。站在黑暗的角落里望着这所住了十多年的屋子,看着从二楼窗口透出的昏黄灯光,他觉得自己的泪快要流下来了。那个透着灯光的房间是书房,这麽晚了,那个人还没休息吗?那个人,还好吗?
用力揉了揉酸涩的双眼,越前悄悄翻进院子,带着试一试的想法挪开摆放在台阶下的花盆,果然看到一把钥匙。这是从前幸村怕他丢了钥匙进不了家门特地放在这里的,没想到两年多过去了,钥匙还在原来的地方。那个人,也是在等着自己回来吧,所以才一直保留着这把钥匙。那个人的温柔,无论什麽时候都在。
拿钥匙开了门,对着空荡荡的客厅在心中无声的说了一句“我回来了”,越前转身朝二楼快步走去。书房的门是虚掩着的,透过门缝,他一眼就看到幸村斜躺在沙发上象是睡着了,手里还拿着一本相册。强忍着泪意,越前闪身进了房间,站在沙发前怔怔的望着从不曾忘记过的绝美容顔,看着看着,眼泪顺着脸颊无声滑落。
这个深爱着的男人,老了,瘦了,憔悴了。岁月已在他的眼角和眉间刻下了细细的纹路,蓝紫色的发丝间已夹杂着些许白发,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那麽刺目。唯一不变的,是他身上透出的清浅花香,还是那麽好闻,还是那麽熟悉。
仿佛是感觉到了越前的到来,幸村眼睫微微颤动,缓缓睁开了眼。越前是逆光站着的,可幷不妨碍幸村一眼就认出了这个比记忆中高了的身影就是他心爱的小孩,紫晶般的眼涌出一串晶莹,从眼角滑落。
“龙马……真的是你吗?”轻轻抓住越前的手,在看到戴在纤细的手指上的戒指之后,幸村笑了,笑中带着泪,一把紧紧抱住纤瘦的身躯,哑声哽咽道:“真的是你,我原来不是在做梦……”
“Jing市!Jing市!”两年多来所有的思念,所有的委屈,都在这一刻爆发了出来,让越前反手死死抱着幸村的腰,把脸埋在依然宽阔温暖的胸口,失声痛哭。见到了这个人,才发现心有多痛,多不甘,爲什麽他们必须要分开,爲什麽不能像普通人那样生活?
任由越前的泪沾shi了衣襟,幸村也不阻止他的哭泣,只是用手一下一下抚摸着柔软的墨发,等他好不容易平静了,这才柔声道:“你怎麽会突然回来的?”
不管不顾的挤上狭窄的双人沙发,越前紧紧贴着幸村,先寻到微扬的薄唇用力亲吻了一阵,这才轻喘着小声道:“我来出任务,找到机会来看看你。Jing市,我好想你。”
“我也是……想得都快发疯了……”无法忍受越前的唇一直在唇上细密的摩擦,幸村抬手按住他的后脑,舌尖探入温热的口腔肆意翻搅,仿佛要把他吞入腹中才肯作罢。
寂静的夜里,两具分别了太久,也寂寞了太久的身体紧贴在一起,让他们等不及回到卧室便在沙发上纠缠起来。阻止了幸村想要替自己扩张的举动,越前跨在他身上,扶住昂扬挺立的硕大柱体用力坐下,就算疼痛像要撕裂了身体般传来也不肯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