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跟别人说话都会想:他现在想着那件事呢,他会怎么看我?
人就是这样毁掉的。
当然不会有人被 “纠结于放屁” 这样荒诞的事情毁掉,我只是举了个浅显的例子。
说回那天,苏青在边上看我对着个鳞片屏保发呆,然后凑过来跟着看了两眼,或许是没看出什么名堂来,先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往外看了一眼,然后低头看看手机:“这是...呃,他的?”
苏青应该是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焦仁。
“嗯。” 我应了一声,然后在苏青打算低头仔细看看图片的时候,快速锁上了手机。
“他...” 苏青欲言又止,我也不知道她原本是想说些什么,她沉yin了半晌,只说了一句:“他好好看。”
我张了张嘴,没回答。
确切的说我是被自己一瞬间差点脱口而出的话惊的没敢回答,我差点说:当然。
“怎么了。” 苏青凑过来,用纸巾替我擦了擦额角的汗,然后笑着:“看你都出汗了,最近这天儿,是真的热起来了。”
我有点躁,不知道是因为苏青在没提前告知的情况下来我家,还是因为逐渐升起来的温度。
“我上个厕所。” 我含混的说了一句,突然很想抽根烟。我感觉我最近一个多月来脑子都不太清醒,首先我跟焦仁混闹在一起就是不太明智的做法,竟然还让苏青跟焦仁见面了,虽然这不是我一手造成的,但是我明明有机会挽救局面的。这是什么炮友和正妻见面的狗血戏码,虽然苏青在我心里远远比不上什么正妻,但是不得不说,从身份上来看是这样的。
但是我要更糟糕一些。我的炮友还是我的小妈。
我钻进卫生间之后,还没等关上门,焦仁蹭着缝就进来了。我愣了一下没能拦住他:“你干什么?”
焦仁背靠着门:“你好像没告诉过我你有女朋友。”
“我也没说我没有。” 我不太想跟他拌嘴,更何况还有个苏青在外面,我直接从裤兜里抖落出一根烟来叼在嘴里,焦仁却抢走了我嘴里的烟。
他夺走了我以为是要自己来抽的,结果他只是把那烟拿在手里,用一种好像从没夹过烟一样的手势,虚虚的握在手里。他就那么看着我,好像是一个叛逆期的孩子,每时每刻都在调皮捣蛋,试试看老师和老妈的耐心底线在什么位置。
他还在看我,也不说话。我本身就烦躁的很,面对焦仁近乎无理取闹的行为,我现在没有一点耐心跟他好好说话,就在他靠过来说话的时候推了他一把:“你是不是没事找事。”
焦仁眨了眨眼睛,沉默的靠近了我。我从没见焦仁生气过,在我印象里好像他永远都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好像没有什么东西能让他上心的,也没有什么人能猜透他到底在想什么。所以现在他的样子也让我猜不透他是不是生气了。
“你还是很讨厌我是不是。” 焦仁平静的说:“我不是一个为了让别人喜欢自己而去改变的人,我只会做更让你讨厌的事情。”
“那是你有毛病。” 我毫不留情的回怼:“正常人都不会那么干的。”
“是嘛。” 焦仁语调轻快的仿佛是在跟朋友聊自己吃了几碗饭那样:“所以我不是正常人啊。”
“女朋友很漂亮也很可爱。”
焦仁说着就慢悠悠的蹲了下来,伸手来拉我的裤子拉链。
“你做什么。” 我呵道,伸手把他胡闹的手打掉。
焦仁仍坚持的把手按在那上面,扬头看向我,嘴角盛着意味不明的笑容:“你猜,他要是知道自己男朋友跟他小妈搞到一起,是什么表情?“
我没说话。
其实压根不用焦仁来提醒我,我深深的怀疑我烦躁的源头也来自于此。但是人是很会自我欺骗的,麻烦的,不想做的,在日常生活中人脑会自行选择遗忘或是暂时搁置。就像我,包括这件事情,一个有些令我自己恐惧的念头就是————我做不出选择,所以我的大脑将此判定为不想选择的事情,于是暂时搁置了。
我,喜欢焦仁吗?
开玩笑,我会抛弃相处一年的女朋友,喜欢上一个只认识了几个月的男人?
况且这人还是我的小妈。
但是事实就是,焦仁已经趁我出神的功夫里,掏出我的东西开始掂量在手里了。
“别惹我。” 焦仁笑yinyin地说:“他就跟咱们隔了一个客厅。”
看似没什么杀伤力的威胁,但我依然闭起了嘴巴只管用鼻子出气。
虽然才相处了几个月,但是依照我了解的焦仁。他的胆子是极大的,而且说出的话和事情是一定会办到的,焦仁从不说虚张声势的大话和狠话。
从这一点来看,倒觉得焦仁纯粹到简单粗暴的特点,反而有点像生活在自然生态中的小动物,目的来的简单,达成目的的方式也简单粗暴。不会像人类一样做一些无畏的虚张声势,为了面子还是别的什么东西,给自己画出很多没用的分叉。
但是焦仁是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