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忍什么。若有侵犯,他会——尽数报复回去!
……
70. 070.天亮 往前走,一直走,别害怕……
夜幕降临, 窗外的雨停了,玻璃窗上的水雾零星倒映着屋外的霓虹。
林落凡一直沉默。
许星河仍在单膝蹲在他面前,脸上的神情很淡。他似乎说得是别人的故事, 情绪平静得如一滩死水, 只是脸色苍白得可怕。
林落凡看着他。
她眼神有些空洞,像是在看他, 又像是想透过他看到他内心深处更多的什么。她似乎有很多话想说, 又似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脸色同他一般发白。
过了很久很久,她从他脸上略偏开视线。她像有些无措, 闪烁着目光向四周看了看, 又微微环抱住自己, 静了会儿手撑着地面跌撞站起来。
许星河跟着她一起站起来。
转过身背对他, 林落凡一直压抑着的某种情绪才像是压抑不住, 她手背压住嘴唇眼眶略微泛红。
许星河看着她的背影。
“你……”隔许久, 他唇角微翕。开口的嗓音极其涩哑。
“天不早了,你好好休息, 我……先走了。”
他该说的, 不该说的;愿说的, 不愿说的,都已经告诉她。
全无保留。
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再面对了。
就让选择权都由她。
又默默望了她背影几秒, 他转身。
就在他手放在门把手上就要开门的时候,林落凡突然疾步冲上来,只身将他与门隔开。
他微怔。只见她伸手一拨直接将门反锁, 微红的眼深深盯入他眼底。
“留下。”
淡淡说了这两个字,她不再看他,径直从他身边擦过走向屋里。
-
林落凡的“留下”, 是让他留下过夜的意思。
后半个晚上,林落凡就将自己锁在卧室没再出来。许星河收拾好玻璃碎片,也坐在客厅沙发上沉默。
直等到临睡前,许星河到卫生间,打算洗漱一番。
简单漱口洗过脸,许星河手掌不自觉碰了碰左肩,微抿唇。
林落凡咬得那一下着实有些狠。他不动的时候已经不疼了,可只要稍碰,就有种刺刺的疼像针尖刺着皮rou往里钻。
他抿唇忍了忍,还是解开了两枚领口,稍褪开些看了看。
左肩的锁骨下一寸,有两排牙印。已微微结痂,周围的皮rou泛着红,明显已经肿起来。
卫生间的门这时突然响起开门声。
他一顿,迅速一收衣领回头。
林落凡站在门口。
她静静把着门站着看着他,面无表情。许星河以为她要上卫生间,与她对视两秒就要往外走,“我……”
话没说完,门又“砰”地一声被关上了。毛玻璃外她的身影已经远去。
他微愕。
略迷茫地收回视线时,他才发现洗手台上多了一样东西。心不禁然漏了一跳。
外伤药膏。
-
从卫生间出去,林落凡卧室的门已经打开了。
灼白灯光如水从她脚下铺泄而过,她就抱臂倚在门口,看着卫生间的方向。
出门看见她,许星河稍顿。那管药膏还被他握在手里,他不自觉地握紧了道:“不早了,我……”
“过来。”林落凡却说,“在这屋睡。”
她说着侧了侧身,为他让路,一瞬不瞬盯着他示意。
许星河站在原地半晌没动,“我睡沙发上就……”
“过、来。”她又一字一顿说了遍,眉眼里的冷艳是种执拗的不容回绝。
垂睫轻叹了一口气,许星河不再坚持还是走进屋。
林落凡的这间房间很冷硬。确切的说……是林西宴的房间风格很冷硬。
屋内的床单和窗帘都是带有浓重科技感的灰白色调,墙壁是银灰色的,白炽灯光是偏蓝的冷白。
走进去,许星河在床的一角坐下。林落凡随意抓起床边的睡裙,“你先睡,我去洗澡。”
她旋即转身出门,又将卧房的门轻轻阖上。卫生间里很快响起水声。
许星河就默默听着屋外那阵隐隐约约的水声,微阖眼。片晌有些疲倦般缓缓在床上侧躺下来,静静望着窗帘的一角沉默。
不过多久,卫生间的水声停了。
许星河的心跳也仿佛微缓了一瞬。
又过了大概几分钟,他身后卧房的门开了,她的脚步声走进屋内。
不多时,他身旁的床微陷下去一块。是林落凡上了床。
许星河不自觉微蜷指尖。
被子一阵窸窸窣窣地细微动静,很快身旁的她不动了,应该是已经躺好。许星河背对她,正思忖着要不要转过身去正对她,只听她那边的床头开关“咔”地一响,眼前骤地陷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