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自己都差点信了。不过在韩牧川眼里,这两个字并无区别,只要魏楚越学剑,与自己拆招演练,其他都无所谓,连“阿越”姓什么,他都不问。
不出意外,魏楚越又输了,躺在雪地里一动不动。
韩牧川收了剑,走到他身边,将人拉起来:“方才那一剑不该收,虽然凶险了些,不收剑才能逆转局势。”
魏楚越笑起来,拍了拍身上的雪:“天冷,手有些僵,不是想收剑的。”
韩牧川哪里听不出来魏楚越又胡说,剑意既心意,最不能骗人。
魏楚越进里屋换了衣服,重新将散乱的头发梳好,手抬着却停住了,他想韩牧川给他戴冠,像早上那样。
魏楚越看着横在眼前的玉簪,思绪凌乱,他是从什么时候发觉自己对韩牧川的想法变了的?
最开始,他是想学韩牧川的剑法,后来能离开的时候,他又觉得韩牧川是个很好的掩护,更是世上最好的保镖。
韩牧川为什么没有赶走他呢?甚至带他回西北,带回了九阙堂。他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却从未怀疑过魏楚越。
魏楚越以为九阙堂是江湖传闻,是辛秘,是不该让外人知晓的地方,韩牧川却说,只是因为冷,没人愿意来。
魏楚越没见过这么傻的人。他学了九阙堂的功夫,连一声师父都没叫过。韩牧川不问他身世,就愿意把他带回家。
“我若把九阙堂卖了呢?”
“应该不值钱。”
“我若有仇家,追杀而来呢?”
“自寻死路吗?”
魏楚越大笑不停。
除了论剑,韩牧川少言寡语,可他愿意听魏楚越说,就算是整夜整日的胡说八道,他也听。
韩牧川分明不傻,他总说剑意既心意,他能看穿魏楚越的剑,也能看透魏楚越的喜怒哀乐,可他从未说过问过。
“韩牧川,我叫魏楚越,我的爹娘都被人杀了,杀他们的人,是我爹的亲大哥。”
“阿越想报仇?”
“我想懒散的活着。”
魏楚越心想,韩牧川肯定要教训他,练剑不可懒散。
却不想韩牧川只道:“好。”
“韩牧川,十一月初五是我的生辰。”
“我记住了。”
……
“韩牧川,我在你心里,算什么呢?”
※※※※※※※※※※※※※※※※※※※※
我有点想二哈了,下一章让他回来!
第66章
文然和宋怡临走在街上,卞城的熙攘热闹因为中秋节更胜平日。
各色的灯已挂满街头巷尾,不光店家挂起了各式各样的花灯,就连街边小摊也弄出了许多稀奇古怪的样式,花鸟鱼虫、剪纸彩灯,各有各的好玩。
东西两市的市口都已摆开了祭月的大香案,月饼和各色瓜果自是少不得,红烛要燃三日,日夜不断,祭拜月神,祈福祝愿。
糖葫芦又圆又红,很是与中秋节相配,大街小巷的冒出来不少兜售糖葫芦的,很得孩子们的喜欢。
“糖葫芦,一串三钱。”
文然买了一串,转头递给宋怡临见他笑得花枝乱颤。
“怎么了?糖葫芦而已,不用这么高兴吧?”
宋怡临接过糖葫芦,笑道:“若往后小胖爷管你要三钱,你给他一文就够了。”
“啊?”这糖葫芦怎么跟小胖爷扯上关系了?
“上次抢了他半串糖葫芦。”
文然一愣:“你作什么欺负他?”
宋怡临咬下一颗糖葫芦:“吃多了牙疼,我是为了他好。”
文然想笑又觉得好气,宋怡临就是个大孩子,让他就想宠着惯着。
宋怡临把糖葫芦送到文然嘴边,等文然咬下了一颗,问:“好吃吗?”
文然点了点头,糖衣甜而凉,海棠果酸而脆,味道与京城的倒是不相同,但不妨碍它一样好吃。
“中秋还有两日就到了,家里还什么都没备,咱们也要买些拜月的祭礼,贴些窗花,挂几盏好看的灯笼才是。还有月饼和桂花酒……”宋怡临拉着文然逛起了街市。
两个人从东家看到西家,挑挑拣拣地买了些,不是祭礼、不是窗花、不是灯笼,也没有月饼和桂花酒,而是文然喜欢的东西,文房四宝、新布裁衣。
宋怡临将文然拉进了五柳琴斋,他要给文然买琴,柳先生的琴,三百两银子不二价。
“宋哥!我们走了。这个买不起。”
宋怡临咧嘴一笑:“买得起、买得起。”
“三百两……学堂还没办起来,哪里都缺银子,一把琴不值得。”
宋怡临站在五柳琴斋门口,文然拉他不动,两人僵在当场。
宋怡临凑近了些,与文然耳语道:“没事的,买吧,挂无忘斋的账。”
“你……!”
“就当我跟魏少赊的。”
宋怡临想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