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还真是让人无法反驳。
萧世卿轻轻捏了捏赵栖泛红的耳垂,“除此之外,也是为了让北境放松警惕。赵桐越是以为京中大乱,无人掌局,局势越对我们有利。”
北境之事一直是赵栖的一块心病,他本以为只要自己不继续迫害赵桐,赵桐就不会造反,两方百姓也能幸免于战乱,事实证明是他天真了。
“早知如此,还不如一开始就杀了他。”赵栖自责道,“都怪朕一时心软。”
萧世卿轻笑一声,“如果当初我们杀了赵桐,只会引来北境的复仇大军;不杀他,还能多争取几年休养生息,筹备粮饷兵马。北境之乱,早在先帝封赵桐为王,太后又放其去北境时已酿成,与我的宝贝无关。”
赵栖:“……”
萧世卿有个癖好,总喜欢在和他谈论正事忽然来一句调情的话,偏偏这样更让人脸红心跳,不知所措。
赵栖掩饰地喝了口汤,问:“哥哥这半日做了什么?总不会真的在赖床吧。”
“带孩子。”
“咳咳——”赵栖险些被呛到。萧世卿一边轻拍他的背,一边淡定道:“顺便清理了你的后宫。”
赵栖目瞪口呆。后宫?他哪来的后宫?!虽然他的桃花运出奇地旺,但他除了萧世卿其他桃花一朵没采,别冤枉好男人啊喂!
萧世卿提醒他:“你从前抢进宫的男男女女,之前遣散了一半,还剩一半。”
赵栖舒了口气,“原来哥哥是说他们啊。”
萧世卿似笑非笑,“皇上以为我说的谁?”
赵栖讪讪道:“没谁。哥哥把他们如何了?”
“均已遣出宫,”萧世卿道,“除了一人。”
“谁啊?”
“江宝儿。”
一孕傻三年,赵栖早把后宫里那些男宠忘得一干二净,乍一听到江宝儿的名字还有点懵,“哥哥说谁?”
萧世卿挑眉道:“昔日最得宠的男宠。”
赵栖想起来了,倒不是因为江宝儿之前最得宠,而是因为他最能闹腾。
“哥哥为何独独留下他——因为他最得宠?”
萧世卿承认他爱赵栖,但这不妨碍他依旧觉得赵栖是个小傻子。“是江宝儿在给你的点心里下了生子药。”
赵栖拿着筷子愣了好一会儿,“居然是他?!可是他为什么要给朕下药?没理由啊!”
“他混淆了长相思和长相思二号的作用。他原本想自己服下二号,给你下一号,好让自己怀上龙种,以求留在宫中,永享富贵。”
赵栖好气又好笑,“这都行。”萌萌能顺利出生也是不容易,这些个巧合少一环他都没了。“不过,哥哥是怎么知道的?”
“查的。”萧世卿道,“江宝儿贿赂了雍华宫的太监小夏子,命其盗取长相思。”
“可是朕也查了啊,”赵栖郁闷道,“为何朕就查不出来。”
萧世卿直截了当道:“因为你傻。”
赵栖一时语塞。人生已经如此艰难,有些事能不能不拆穿?
萧世卿看着他,“你这么傻,我如何放心你一个人。”
“行了行了,朕知道哥哥聪明,朕比不上……”
“所以日后我不会放你一人。”萧世卿明明说着情话,语气却和方才说赵栖傻一模一样。
赵栖又是一愣,捂着脸道:“哥哥别猝不及防地说情话了,朕受不住……”
“江宝儿已被打入天牢,等候发落。不过他已是重病缠身,想来也熬不了几日。”
赵栖心情有些复杂。江宝儿确实犯下了死罪,可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没有他犯下的罪行,赵眠也不会出生。“那,让他自生自灭罢。”
用完饭,萧世卿再次“无理取闹”,“皇上能陪我午睡么。”
赵栖“勉为其难”地答应了。江德海给他脱外衣的时候一个劲地朝他使眼色,赵栖问:“怎么啦?”
江德海低声道:“皇上可否借一步说话。”
内殿只有他们和萧世卿,赵栖不觉得有什么事是需要瞒着萧世卿的,便道:“你直说吧。”
江德海心道这是您让老奴直说的啊。“皇上,老奴遣人去了趟贺府。”
萧世卿微眯起眼睛,赵栖怕他吃醋,主动解释道:“贺长洲告假没来上朝,朕派老江去查查而已。”
萧世卿道:“告假的官员每月都有,你每个都会查?”
赵栖挠挠头,“呃……”
“你若想知道他的近况,也不必派人去查,我可以告诉你。”萧世卿淡淡道:“贺长洲南巡归来后一直在京郊军营练兵。三日前,因为在军中饮酒宿醉,被其父贺铭下令受仗责三十,现正在府中养伤。”
江德海道:“对对对,就是丞相说的这样。”
贺长洲在军中饮酒,还宿醉?这不像是他会做出来的事情啊。赵栖问:“他伤势如何?”
江德海道:“虽说都是些皮外伤,但贺大将军下手是一点不留情,贺小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