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意。
欢爱过后的身子总是有些软绵绵的,使不上力。
尽管昨晚做完之后柏蓁帮他洗了澡上了药。
一想到昨天的那场欢爱是自己先扑倒柏蓁的,耳垂就不由自主地慢慢红了起来,微微侧首,将头埋进了柔软的枕头里,鼻尖是淡淡的洗发露香味。
“醒了?” 还未清醒的嗓音带着几分沙哑,置于耳畔听来,更是酥上几分。
尽管齐沫未做回答,但光看越来越红的耳廓,柏蓁知道,此刻,他是清醒的。
垂首在他耳边轻轻吹了口气,“我去买早餐。”
离开之前,还意犹未尽地舔了下齐沫那通红的耳垂,吓得齐沫差点跳了起来,还好他硬生生地忍住了。
听到柏蓁离房的声音,齐沫才慢慢睁开眼睛,耳垂那里感觉有些shishi的,似乎还残留着温热。
想着前面一段时间柏蓁对自己的好,又想起他偷偷换了抑制剂的事情,果然,是有目的的吗? 不过,十几天的付出换来一场几个小时的欢爱,值得吗? 齐沫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想那么多,明明自己的事情还有一堆需要去处理,担心一个通缉犯干嘛。
他想,他应该需要一段时间好好想想,理一下现在有些混乱的思路。
于是,留下了一张字条,趁着柏蓁出门买早餐的时候,快速打包了几件衣服,带上了电脑。
明明是自己家,他却像个偷完东西的贼一样小心翼翼离开了这件一室一厅的小破房。
而那张字条上写的,无非是离开的理由。
当柏蓁提着热腾腾的早点回来的时候,看到饭桌上放着“杂志社庆功组织旅游,我要出去几天”的字条,这张字条很快就被他揉成了一团扔在了地上。
你是逃不了的。
而事后那张字条却又被柏蓁捡起,小心翼翼地将其抚平,收了起来。
齐沫虽以旅游为借口,但平时里大多呆在家里,所谓的旅行不过是就近找了个旅馆付了三天的房钱而已。
本打算好好用这三天把拖下的进度拉一下,但一放空起来,便把大半的时间都花了去,就连自己接下来应该如何面对柏蓁也没有想得很明白。
不过,这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三日,他算是看清了一些事情。
原来一个默不作声只知道蹭吃蹭喝并且时不时威胁自己的人,也可以在自己的生命里留下些痕迹。
而自己可以,将一些迁就变成习惯。
也可以,在一个人的时候,将一些习惯变成不习惯。
就比如夜里手脚发凉的时候没有地方可以钻,临时下雨没有伞可以撑,还有吃零食的时候没有人管,尽管最后一点齐沫表示他是挺乐意的。
齐沫想,他可能是患上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吧。
那么,这算不算是所谓的日久生情? 如果算,那还真是挺可笑的。
毕竟自己根本不了解这个人。
齐沫本还打算住上几天,起码把和柏蓁的关系再理理清,却没想到,突如其来的一通电话把他叫了回去。
那通电话是房产中介打来的,通话的内容居然问他是不是确定要卖房。
他怎么可能要卖房,在中介说出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就知道又他妈的是柏蓁搞的鬼。
他就离开了三天,柏蓁连房产证都给翻了出来。
齐沫两步并作一步往家里赶去,边跑边想着,如果他再多呆几天,回去后他是不是就身败名裂人财两空了。
推开这扇异常熟悉的门,出乎意料,并没有房产中介的人在里面,齐沫看到的那副画面倒是鬼使神差的有些和谐。
“知道回来了?”柏蓁把猫粮放在一边,慢慢走向齐沫,有几分怒意含在话语中。
“你凭什么卖我的房!”齐沫鞋都没来得及脱,直接冲到柏蓁面前,抬起头,直直地对上那双深蓝色的眼睛,这次,他没有畏惧。
柏蓁勾唇一笑,手伸到口袋里似乎在准备些什么,嘴上道:“不这样,你怎么回来呢?” “你!”齐沫一气之下抡起拳头就朝柏蓁呼去,却在半路被柏蓁一手截下,无名指还被强迫性地带上了些东西。
齐沫用力地瞪了柏蓁一眼,想把戒指从无名指上取下来,但连拔带转的,指节都磨红了,却只能退不能出。
“别白费力气了,拿不掉的。”
柏蓁又回到笼子旁边,把余下的猫粮倒进了盆里,看着点点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你到底想干什么!” “没想干什么,就想让你乖乖呆在我身边而已。”
柏蓁揉揉点点的头,点点也亲昵地蹭了蹭柏蓁的手掌。
听到柏蓁这番话,齐沫看着比寻常尺寸大上一圈的戒指,一下子想到了什么,脸刷地就白了。
似乎是确认齐沫心中的猜想,柏蓁缓缓开口:“你没想错,如果你还想离开,我就引爆它。
我想,它足够把你变成一堆碎片吧。”
柏蓁啊,你这样是追不到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