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扣住她的手腕。
她必须现在就成为他的。
他要将这朵粉荷私藏,令她只能在自己身边盛开。
那是很卑劣的念头,可那时竟在他心里扎了根。
后来她似乎哭了起来,可环着他肩颈的手臂却搂得更紧,她在他耳边嘤咛,依稀说着什么话,他已经听不清了,甚至连意识都难免模糊了起来,只能感到终于与她圆满的欢愉。
一瞬间他又恍惚起来了,眼前浮现出许许多多过往的光影,如同春江花月一般旖旎。她似乎在叫他,一会儿是公子,一会儿是二哥哥,声音销魂,勾得他几乎发疯。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正在沉沦,沉沦在一场逾越、荒唐、可又美妙绝lun的梦境里,它如露水一般脆弱,只要遇见朝阳就会瞬间化为泡影。
可此刻它是如此的令我感到欢愉。
文文,你是不是永远都不知道。
我到底有多爱你。
沈西泠已经记不清那天的一切后来是怎么结束的了。
她从没有见过那样的齐婴,全然被欲望控制,显得强势和独断。或许是五石散的缘故,他的神志有些不清,亦因此和素日判若两人——他对她……有些粗暴,而她未经人事根本受不得那样的折腾,可他仍……
沈西泠轻轻裹紧了被子,遮掩住自己满身的痕迹。
她看着此时在自己身边沉睡的男子。
他睡着了,在黑暗中她仍能看见他那双漂亮的眼睛的轮廓,而即便是在睡梦里他依然搂着她,以一种全然占有的姿态,就像以前一样。
她有些说不清自己那时的感觉,或许有些酸涩,可更多的又是甜蜜。
她其实没有想过这一切会在这种时候发生,他们甚至还有很多没有说开的事,彼此所处的境遇又都是最不定的。他大概也没想到吧,他那么遵守礼制的人,也不知等他明天醒了发现这一切后又会是怎么一番模样。
沈西泠突然生出一种坏心思,甚至还带了点看热闹的意味,巴不得早些看看他发现一切的表情。
她忍不住偷偷笑了。
可很快她的笑意就消散了,因为她想起了他对五石散的瘾症。
昨天他以为她走了,其实没有,在他说了那些话以后她固然很伤情,可是却一点也没有生出要离开他的心思,毋宁说自从五年前与他分别,她心底里就不曾再抱过能与他圆满的念头,她留在这里不是为了跟他旧情复燃,而仅仅是因为她要保护他、她要阻止他再碰五石散。
今天她躲出去,一来是为了平复自己的伤情,二来也是怕他再动气,等到天黑了,她估计一切都该消停了,便又回来了。一进院子却见青竹在他门外急得团团转,见到她回来又惊又喜,像是没想过还能再见到她似的。
她有些不祥的预感,遂问青竹发生了何事,彼时他支支吾吾,过了好半晌才说公子又碰了五石散。
沈西泠当时惊怒交加,她一向对青竹颇为客气,可那时却不禁对他发了火,说:“你陪在他身边那么多年,他要碰那要命的东西,你就眼睁睁看着?”
说完她都来不及等青竹的反应,便匆匆推门进了屋子。
她进去之前都想好了,她这次一定不能服软,要正正经经和他大吵一架,甚至她要威胁他,告诉他如果他再碰那个东西,那么她也会跟着沾,她甚至做好了打算当着他的面服石,可那时他却……伸手把她抱进了怀里。
不管过去多少年,也不管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她对他永远是那样钟情,当他拥抱她的时候她能很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在溃败,这个人永远有办法让她心神不宁。
他在亲吻她、抚摸她,将她打横抱上床塌,他的身体滚烫,那双凤目依然漂亮,可却不像往日那样宁静深邃,而隐隐有些疯魔,让她隐隐感到陌生和害怕。
她忍不住会想起当年在东南别院的遭际。
那杨东也是服石之人,那个雷雨之夜她乘怒去找他时他便吸了五石散,那药令他几近癫狂,甚至把她困在床上要侵犯她,若非后来齐婴及时赶到救了她,那就会成为她一生的梦魇。
而现在齐婴就跟当年的杨东一样,她知道他此时的异样都是药力所致,甚至他身上的气息也有了些许变化,不再完全是她熟悉并迷恋的甘松香,而隐隐掺杂了五石散的香气。
这也让她害怕。
即便那时他的触碰也勾起了她的情丨欲,可她心中依然抗拒,因为她甚至无法确定他知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谁,倘若他把她当成别人,那她……
她推拒着他,抗拒他的亲吻和爱丨抚,可男人的力量并非她所能抵抗,他紧紧地扣着她的手腕,就像当年他们亲密时一样,完全是下意识的举动。而她越是抗拒,他便似乎越被触怒,后来更扯开了她的衣服。
她甚至有些绝望了,可那时却听见他在她耳边模糊不清地唤了她一声
“文文”。
他的声音被情丨欲折磨得低哑极了,可也正因此能够更加容易地蛊惑她,令她如同满饮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