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然,他顿了一下,然后笑道:“啊,是警察啊。”
严双彦:……不是,你这恍然大悟的语气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康群,也就是那名中年警察往门里一望就看见了尤渊,顿时眼神一变。
“方便我进去一下吗?”他问严双彦。
一般警察就算是上门询问,大多都只是站在门口问,何况在那个曾被他们认为是邪教头目的男人死了之后,这一系列的案子算是结了,而他现在是自己私底下在追查,严格来说是不合规矩的。
可严双彦并不知道那名多,警察叔叔说要进来,那他就把人放进来了,甚至还给对方倒了杯茶。
谢康群坐下之后,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尤渊,然后越看越心惊。
他办案这么多年,在看人这一方面特别有经验,结合上一些心理学的内容,能够在第一次见面时,便通过对方的着装表情行为举止,初步判断出这个人的性格或者是目前大致的状况。
可是尤渊……
要说的话,谢康群从他身上得到的信息,他自己看着都觉得一点都不真实。
太过完美就会显得虚假,除非这个人十分善于伪装。
如果尤渊真是就是他要追查的,是这所有的自杀案件的源头的话,这个男人见到了警察,居然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仿佛自己什么都没有做。
那个模样,谢康群有一瞬间甚至还以为自己就是找错人了。
……不,他只是自己觉得尤渊的身上有嫌疑而已,其实他手上也没有确切的证据,这次过来,更多的是试探。
就算尤渊真的就是那个“头目”口中的“神”,想要真正制裁他的话,也非常的难。
所谓的,教唆他人自杀到底算不算犯罪。
所有的死者都是对自杀行为有完全认识能力的人,他们剥夺的是自身的生命,并且这一系列的事件都没有威胁到任何法益。
讲句实话,其实谢康群也知道自己这么执着,在他人看来可能就完全是没事找事浪费时间。
谢康群的脑中划过许多东西,然后被严双彦的声音拉回了注意力。
“那个,这位……”
他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称呼。
“我姓谢。”
“噢,你好,谢警官,”严双彦道,“那请问你们过来,主要是为了什么?”
他注意到谢康群的目光从进门开始就一直在尤渊的身上打转,不由得提升了警惕。
对嚯,他能确定自己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没有错,可是不知道尤渊是不是啊!
仔细想想的话,尤渊的出场方式就很不正常,严双彦也没有问,谁知道他之前是干了什么事情。
谢康群:“你不用紧张,我们就真是只是过来问一些事情的而已。”
他看向尤渊,加重了语气:“附近的酒吧有人自杀,我之前看到你们在现场转悠的,你们不可能不知道。”
“现在是怀疑这跟之前的,邪教诱人自杀的案件有联系,而我们现在认为你旁边的人有嫌疑。”
“不好意思,能让我单独的跟他说几句吗?”
严双彦直接问支援系统:‘啥玩意儿?咋回事儿?尤渊怎么就摊上事了?’
支援系统也是没有料到这种展开,它道:‘我也不清楚,稍等一下我查查。’
警察叔叔要求避嫌,严双彦十分听话的走了,直接回了卧室,甚至十分贴心的把门也给关了,反正有支援系统在,他能直接看转播。
他离开前给了尤渊一个眼神暗示,让对方乖乖配合,不要搞事,也不知道男人到底接收到了没有。
严双彦走后,谢康群直接拿出了一张照片,将其放在了桌面上。
“这个人你认识吧?张敬同,这不是信奉你的‘教徒’之一吗?”
尤渊顿了一下,将视线落在了那张照片上,看着照片里的人,似乎是思索了一会儿,然后才回想起来。
“张敬同,啊……对,是有这么个人来着。”
谢康群还以为尤渊会假意说自己不认识这人,没想到他这么干脆的就承认了。
“他死了。”
谢康群直接道,眼睛一眨也不眨的观察着尤渊的反应。
“……死了,吗?”尤渊道,垂眸,原本脸上带着的笑容消失,“我能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
原本轻快的语气也沉了下来,似乎是因为突然听到的这个消息而感动难过。
从这个表现来看,他跟张敬同的关系……应当还不错?
谢康群想着。
“死在了拘留所里,他原本就有心脏病,是心脏骤停。”
“那真是……”尤渊道,“那真是太可惜了。”
这句话要理解的话,那就是尤渊话语中的可惜,指的是张敬同的逝去。
谢康群一开始也是这么理解的,直到他听见了尤渊的下一句话。
“他没有找到‘门’,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