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照,还得迫于哥哥的期许,把自己特意给哥哥准备的爱心饭菜分出去一部分。更甚至,要是没有对方在这儿鸠占鹊巢、碍手碍脚,他与哥哥要是不用住在前面的医院里,那早就可以亲热了。
姓郑的,就没有一个不碍事的。
当然了,他暗地里给郑也扎小人的时候,郑也也横竖看他不顺眼,时不时就趁他想和江未牵牵手、亲亲嘴时横插一脚,还十分理直气壮。
这一晃李无恙就在这里呆了五天了。周日上午,江未正在屋后面晾衣服。对面还在施工,这时候从西面小路上跑来了一个和他年纪相仿的姑娘。
对方远远地就挥了挥手,“嘿!江医生!”
她小跑着来到江未跟前,“江医生,你有空吗?”
江未记得这是前几天带着一个摔破了膝盖的学生去处理伤口的老师,他还记得对方姓祝,便笑着点头道:“有空的,今天我休息。请问有什么事吗?”
“今天本来计划带着孩子们开个辩论赛,但是每个人都想我带着一块儿,他们没见过这种活动,可能有些不敢。所以我想来问问您能不能和我们一块儿参加,我和你两个大人一人带一队嘛,这样也公平一些。”
祝默遥扎着马尾,素面朝天的脸,却是说不出的明艳,说话时总带着笑意,充满热情和活力。
“没问题的。其实我本来也想去找你。”
“找我?”
“是啊。”江未回头冲门边杵着的郑也招招手,“就是想了解一下您那边上课的情况,这边有个小朋友,一直也没上学……”
祝默遥看了眼郑也,爽快道:“没问题,他愿意的话,以后就让他跟着一块上学吧。”
江未把剩下的衣服交给李无恙,带上郑也跟着祝默遥去他们上课的地方时,才知道他们那个“学校”本身就是她组织起来,到现在还只有她一个老师,所有年级混在一起上课,想去听课的就能去。
村里、镇上都没有学校,要上学得去县里,义务教育虽然已经普及,但当地过于落后,交通不便,加之很多小孩儿一点大就帮着家里干农活了,当地有不少孩子都属于失学状态。而祝默遥开的这个”学校“,就成了他们接受教育的唯一渠道。
“其实我也不是什么老师啦,我连教师资格证都没有。有时候真怕把他们给教歪了。”
正说着,三人就到了上课的地方,地方简陋得很,彩钢房里叽叽喳喳的童音传出来。
江未拍了拍郑也的肩膀,“你先过去和同学们熟悉一下,我和祝老师商量点事。”
江未知道他早年也是接受过正规教育的,又是个厉害的个性,并不担心他被“欺生”什么的。
郑也撇了撇嘴,目光在两个大人之间来回了下,想到这两天江未一直和他谈论的关于“上学”的好处,还是磨磨蹭蹭往教室里走去。
江未见他走了,问祝默遥学费事宜。
谁料祝默遥说:“不用钱的,我钱够多了,在这里生活个两三辈子都绰绰有余。”
“……”
“不信啊?”祝默遥嘻嘻笑了一下,手往他们身后一指,“喏,那个房子就是我掏钱建的。”
这回江未着实惊了,宿舍后面那个正在建的,还是个二层的,花费绝不会是小数字,之前爸妈还聊起寄城乡下,建一座房子得要有五六十万。放在这儿再少,也不是像祝默遥这样眼睛都不眨眼的轻易。
顿时,眼前这个女孩变得格外神秘了起来。这个年纪,气质看着是受过良好教育的,又身怀巨额资产……不过江未不好探人隐私,也没有不信似的追问。
反倒祝默遥自己说开了,“是不是很吃惊,我为什么有那么一大笔钱。”
“……有点。”
祝默遥忽地变换了语调,眼神也顿时严肃了起来,低着声音道:“你知道处怎么处理那种不干净的钱,才不会良心不安么?”
“……不干净?”
“对啊,比如那种沾了血的钱,譬如我给我丈夫投了很多保险,然后把他杀了制造成意外事故,我得了很大一笔赔偿,但是我拿着不太踏实,只好分出一半来告诉老天我是个好人。”
“……”
“被吓到了吗?”祝默遥顿时大笑出声,“跟你开玩笑的啦!我的钱可是完完全全的诚实劳、动、所、得,可干净了——你怎么没表情,真被吓到了啊?”
江未正色道:“没有。只是觉得不管前因如何,你愿意让这些孩子得到一些教育,很值得敬佩。”
“咳。还好,还好。倒是你啊,这么替郑也着想?他这阵一直住你那儿吧?”
“是的。”
“其实他的事我也知道,这孩子,怎么说,可能心理上还是有点问题的。村里很多大人都挺怕他。不过也奇怪,他竟然能跟你这么亲近。之前我也喊他过来上课,他理都不理我的。
“怎么说呢?你收留他当然是好的,不过你这迟早也是要走的,以后他不还是一个人,治标不治本,要是我,与其拥有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