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去外面请大夫。
白家宝疼得屁股一蹦一蹦的,眼见大夫来给他开了药,又抹了药膏。可大夫刚走,他爹上来就扒了他的裤子,愣是从他伤口上把药膏又给扣下来了。
“爹……您……”白家宝鼻子一酸,眼泪哗哗的掉了下来,“您也太狠了……我不过走了一年多,您就不认我了……呜……”
“行了,非常时期行非常之事,宝贝儿啊,你受苦了!”白经拍了拍白家宝的脑袋,然后揣着手就出去了。
之后几天,每次他上完药,他爹总来扣一般。喝的药也是,非得让他剩一半。
这天,他爹又揣着从他屁股上扣下来的药膏出去了,白家宝提上裤子就偷摸跟了上去。一直跟着他爹进了书房,透过窗子往里看,但见他爹用力推了一下书架,那书架竟动了,里面是一间暗室。
尚书府竟然有暗室,他都不知道!
白家宝见他爹进去了,他左右看着没人,也溜进了书房。推开那书架,刚走进去,一把剑就抵到了他脖子上。
白家宝转头,但见握剑的是一位长得十分俊美的年轻男子。
“楚瑜!他是少……他是我儿子!”白经忙跑上前。
那俊美男子听了白经这话,忙收起了剑,还朝白家宝拱手拜了一下。
“白公子,在下失礼了!”
白家宝呆呆的回了一个礼,然后转头问他爹,“这谁啊?”
“爹的一个朋友!”
“爹的朋友需要藏密室?”
“这里……冬暖夏凉!”
白家宝哼哼了一声,他见这个叫楚瑜的男子胸口的衣衫上带着血渍,而且面色苍白,一看就是流血过多还没补上来的样子。
“爹,您从我屁股上把药膏扣下来,是给他敷伤口用了吧?”
“屁……屁股!”楚瑜一张俊脸皱了皱。
“你那什么表情?本公子的屁股很干净,再说不就抹你胸口上了,嫌弃个屁!而且,你喝的那汤药,还是本公子吐出来的呢!”
“什么?”
白经忙上前安抚楚瑜,“这小子满口胡言,他故意恶心你的!”
楚瑜倒也没动气,而是在打量白家宝,上下左右仔仔细细的打量着,眉宇间露出一丝失望之色来。
“别瞅了,本公子看不上你!”
楚瑜点了一下头,“听说公子您与太子交往甚密?”
“我与太子岂止交往甚密,而且还情投意合,但关你什么事?”
楚瑜皱了皱眉头,正要开口,却被白经给拦住了。
“只要从他那张嘴里冒出来的,一个字都别信!”
白家宝嘿嘿一笑,往旁边的椅子上一坐,朝他爹努了一下下巴,“老实交代吧!”
“什么?”白经装傻。
“你为什么把他藏起来?你与他什么关系?他是什么人?”
白家宝一连三问,白经面露挣扎之色。
“你真想知道?”
“我不能知道?”
白经叹了口气,“他与你自小订亲,乃是你未成婚的夫婿!”
白家宝一口咬住了自己的舌头,本来他舌头上就有伤,此刻疼得脸都扭曲了。
“胡说……嘶……便是真的……你藏他做甚?”
“他偷了兵防图!”
白家宝不负众望直接喷了一口血,血溅三尺,当下差点没昏过去。
“宝儿!”白经吓得忙上去扶住白家宝,“你怎么吐血了,这是要吓死爹啊!”
白家宝抹了一袖子,“你打我二十大板的时候,血流的更多,您也没吓死!”
“咱不是没有办法嘛!”
“他是你亲儿子?”
“他是我亲姑爷!”
白家宝推开他爹,气哄哄喊道:“他偷了兵防图!兵防图!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所以为了不让他连累咱们白家,你必须救他!”
“我又没有三头六臂!”
“据我所知,圣上暗中让太子调查此事,你与太子……咳咳,有点交情,爹相信你能做到!”
“爹,您年老体衰,这事太大,咱不掺和!”
“现下他就藏在咱白府,唯有把他送出去,咱们才能摘干净!”
白家宝哼哼一声,“把他送官府!”
“大义灭亲啊?”
“我可不认这亲事!”
“到时一顿酷刑,他铁定把咱们爷俩给招出来!”
白家宝捂着屁股冲到楚瑜面前,做出一副凶狠的样子,唬他道:“若你敢泄露我们……”
“我要死也得拉两个垫背的,正好你rou多!”楚瑜抱着肩膀一副悠闲自在道。
“你还要不要脸了?我们救了你,你却恩将仇报!”
“我不要脸,我要命!”
白家宝也是气得没招儿了,若不是看他拿着剑,像是个练家子,他早上去啃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