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走!”
他结实的直角肩正好顶着汪序真刚刚饱受摧残的胃,让后者迷迷糊糊的喊疼,哼哼唧唧的手脚发软,压根不知道反抗为何物了。而周时祁压根不管周围人怎么看,我行我素的直接走人了。后面一种人群惊掉眼球,扯着来不及闪避的蓝金就问:“卧槽,周时祁为毛要把汪序真扛走?他们两个什么关系啊?”
“就是就是,朋友么?”
“没听说时祁有什么朋友啊。”
“可不是?阿金你快说啊!”
“呃……一个公司的前后辈。”蓝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但他心眼子多,几个转弯就想出来几种说辞,满头大汗的应付周边这些八卦群众:“是我拜托了时祁让他帮忙送一下序真,序真住公司宿舍嘛,有人送方便一些。呃,我得赶紧过去帮忙了!”
蓝金说完,就不顾周围层层叠叠额的阻拦,呼哧带喘的跟着刚刚周时祁离开的方向跑。然而等他追到地下停车场的时候,却发现早就看不到周时祁和汪序真的身影了。
那俩小子开车走了?不是……他们都没戴口罩啊?!背着抱着的还醉醺醺,万一被人拍到怎么办?周时祁那小子也实在是太大胆了一点!趁着今天陈舟没跟着来就胡作非为,他到底为毛线要带走汪序真啊?
蓝金简直急的团团转,不是脑内团团转,而是真的在空旷的停车张现场表演了一个‘团团转’,懊恼的直嗑手指头,然后连忙给陈舟打去电话。那边刚‘喂’了一声,蓝金就犹如火烧屁股一样火急火燎的问:“陈哥!时、时祁他刚刚把序真带走了,在庆功宴!你能不能给他打个电话问问啊,我没时祁手机号码。”
周时祁的私人号码,整个梓涯都没几个人知道的,蓝金肯定也没此殊荣了。
“时祁把汪序真带走了?”陈舟诧异的重复一遍,但短暂的诧异之后他就想起来自己观察这一阵子过后的‘结论’,又淡定了下来:“哦,没什么,放心吧。”
“没什么?”蓝金纳闷的大张着嘴,呐呐的问:“不是,他为什么要把序真带走啊……”
“总之不用担心啦,他不会把你家艺人偷了卖的。”周时祁心里稀罕着呢,陈舟轻笑两声,安抚道:“回去踏实休息吧。”
说完就挂了电话,只余一头雾水的蓝金独自琢磨去,边琢磨边还忍不住寻思今天晚上汪序真是真的没少喝,至少喝了得有十好几杯洋酒,该不会真的弄到医院去吧?事实上也不能怪蓝金忧心,汪序真今天是真的自己作死,要不是他之前酒量太好,都锻炼出来了,没准今天就真得去医院了。
只是没去医院,却也没好到哪儿去。周时祁开车回家背着汪序真进门,这一路都听他难受的直哼哼,喝了酒之后的脸绯红不在,反倒苍白的厉害,一会儿捂着胃一会儿捂着嘴巴,难受的好像要吐又忍着一样。
进了门,周时祁当机立断的把汪序真扔进了厕所,这人大概是还有点理智的,在车上一路脑子里那根弦绷的都非常紧,此刻一看到马桶就忍不住握着边缘吐起来——晚上基本上没吃什么,吐出来的都是酒,洗手间一瞬间就有种酒气冲天的感觉。
周时祁皱了皱眉,嫌弃的想走,但看着汪序真可怜兮兮靠在马桶边上要晕不晕的又挪不动步,僵硬的站了半晌,从来没伺候过人的大少爷拿起淋浴头,笨拙的在浴缸里放温水。汪序真这家伙虽然没吐到身上,但在周时祁看来已然已经够臭了……
等温热的水放了半缸,周时祁就提溜着汪序真的衬衫领子把他拉了起来——结果这人吐过之后就好像卸下了什么心头重担一样,无知无觉的彻底迷糊了。琥珀色的双眼迷离,脚下踉跄的站都站不稳,直往周时祁身上倒。
“艹。”周时祁下意识的骂了一声,生怕汪序真在这地上都是水的洗手间滑到,在摔个好歹出来,连忙稳住他,跌跌撞撞的把汪序真扔进了浴缸里。周时祁从小到大都没有照顾过别人,自然不知道这个动作足以将酒醉后不安的人激到一个极度恐慌的状态。
‘哗啦’一声,汪序真整个人倒在浴缸里,他几乎整个人都窒息了,感觉四面八方都是水,无孔不入的从他的耳朵,鼻子,喉咙里都灌进来,好像要把他淹死了……
“救、救命!”谁能救救他?汪序真四下扑腾着,在水里上下翻腾的手无论如何也抓不住浴缸边缘:“救命……”
周时祁刚四下找着拖布,想先把地上的水拖干净时就听到汪序真闷在水里的呼救声,他背脊一僵,猛地回头就看到汪序真在浴缸里爬不起来,痛苦万分的皱着眉被呛的直咳嗽的模样。艹,他怕水?这个念头在周时祁脑子里一闪而过,他连忙走过去半跪在浴缸边上要把汪序真捞起来,奈何他忘了汪序真现在的情况就是一个‘溺水之人’。
溺水之人在抓到救命稻草的时候,是没有理智可言的。周时祁第一次觉得比他瘦弱那么多的汪序真力气是那么的大,他白皙的手臂上青筋根根暴起,抓住周时祁的那一刻就把他拉进这浴缸,和他一起在这温热到无孔不入的水流里沉溺——
“汪序真!”周时祁也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