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镇帅、二少帅,肯定都看在眼裡,她都要佩服起镇帅的肚量,到底要有多大气,才能接受爱人跟前妻的弟弟眉来眼去呢?
想怒洋当初,不就是受不住子yin跟两兄长好,才再三的闹脾气么?
「子yin怎么可能没关係?」马鸾凰就道:「你们终归是一家人,就算是离婚了,那子yin现在……也算是你兄嫂啊﹗」
怒洋一听,当即脸色就沈下去了,马鸾凰却不觉得自己失言,这可是老实话——子yin现在是镇帅一个人的了。
每每说到这个事,马鸾凰就只觉得乱,白家兄弟跟子yin的关係才真复杂,比日本军部和天皇的形势还要难懂。
马鸾凰咳了一声,就把话题导回正题上,「我是希望不破回来,但不该用这样的法子,那女人不安好心,镇帅也肯定是不会答应的。」她顿了顿,看怒洋并没有被自己说服到,便又道:「我也独身啊﹗难道我就该随便找个人过吗?」
怒洋却是再没有在独身的话题上兜转,反是道:「伊贺家的内讧,于我们来说,是危亦是机。我会让人仔细留意着,且看形势如何发展。」
☆、第五百四十五章、书斋
第五百四十五章、书斋
一辆黄包车,在细雪下艰难地前行,穿过了扬长大街,就在一栋老式大楼前停下了。仔细看去,这楼是一所书斋,上头的牌匾,彷彿是从前朝时落下的。
「多少钱?」
「三角。」
男子从口袋裡掏出钱币,放到车伕的手上,那车伕惦着手裡的份量,便绽开了笑容,合什道谢道:「……谢谢客倌﹗谢谢﹗」
「大雪天不好走,辛苦你了。」男子温声说着,就压了压自己头上的记者帽檐,走进这所大楼裡。这书斋早已改成一所洋式的书店,架子上放的不是古文,而是来自各国的洋文书,还有一些新青年的文刊杂誌,就摆在了最显眼的入口处。
柜台的老头儿抬起头来,从上而下扫视了男子一番,看他的帽子,衬衫西裤,还有裤头上连着两条束带,瞧来就是个报馆记者的模样。老头儿便垂下头来,继续读手上的报章,男子也不打话,就直接上了楼梯,往二楼去了。
木门吱哑一声打开,一室的暖气扑面而来,绕过一道黑檀木屏风,就见这二楼打通成一个宽阔的大厅,许多西装打扮的年轻男子,正是各自坐在四方的长塌、长沙发上,放声交谈。
这记者打扮的男子左右看了看,就挑着沙发上的空位坐下,他帽子压的很低,前髮也全服贴地盖在了脸上,以免被人轻易看出他的脸容。
在场人看到他这模样,并不奇怪,甚至还带了几分体谅。在座许多来客都是掩饰了身分,才敢参与这个沙龙,正是带着各种难以言明的隐衷。
唯有这场活动的主办者,早已是抛头髗,洒热血了,就不怕已真身分示人。
「诸位,欢迎到来。为了让新加入的朋友能更好的理解,我们预备了些小传单,简述马克思主义的理论,从唯物主义分析社会人类的进程,引申至经济学,政治学的观点。」看人已经来的差不多了,一名男子就走到了正中央,对众人宣讲。
男子身边像是副手的人,便向众人分发传单,记者打扮的男子也得了一份,然而他并没有细阅,因为他对马克思主义早已有认识了。
「今天我们沙龙辩论的主题,乃是华夏在马克思主义裡,是走到了社会进程的哪个阶段,诸位请随心发言,此处的活动是不具名的,你们不用拘泥自己的立场、背景。」
男子这般说完,就在沙发上落坐,把发言权让给在座的所有人了。下一刻,便有人拢了拢西装,站起来道,「我认为,华夏已经远离封建统治的阶段,前朝没落,而民主政府确立,然而要说资本主义的阶段……却彷彿是尚未成形,我们也看不出有马克思先生所言的中产阶级……不知诸位是否认同?」
眼看着大部份人附议颔首,那发言的人便就续道:「那麽,咱们今天讨论的重点,便是华夏如今走的可是资本主义?若是的话,那马克思先生所言的阶级斗争,可有成立?」
在座的人们便陆续举手,抒发自己的看法,「当然成立﹗权力、财富集中在商贾,官僚,许多老百姓却都是贫穷户,那就是马克思先生所谓之无产阶级了吧?」
「这说法太片面了。」另一人却是质疑,「马克思先生所言的无产,乃是工业革命后,被剥削的城市工人……可咱们华夏,工业革命还没开始过呢?」
「有道理。」这话便惹来不少人的深思,「其实……咱们现在是否走资本主义,也是难说。欧美都已经有许多的工业城市了,咱们还是农业为主……虽说是有了民主政府,可这政府,不也是由一小簇人掌政麽?……那和前朝,又有甚么分别?」
「当然有分别﹗咱总统是民选出来的,政府也是为百姓服务的机关。」
「投票是有投票,但总统……真就是民选的结果麽?」有人就朗声问道,「诸位当年,可有一人把票投给徐元培了?」
在座众人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