泄心头之恨!”
闹了这么一通,又讲了许久的故事,赵栖困了累了,打着哈欠道:“宫宴那夜是意外,朕和他都有责任。睡的动作是相互的,他睡了朕,反过来也可以说,朕睡了他。”
这个说法是赵栖最近想出来的,目的是扞卫自己身为男人的尊严。以后如果小公主问自己她是怎么来的时,他就可以理直气壮地告诉女儿,朕睡了你父亲,所以有了你。
温太后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赵栖,“我怎么会生出你这样不争气,无廉耻的儿子,被人卖了还乐呵呵地给人输钱!难道你看不破萧世卿的Yin谋吗?”
“哦?”
“萧世卿意在天下,又不想落一个篡位的恶名,所以才给你下了生子『药』,让你给他生儿子。以后你们的儿子继承大统……呵,他这江山来得未免太轻松,睡一觉就有了!”
生活不易,赵栖叹气:“如果真是这样,萧世卿又为何要突然放权?”
温太后想不通这点,道:“萧世卿行事妖诡,但他这么做,肯定有他的理由。”
“朕知道他的理由。”
“就你?”温太后毫不留情地讥诮,“不可能。”
“这很简单,萧世卿之所以不想让别人做皇后,是因为他自己想做啊。”
温太后望着赵栖道:“儿啊,你这是被萧世卿下了什么『迷』魂『药』?母后知道你好/『色』,可你难道真的不要江山要美人么!”
“小孩子才做选择,朕身为一国之君,当然是全都要。”赵栖说话的同时,坚定地握紧了拳头。
温太后静默须臾,冷笑道:“我就说萧世卿如何愿意放权,原来他早已把你『迷』得神魂颠倒。”
赵栖一惊,忙道:“母后此言差矣!朕只有一点点喜欢他,绝对没到神魂颠倒的程度,母后千万别冤枉朕!”
温太后睨了他一眼,余光瞟见他的肚子,问:“你如何能确定,这是个女儿?”
赵栖歪着脑袋想了想,『迷』茫道:“朕忘了。总之大家好像都默认她是公主。”
温太后神『色』复杂,“哀家到底生了个什么东西。”
“母后,”赵栖拉着温太后的手道,“朕知道朕有了身孕后,一开始也不想把孩子生下来。但因为种种原因,孩子在朕肚子里待的时间越来越久,后来有一天,她突然动了——母后,你知道那种感觉吗?”
温太后:“……嗯。”她如何不知道,当初她十月怀胎,孩子的每一次胎动都是莫大的喜悦。
“朕舍不得抹去她的存在。”赵栖撒娇般地说,“母后就让朕生下她吧。”
温太后叹了口气,“只是个公主,你要生便生,以后还是可以立后娶妃让别人给你生皇子。”
“呃……”想着别让温太后一次『性』受太多刺激,赵栖没有接她的话,“那母后还要缴萧世卿的兵权吗?”
“缴啊,”温太后凉凉道,“送上门的兵权,为何不要?”
赵栖头疼道:“可是朕尚在孕中,无法独理朝政,内阁众臣也需要一个人拿主意,主持大局。”
“无妨。有母后和你外祖看着,你有什么可担忧的。”
“……那还不如继续让萧世卿继续睡天子令诸侯。”
温太后气道:“怎么,你也要学嫁出去的女儿,胳膊肘往外拐?”
赵栖轻描淡写道:“萧家是外家,温家也是啊。”
温太后缓缓睁大眼睛,“你……你说什么?”
这种有碍母子情分的话,赵栖也不想说第二次。“母后,你想趁机削权,朕能理解。如果你坚持如此,朕不会反对。朕跟着丞相还是学了不少的,朝政朕会试着亲自处理,暂时用不到别人。”
赵栖话说的够清楚了,温太后这种聪明人不会听不明白。她面无表情道:“哀家累了,想歇息,皇上回去罢。”
“行,刚好朕也累了。”赵栖站起身,“母后安心休养,朕明日再来给您请安。”
三日后,萧世卿称病在家,遣扶资送来了天机营手令,京城禁卫兵权,另一半虎符,宰相绶印四件套。
扶资道:“丞相还说,请皇上凡事依着太后,切莫同太后离心。”
“晚了,”赵栖郁闷道,“母后已经在生朕的气了。”
扶资:“这……”
“你回去告诉丞相,朕已经将事情向母后和盘托出了,母后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扶资:“敢问皇上后果是?”
赵栖从堆积如山的奏本上抬起头,怨气冲天道:“所有的奏本都是朕自己批,够严重吗?”
扶资:“……”
“你让萧世卿赶紧想想办法,朕能撑个一日两日,再久朕就要枯了!”
是夜,赵栖挺着大肚子坐于案前,眼睛泛酸,哈欠连天,还强撑着理万机。南巡萧世卿生病时,他独掌大局一两日已是累得恨不得带着龙蛋跳江,现在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除了明面上的国家大事,还有天机营送来的“小道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