耻的,烦。”
阮御虽然不知道昭主说了什么,但他用手指头都能猜到肯定又是什么大力推销的话。
而且很显然这位被昭主称之为女鸦的大美女对他一点兴趣都没有,甚至十分嫌弃。
他膝头一软,深深的垂下头,默默退出了锦帐。
反倒是襄珑听到这话,一双眼亮了起来,他热切的看向玉鸦,自豪地大声说道:“鸦姐,你看看我。我一天书都没读过,真的,我一个字都不识。”
好像不识字是什么独特的优点。
玉鸦瞥了他一眼,问一边的昭主,“那这个卖吗?”
释念重重地咳嗽了一声。
昭主为难了半天,“真是对不住,女鸦,这个……这个是非卖品。”
襄珑兴奋的一双眼都是玉鸦,他膝行爬到玉鸦身边,迫不及待道:“你带我走吧,不要钱!我可以把我存的所有钱都给你!”
他坐起来给玉鸦展示他身上的肌rou,“而且我很强壮的,要我不会亏的。超级划算!我还可以帮你杀人!”
玉鸦不置可否,“哦,真的吗?”
襄珑用力的点头,“真的。我想把所有的一切都送给你。”
玉鸦扑哧一声笑出了声,“合着是个赔钱货。”
昭主捏了捏眉心,“西绵几句话,‘养大的儿子,泼出去的水’‘男大不中留’,我现在算是领教了。”
玉鸦靠在昭主的怀里,笑得直不起身。
襄珑见玉鸦只是笑,原来方才那话从没当真。
他眼中的光黯了下去,满脸都是失落。
昭主见他这般失落的样子,一时也有几分不忍,“襄珑,你下去吧。”
本来侍酒这样的活就该奴隶来看,用不着他。
从前这种酒局,襄珑也是一向能躲就躲,偏偏这一次一见到女鸦就非要跟来,死活要凑这个热闹。
唉,少年情怀总是诗。
怎么偏偏就迷上了这种天南海北到处走的杀手呢?
爱上一个居无定所的杀手是不会有未来的。
襄珑垂头丧气的离开了树屋。
玉鸦笑过一阵便算过了,几个人又天南海北的乱侃喝起酒。
这一喝,直接喝到了月上柳梢头,昭主才让奴隶们各自把他们送回了屋子。
玉鸦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日上三竿,她刚一推开门就看到腰上挎着刀蹲在门口的襄珑,他冷着脸凶神恶煞的样子,靠坐在树下。
茂盛的古树上攀爬着如瀑的绿藤,那满目的翠色几乎要将他淹没,他像只藏在林间的豹子。
有这只豹子守门,其他人都绕着她的屋子走,看方圆十米之内没有人靠近的架势。
他应该已经在她门口蹲了不短的时间。
她双手撑在竹栏上往下看,大概是因为刚醒,一双眼泛着水意,面容白净得像是天上得云朵。
那份美丽似乎不该是凡尘之物,眼波流转之间便仿佛有魔力,她美得像只吃人的妖Jing,亦或者一朵剧毒的彩色蘑菇。
襄珑怔怔地看着她,即便知道她有多危险又怎样呢?
他仍是着了魔一般沉迷在她的双眸里。
她看了他半响,忽地笑了,“喂,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吗?”
“知道啊,”他从地上爬起来,仰头望着她,“你是杀手。最厉害的杀手。”
“知道还往我这凑,你不怕死啊?”
襄珑弯起眼睛笑,露出一口白牙,“你又不会杀我。”
“你叫襄珑是吧?”
襄珑又惊又喜,她竟然记住了他的名字。
他忍着笑,用力的点了点头。
玉鸦伸了个懒腰,“陪我出去随便走走。听说你们这里有种特别好看的大蟒?”
“那要去东边的蛇潭了,不远。我带你去!”襄珑说到蛇潭这两个字时,眼中划过微妙的厌恶,他顿了顿,“要不我去抓几条来给你,你别去了,明天我就把蛇送到你面前。”
她没有回答,只是慢吞吞的走下了楼梯,将另一个避蛇草香囊塞进襄珑手里,“带路。”
他一路上都在不停的说话。
“蛇潭有好多蛇,特别恶心,没什么好看的。”
“那地方虫子也多。没人会从哪里走的。”
“大蛇好杀,一般都没什么毒。但那里毒蛇也挺多的,能不去还是别去了。”
玉鸦瞥了他一眼,“这破地方哪里虫子不多,不是有避蛇草吗?我已经涂了手脚,身上还有好几个香囊带着。放心,不会有事。
实在不行,你把我带到地方,你站边上看着就可以了。”
襄珑连连摇头,他解开香囊取了一些避蛇草粉将自己从头到脚撒了一遍,“不行不行不行,这不行。我要跟你一起。”
蛇潭说不远,但只是相较来说不远。
两个人走了两个时辰,玉鸦耳边的密林越来越安静,缺乏了一直伴随在耳边的各种鸟鸣,她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