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自己的裤子,下颌骨一上一下起伏,露出些吞咽的声音。枫树似乎心软,飘落些叶子,垫在那膝盖与路面之间。
越过一道不高的镂空铁艺墙,就能看见隐没在黑暗中美术馆的轮廓,晦暗的青黑色线条,昭示着世间最深厚的漠然。
后来几次,还没舔多久,君翰如就推开了他的头。
男人瑟缩了下肩膀,伸手去替对方整理裤子,也被推开了。
“不用。”
君翰如自己收拾好衣服,拿出口袋里的手帕擦了擦手,挺直身子——他刚才一直微微斜倚着——这下显得更加高不可攀了。
男人手足无措地跪了好久,连声说了好几句“对不起”。
除了最初那次,君翰如从来没有在室外和他发生过性关系。
男人有几次给他做完口交,胆怯地提出来,君翰如都微微皱起眉头,虽然没有说什么,但很明显地表示了反感。
看上去像是嫌脏。
于是男人就不敢再提了。
上床的地点最后还是采取了折中且普遍的方法。在酒店。
并不是大学生偏爱那种快捷酒店。地段不算偏,但进了大门后,宽阔的庭院里四处都是绿植,仿佛四周的大厦在市中心圈出了一处世外孤岛,酒店建筑物沉沉乌黑,一切都显得很静谧。
好像来这里上床,便会玷污这份静谧。
君翰如的姿态,始终都很像主人,居高临下等着男人替他做好一切。
进了房间后,男人有些紧张地站了会,才闭上眼睛开始脱衣服。三月末的天气还没有大幅回暖,房间里也没有打暖气,暴露在空气里的皮肤轻轻战栗着。
脱到下半身的时候,男人忍不住睁开眼睛,看见君翰如坐在椅子上,身上穿得工工整整的,居然低头在看表。
那副模样,好像这一切都在浪费他的时间。
最后男人把衣服都脱干净了,他察觉到君翰如的视线停留在他身上,不留痕迹地审视着。
“袜子。”君翰如说。
男人慌张地去看自己的脚踝,果然袜子还没有脱,于是赶紧俯身把袜子也褪去了。
君翰如终于走过来,扣住他的腰,把他半拖着带到床沿,将男人推倒下去。
男人头埋在被子里,眼前一片漆黑,却能听见身后人拆避孕套的声音。
男人毕竟不是女人,身上没有什么纷乱的味道,而且如他所说,很干净,一看就是不敢出去乱玩的老实人。
床技也很差。
和口活一样差。
不过君翰如并不需要有人在床上卖力“嗯嗯啊啊”。这次,他和地铁站厕所里时一样,掐着男人的腰就直接进去了。
很紧。但是用力顶过去,肠rou形成的道道阻隔也就破开了。
真是残忍。
男人在叫,而且浑身都抖。从背面看,他可真是太瘦了。
没有一会,他就跪不住了,身子只往床面上倒伏。君翰如便把他翻过来,顶在床头Cao。
这副骨头轻轻的,勉强粘合在一起,看上去一撞就坏,倒也始终吊着口气,没有散开来。
君翰如捏住男人瘦的要命的脚踝,把他的腿往两边拉扯。
“你叫什么名字。”他说。
男人的脸看上去很痛苦,一时茫然地张着嘴,不知道回答什么。
“你叫什么名字。”君翰如又问了一遍。
“温………温……随。”男人结结巴巴说完了,又重复了一遍。“温随。”
“温度……的温,跟随的随。”
老老实实,就把底细都交待出来了。
“为什么跟踪我。”这是君翰如第三次问这个问题。
温随有些神志不清了,对方问什么,他就答什么。他手在床单上用力抓了一把,缓了口气,断断续续地说:“我……我喜欢你……”
“喜欢你……”
“我好喜欢你……”
说着说着,他好像就要哭了。
君翰如听了,微微皱起眉头,没有说话。
又起伏了一阵,他掐住温随的腰开始射Jing。他表情真是平静得可怕,全身上下唯一有点起伏的就是手背上因为用力而凸起的青筋。
温随对此反应倒是极为剧烈,身体抖得不像话,手在床单上乱抓着,满脸都是泪水。
结束之后,君翰如迅速起身,整理好衣服,最后把手伸进衣袋,伸到一半才想起手帕已经被扔进那条路上的垃圾桶了。
微微停顿了片刻,他解下领带,叠了三叠,仔细擦了擦手上残余的ye体,然后将其扔在了温随的脚边。
领带是暗沉的铅灰色,而男人的脚踝,是白的。
第7章 07
两人之间联系的纽带就靠温随的等待来维持。
温随每天晚上都来,天气回暖,晚上也没那么难熬,君翰如走到美术馆路口的时候,总能看见温随站在惨白的路灯下,抱着胳膊看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