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检查完薛星弋的腺体后,发现情况不太妙,给他脖颈处紧急推了一针,并开了许多保养腺体的药。
但自从他们进来以后,医生的眉头就一直皱着。
贺芊小心翼翼地问她:“有什么大问题吗大夫?”
医生:“男生你先出去吧,女生你留下我跟你说几句话。”
薛星弋就出去了,坐在走廊上等。
刚坐下,就听见里面那位医生暴走起来。
“Omega有多脆弱你知道吗!他才刚分化,腺体完全不能承受你这么过度开发,你别觉得我说话难听,你这种渣A我见的多了……”
接下来,医生给贺芊细数了十几例因为渣A的蛮横导致O住院或是伤残甚至流产的例子。
贺芊听得心惊胆战。
这些例子有真有假,是医生拿来讽刺渣A的惯用手段,有不少添油加醋的地方,但她也没想到,自己真的吓到了贺芊。
贺芊身子细小地颤抖着,指尖都在跟着震颤,就好像那些渣A做的事全是她自己干的一样。
看看,她都做了些什么荒唐的事啊。
贺芊眼睛都红了一圈。
医生冷笑,最后补刀道:“呵,可真有你们的啊!”
大概二十多分钟后,女医生的气儿才消了点,被一通电话叫走了,薛星弋拎着药站在外面,等贺芊出来。
贺芊:“对不起。”
薛星弋在外头能听到里面的对话。
一个Alpha被人教训了二十多分钟,出来第一句话竟然还是‘对不起’,这让薛星弋感到惊讶。
惊讶的同时,薛星弋一颗心也渐渐软了下来。
她只是想帮他。
他说没关系,然后伸出手,想要拉贺芊离开,却没想到贺芊飞快地躲开了。
薛星弋:“?”
贺芊:“我以后不碰你,你难受了,就给我打电话。”
薛星弋皱眉,心脏飞快地跳了一下,竟是有些紧张:“你不帮我补课了?”
贺芊认真道:“我会和你姐姐解释。如果……你觉得需要我的话,我的笔记本可以借给你看。”
贺芊说完,就垂着头不吭声了。
接下来,她开始避免一切肢体碰触,送薛星弋回家后也没多停留,赶回了自己的家。
薛星弋拎着一堆药盒,眉头紧紧皱了皱,最后什么也没吃,躺在床上皱眉睡了。
贺芊真的不和他说话了。
周一开学的时候,贺芊主动和一个Ba换了位置。
课间Cao的时候,薛星弋故意和身边的人换地儿,希望贺芊能和自己说句话,没想到贺芊也和身边人换了,和他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薛星弋错了错牙,觉得很不爽。
是那个医生吓到她了!
薛星弋的笔尖儿再一次被摁断在了草稿纸上。
晚上,薛星弋坐在桌子前做题。
他做不出来,心里暗暗想给贺芊打个电话骗她过来。还没等拿出手机,敲门声便响了起来。
薛星弋眼睛亮了亮,跑过去拉开门,来的却是他Ba同桌。
男生拿着一个笔记本朝薛星弋笑笑:“班长让我给你的,是最近的课堂笔记。”
男生说的班长就是贺芊,这周选班委,贺芊在学校的风评和成绩都是优秀的,丝毫不意外的全票通过了。
薛星弋:“谢谢。”
男生说没关系,班长也经常帮他呢。
薛星弋哽了一下,语气微带些酸:“她都帮你什么?”
男生唔了一声,“很多事啊,我之前有一次升旗中暑晕倒,就是她把我送去医务室的,原来在10班的时候她就是班长,对人超级好。”
男生走后,薛星弋拿着笔记本,趴在桌子前摘抄。
他试着将笔记本贴近自己,想着会不会有什么事发生,但显然这笔记被贺芊清理的很干净,一点她的味道都没有。
薛星弋有点烦躁,脆弱的笔尖儿又被压断了。
凭什么对别人好,就躲着自己啊!
九月底,六中的月考如期而至。
考前最后一个周末,贺芊坐在餐桌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戴着医用防护手套在整理题型笔记。
贺莫做好饭,凑过来看:“姐。”
贺芊一巴掌把弟弟推远:“别过来。”
“我是病毒吗?”贺莫耸耸肩,站在两米远的地方:“你又给那个Omega做笔记啊。”
贺芊:“嗯,所以你离远点。”
贺莫:“你就是什么都不懂,咱们只要不主动释放信息素的话就沾不到那上面的,你吃饭不姐?”
贺芊头也没抬:“你自己吃吧我写不完了。”
贺莫:“……”
贺莫:“要不你直接和他谈朋友吧,做个永久标记就没事了,你这样累不累?”
贺芊抬头看了一眼弟弟,皱眉:“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