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抵上了墙,短短十多天不见不管是魂力还是力量他竟然又突飞猛涨了一大截,池砚受伤的肩膀被抵在石墙上钻心似的痛然而他还在说,
“却因为魂力低微受到牵连,全族覆灭!”
“你以为用陵鱼的血就能重振陵鲤一族?那个老狐狸骗你的!”
“你怎么知道的?!”被毫不尊重地刺激到内心最悲痛之处的虚成愕然的同时勃然大怒双目充血,恶劣地压着面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人类的肩膀,“你懂什么?”他完全无暇去思考这话里的漏洞。
“李申明书房的空是给我留的,你说我懂不懂?你是相信那个老狐狸,还是相信我?”池砚怀疑自己的肩膀已经裂开了,尽管这样他还是竭力扬起头露出一个痞气又的眼神,“三秒钟,你把这地挖开送我去见蔚鱼,我就告诉你,该怎么做!”
两双眼眸强烈地碰撞上,双方都充斥着毫不退让的桀骜,池砚伤口处的血腥味渗了出来飘在两人之间,虚成厌恶地闻着这股铁锈味,和卑微的人类不同那沾着蔚鱼血的手帕被他放在离心口最近的地方,那就是香的。
该相信这个满口胡话的人类吗?
不知为何,虚成脑中突然冒出从芦苇丛那头无意看到的旖旎场景。
走廊
Chapter49.
虚成满是探究的眼神不加掩饰地在池砚身上巡视,忍不住冒出一丝古怪的想法:面前这个看起来心高气傲的年轻人类能被陵鱼看上,就靠的这张脸吗?他心里窜上一丝不舒服却逐渐冷静下来。
不,这个人绝不是看上去那么简单。
当时在进桑他一眼看穿我是陵鲤不但不惊讶还端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后来画皮鬼失心暴动的时候拿出来的那个紫金丝线也不是寻常物...陵鱼现在太柔弱什么都不知道,似乎全身心地依赖着他,虚成脑海里不仅闪过:这个年轻人类难道会什么蛊术?
有些部落的人类擅长蛊术,吹灰之间往往能叫人死心塌地,不然,陵鱼怎么会...
虚成表情微微扭曲,那天草丛的画面在他面前总是挥之不去,他们作为妖兽并没什么性别之分,陵鱼一族更是雌雄同体,就算是这样...陵鱼居然和一个人类男子做亲密之事还是让虚成有点难以接受。
“想什么呢?穿山甲?要么我们打一架要么挖开,我要下去见我媳妇。”池砚状似无碍地揉了揉自己受伤的肩膀,扯动了伤口痛得小声骂起来,“嗞——死穿山甲下手真特么重。”
虚成嘴角抽了抽,不知道是“媳妇”还是“穿山甲”给他的冲击更大。
这个年轻人,真的不简单。
“想用陵鱼的血重振陵鲤一族。”他甚至知道陵鲤一族的秘密,那个通天的流波山塌下来地崩山裂的场景,那座山的后来发生了什么本应该没有人知道。
还有李校长收藏室,他不仅知道那里面空出来了一块地方甚至还说那是为他留出来的?虚成有些捉摸不透,李校长的收藏室总是大敞着似乎在对众人炫耀,但事实上能真正进去的人屈指可数,因为能进收藏室的“人”基本上都被挂在了墙上。
我该相信这个年轻人的话吗?还是杀了他,另作定夺?虚成将视线转回面前人的脸上,居高临下地琢磨着。
池砚看着对面不言语的人默默翻了个白眼,刚开口想讽刺两句突然脸色一变:握在手心的红绳越来越烫已经远远超过了定位的温度,两头相牵靠的就是气血,一旦有异动就代表着相对应的宿主气血有损,蔚鱼有危险?!
“不和你磨蹭了!”池砚将手探进衣角在腰腹处抽出两根头发丝一样细的线,抽出来的丝线在夜色里泛着异样的光,掩盖住池砚转瞬即逝的疼痛。
“蝇苟。”
他低唤了一声,手中的细线立刻活过来蹭蹭地滑上他的手臂,像蛇一样在他手臂上缠了几圈根部前倾弓起做出攻击的姿势。整个过程不过两三秒,却也足够他试探虚成的态度,“蝇苟!”果然不出所料,池砚冷笑着低喝一声同时手臂上的细线瞬间暴涨变得有两指粗锋利地往虚成腹部扎去!
“哐当!”坚硬的两头撞上发出骇人的撞击声,低头一看蝇苟的根部死死地抵在一块暗棕色的金属鳞片上竟然是势均力敌。
“小朋友怎么想的?把他收回你肚子里吧,不然你还没见到你媳...陵鱼,自己就先会被我扔到野外的坑里。”话音刚落,虚成猛地一拍抵在自己腹部的蝇苟,他的右手臂变成了兽状比人类的左手粗壮了整整三四倍,暗棕色金属质地的鳞片连带着尖利的指甲弯曲着,然而他其他地方还是维持着人类的模样,那张低配蔚鱼的脸此刻甚至笑了起来。
池砚一愣,拇指轻微地虚抚住受伤的腹部。
这边虚成将蝇苟甩开,兽化手臂弯曲的弧度轻而易举地捅破土地扎了进去,紧接着他勾着往上一抬,“咔!”四周约半平方米的空地跟着开裂,碎土接连不断地往下洒着,这一整块土地被连带着抬了起来丢到一边。
“挖那里,陵鱼会被砸死。”他抖了抖手,弯曲的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