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挲了一下,好像小猫在挠着心扉:“江哥,我可以录一下视频吗?”
江哥。
哥哥。
现实中光是喊江哥就害羞到手指蜷缩,在梦里却可以这么大声自然地叫……“哥哥”吗?
江伏臣的嘴角不自觉微微上扬,饶有兴趣地盯着乔醒,他看到乔醒一脸“哥哥你听我说话呀”的焦急表情,于是轻轻嗯了一声。
可惜乔醒听不到。
乔醒正对着高成舟生气地指指点点:“你要是敢碰我哥哥一根手指头,我一定要让你不得好死!”
他生气的时候脸都要皱成一团,头上的那簇呆毛宛如战旗飘摇,nai凶的小模样让人恨不得把他nai瓶给抢走。
江伏臣没忍住笑了一下,神情像在看一只张牙舞爪的小nai猫在愤怒地喵喵叫,他心里其实没有多少真切的愤怒,毕竟这件事已经过去三年了。
娱乐圈的腌臜事这么多,三年里发生过太多比这件事还要过分的事情。其实不止娱乐圈,生活也是如此,只不过乔醒被保护得太好,所以才会有这种路见不平的正义感。
弥足珍贵的正义与纯净。
望着推开门急切喊人的乔醒,江伏臣的手下意识伸进口袋里,摸出随身携带的巧克力。
指尖触及包装,江伏臣忽然意识到乔醒看不见他,他将巧克力重新推回原位,走到乔醒身旁,看清乔醒泛红的眼眶后,江伏臣的心兀得空了一瞬。
这是……要哭了?
这个不可置信地想法冒了出现,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他心口轻轻蛰了一下。
江伏臣望着乔醒,看他最开始是憋着泪意不敢哭出来,攥着拳头在走廊上喊人,他的声音本来就软,想哭又忍住不哭时,声音几乎要软成一滩水。
这样的声音,听着就会让人心疼。
他看着乔醒憋得情绪上头,等终于憋不住了,哭得不能自己,哭得眼眶通红,哭得睫毛缀上了泪珠子,用本就又软又甜的声音抽抽噎噎着说:“哥哥你快点走…是我不好,是我没有保护好哥哥,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呢?
一滴泪,两滴泪,三滴泪……原来真的有人可以哭得“眼泪和断了线的珍珠一样落下来”一样。
他伸出手,想要接住这些珍珠,可是泪水穿过了他的掌心,却好像落在了他的心上。
江伏臣怔了怔,抬起头再看乔醒时,看到他眼里水雾朦胧,脸上泪痕未干,鼻尖还泛着红,明明是一副可怜相,却颤巍巍又恶狠狠道:“还要把他的手给剁了!”
于是那只未接住泪滴的手缓缓握拳,抵在翘起的唇角。
他跟在这个一会儿哭唧唧一会儿凶巴巴的少年身旁,把当初经历的不愉快的事情又看了一遍。
比如高成舟雪藏他,截下他的资源,打压他的热度,又开出天价违约金不让他轻易解约,最后他们闹上了法庭。
确实都是不愉快的事情,所以从前他不愿意回想过去,只不过在这个过于真实的梦境中回顾了一遍,他再回想起这些时,脑海中浮现的却是乔醒哭鼻子的样子。
那么清晰生动的画面,他看着那双桃花眼逐渐水汽氤氲,浓密卷翘的睫毛沾上泪珠,好像把他这么多年受的委屈也一并哭了出来。
如同此刻,哭鼻子的美少年再也不能维持以往高冷的形象,他红肿着眼睛,带着浓浓的不解道:“哥哥你为什么要跟沙娱签二十年的卖身契,你是不是傻……”
江伏臣望着早已哭成小傻逼的乔醒,哑然失笑。
当初……
闹钟声将回忆打断,江伏臣像眷恋梦乡般迟迟不肯睁眼,他在心底念了乔醒这个名字,念了好几遍,才依依不舍地睁开眼。
到了剧组,江伏臣走到化妆间,郁浪欣赏了一波盛世美颜后忍不住问道:“江老师今天心情是不是很好?”
郁浪解释道:“虽然江老师没有笑,但是总感觉江老师今天心情很好。”
江伏臣没有反驳,回想起梦境里乔醒哭唧唧的模样,眼神都不自觉柔和了一分,“做了一个好梦。”
郁浪闻言笑了起来,“太巧了,乔醒他今天做了个噩梦,梦醒之后整个人都不好了,非要到剧组看看江老师才行。”他低头看了看时间,“估计快到了。”
做了梦要到剧组看他?
是和他有关的梦吗?
江伏臣不动声色地问:“他梦到什么了?”
郁浪乐不可支:“梦到江老师被人欺负了哈哈哈哈。”说完他并没有注意江伏臣的表情,而是查自己给乔醒订的nai茶什么时候能到。
因此郁浪错过了江伏臣一瞬间错愕的神情。
“看,说曹Cao曹Cao就到了。”郁浪笑嘻嘻道。
江伏臣回过头,看到半开的门里探出来一个戴着墨镜的小脑袋,不是乔醒又是谁。
“都进屋了还戴个墨镜干嘛?”郁浪大步走过去,一把就摘下了乔醒的墨镜。
乔醒就像被揪住后脖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