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痒的,她伸手抚摸着少年的头,轻轻弯了下唇角,小声应他:“嗯,我……也不会再离开阿朝了。”
少年的身子颤了下,紧接着便倾身覆了上来。他慢慢地吻遍她脸上的每一寸肌肤,最后停留在她眼角的泪痣上,缠绵流连,不肯离去。
宋栖迟忍不住笑起来,用力揉了揉他的脑袋,“好啦,换个地方好不好?唔……”
话音未尽,她的唇已被裴溪故温柔地封住。
少年的唇.瓣轻轻地碾上来,将她口中橘子的甜一寸寸尝遍。
他的吻极尽小心,极尽温柔,如南风过境,丝丝缕缕尽是缠绵爱意。
“嗯……”
宋栖迟的身体在少年温柔的攻势下渐渐软了下来,她脸颊滚烫,双手搂住他通红的后颈,在他的唇离开的一瞬,轻轻地说了句——
“阿朝,我也想你。”
裴溪故的手倏然顿住,嵌在她如墨的黑发间,轻轻颤抖着。
他眼中仿佛有火光亮起,刹那间燃烧成瑰丽的火海,映着她娇俏清丽的容颜。
他再难自抑,再次吻住她的双唇,用力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
少女娇声软语,手顺着他的背脊,一路慢慢滑到他劲瘦的腰线上,他的手辗转过连绵雪峰,极熟稔地解开了她的衣裳。
他一面吻着她,一面借力将她抱起,宋栖迟的外裳在他起身的瞬间慢慢滑落,薄薄的绸缎落下来,堆在二人腰间。
裴溪故转了个身,大步朝床榻走去,她的下裳随之微微转起来,绽成一朵娇艳的海棠花。
案几上的烛灯渐渐远去,昏黄的光线落下来,在地上的橘子皮旁边投下暧昧的影。
少年将她放到榻上,她的下裳慢慢地从雪白的小腿上滑落,松松软软地掉在地板上。
从地上到床榻,两人的唇.瓣就不曾分开过,裴溪故闭上眼,手扶着她的腰,一路将她吻到枕上。
浅鹅黄的纱帐落下,少年低低的呜咽声传出。
木梯口处恰有脚步声响起。
“陛下,蕙姑姑让奴婢送碗热汤过来,您……”
新来的小宫女捧着汤碗,直愣愣地站在木梯旁,看见帐后交缠的人影,仿佛失了声一般,一句话也说不出。
宋栖迟仿佛梦醒一般,连忙抓过旁边的锦被掩在身上。裴溪故披衣坐起,伸手将纱帐挑开一道缝儿,皱眉看着那哆哆嗦嗦站着的小宫女,话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怒气:“放那儿吧。”
“……是。”小宫女战战兢兢地把碗搁下,颤着声音道,“这是蕙姑姑亲自煮的汤,说是给……给宋美人祛寒用的。”
她一口气把话说完,便逃一般地转身下了楼。
裴溪故坐在榻边缓了片刻,才站起身,把那碗汤端到宋栖迟面前,柔声道:“喝点热汤暖暖身子吧。”
“……好。”
宋栖迟努力用被子将自己裹的严实些,小心翼翼地接过汤碗,一勺一勺地慢慢喝着。
裴溪故就坐在她身旁,看着她一点一点把汤喝完之后,才接过她手中的汤碗,放回到案几上。
等他回到榻边时,宋栖迟已经侧身朝向里面,背对着他裹紧了被子,似乎是睡着了。
他弯下腰悄悄地看了一眼,少女眉头微蹙,呼吸仍是起伏不定,还带着些微微不稳的喘.息。
殿下是在装睡呢。
裴溪故忍不住笑起来,知道她定是害羞了,便也没说什么,只轻轻替她掖了掖被子,就转身离开了床榻。
他本想去旁边的隔间里去睡,走到门口时却又停了下来。
裴溪故思忖了半晌,然后才轻手轻脚地走进隔间里,抱了床褥子出来,小心翼翼地铺在榻边的地上。
他将屋内的烛灯一盏盏吹灭,随着渐渐暗下来的光影,在地上慢慢躺下。
然后他侧过身,对着宋栖迟的方向,满足地弯了弯唇角。
真好。
他终于,又能陪在殿下身边了。
*
翌日清晨。
蕙女官捧着早膳,早早地进了暖阁,一进门她就发现,裴溪故并没有睡在一楼的软榻上。
她抬头往二楼望了望,犹豫了半晌,还是端着手里的早膳,轻手轻脚地上了二楼。
她刚刚走过木梯转角,就看见裴溪故跪在榻边的脚榻上,微微低伏着身子,正用手背小心翼翼地去探宋栖迟额间的温度。
蕙女官震惊的险些说不出话来,她慌忙把早膳放到案几上,急切地提醒道:“陛下乃一国之君,怎么能跪在这儿?陛下还是……还是快些起来吧。”
“姑姑小声些。”裴溪故轻轻皱眉,有些不悦地看了她一眼,“她的烧还没退,需多睡些时候,别把她吵醒了。”
蕙女官怔了怔,忙小声应道:“是。”
她素来是最知规矩懂进退的,方才实在是太过震惊,才一时没能控制住自己。
裴溪故扶着榻沿站起身,胡乱吃了几口早膳,便起身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