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纸袋,正一点点慢条斯理的撕开。
好多同学围过来看着这神圣的时刻。
袋子里面是一封录取通知书,一张银行卡,一本旅游指南,还有一些学校介绍以及一个被塑封好的月桂花标本。
而桂花正好是他们的市花。
九班同学们“哇”了一声,直呼这985,211的学校就是不一样,送的东西都这么有意义。
过足了眼瘾,同学们怀揣着柠檬回到了各自的座位。
孙渝畅说出了自大家认识开始的第一句简单粗暴甚至还带脏字儿的夸奖:
“卧槽,太他妈牛逼了!”
佘渐与有荣焉,不过上课的时候,他还是悄咪咪的给郑艾卿塞小纸条儿,红着个耳朵,像个羞答答的大姑娘。
郑艾卿一脸怪异,他俩坐得这么近,有什么羞耻的话是说不出口还得靠传纸条来讲的?
打开纸条,上面就一个问题:
【小朋友(狠狠划掉),卿哥,你要提前毕业吗?】
郑艾卿撇嘴,佘渐这犊子只有在有求于自己或者心虚的时候才会叫自己“卿哥”。
本来想只回一句“不会的”,但……
佘渐这人,别看人高马大的,其实小心思特细腻敏感,比小姑娘还多愁善感,怀揣着一颗脆弱的少女心。
所以郑艾卿还是实话实说:
【不会,我得辅导你学习,你答应过爷爷和我,要考科大的。】
佘渐看过小纸条,放了心,嘴角翘了一整天,姜卢还以为他中风了呢。
校长特意在班会时间用广播大肆表扬了郑艾卿一番,连七中的公众号和官博都在说这个事情。
这可把七中学子们给羡慕坏了,虽然他们不明白连清华北大都能随便选的郑艾卿为什么会报科大,但这并不妨碍他们的羡慕。
不用参加高考,不用经历魔鬼高三,如果郑艾卿原意,他现在就能高中毕业了?!
卧槽,这事儿要是摊在他们身上,他们做梦都能笑醒!
当他们还在为高考累成狗的时候,人家郑艾卿在干什么?吃饭睡觉打豆豆?
不,当然不,佘渐摇摇头,在这条贴吧评论下面回复:
【郑艾卿在辅导佘渐学习。】
要不是怕崩人设,佘渐甚至还会再敲上【嘿嘿嘿】三个字。
60 直男还是该找男朋友
三月底的摸底考试,佘渐退后了几名,分数却是进步了。
郑艾卿倒没什么意外,排名这种东西,总是忽上忽下的,毕竟你在努力的时候,别人也在努力,甚至比你更努力。
倒是佘渐自己耿耿于怀。
七中教学楼在通往Cao场的那条路上,种满了秋水海棠,四月份的花期一到,树上个个儿缀满了粉白的小花,路过时能闻到馥郁的花香。
春风那么一吹,花瓣飘洒而下,落在人的肩头与地上以及两边草丛中,覆盖了一层白粉,远远看去,美极了,不比日本的樱花路差。
时常有小情侣偷偷摸摸的在这条路上走来走去,走来走去,他们将这当做走花路。
学校老师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难得没做棒打鸳鸯的恶人。
四月真是一个芳菲的月份。
九班在拐角处,中间窗户那里恰好有一棵海棠树,开着窗子的时候,时常会有花瓣飘进来,甚至靠窗坐的同学会不自觉的伸手去摆弄那伸得近的海棠花枝。
每当这时,齐方方就会拿着板擦,敲敲黑板,唤回同学们发散的注意力,“都给我好好学,努力往上提分,靠后的同学也别放弃,还有一年多呢,变数谁也不知道,现在一切都来得及,等到来年海棠花开,那才是你们彻底定型的时候。”
粉笔灰扑簌簌的往下掉,同学们的眼神追着它们动。高考这个词被反复提起,他们的心中既期待又恐惧。
郑艾卿是体会不到这种人类幼崽复杂的情感变换的,毕竟他保送,录取通知书都下来了。
“海棠花理论”在整个四月,被齐方方反复提及。
值得庆祝的是这套理论倒还真的说动了班中的某些学渣——金川彭跟姜卢。
学生时代什么都是简单的,“朋友圈子”按照分数被分成“三六九等”,学霸和学霸一起玩一起学,学渣和学渣一起玩一起玩。学霸看不起学渣,嫌弃他们笨,学渣看不惯学霸,觉得他们装,各自都是不屑为伍的。
在郑艾卿没来的那几年光Yin里,佘渐他们四人组一直都是这样的,孙渝畅小时候也是又皮又渣,但无奈孙爸爸管教的严,愣是一下一下把孙渝畅给打到成绩勉强跻身中游,并时常在中下游徘徊的水平。
社会不提倡棍棒教育,但不得不承认,在有的时候,棍棒教育是最管用的。
孙渝畅的叛队并没有掀起多大的浪花,佘渐三人甚至还颇为心疼这位落难兄弟。
上了高中,郑艾卿的出现让佘渐这个队伍的领导者也叛队了,只剩下金川彭跟姜卢还在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