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些无爵位在身的富豪商贾, 但在有心人看来,他们这些贵胄不得不多想几分。
野心太大了。
但就宣统帝而言, 这朝堂之上却是一派欣欣向荣之景。臣子能干,国家富强。前有叶继衣,后有沈长柏。
“不得民心啊。”
梅轻臣轻摇了摇头,和叶继衣一比, 他们虽也干出成绩来了, 但也太招人恨了。
对于这一点,梅轻臣倒是问了沈长柏。沈长柏对于叶继衣的问题很模糊,只是说了一句, “无妨”。
......
“叶大人的府邸,还真是别具一格。”
亭中,一袭紫衣的梅轻臣看了看这园子道。没有丫鬟在一侧添香,这与梅轻臣的一贯作风不符。但也说明了,叶继衣即使不同往日了,也并未染上奢侈无度的恶习。文雅之气,只于腰际一块碧绿的翡翠点缀。
“梅大人谬赞。”
给梅轻臣添了一茶,叶继衣道。
知道梅轻臣与沈长柏交好,叶继衣心中多了几分慎重和防备。面上却不显。细致如白瓷的肌肤,纤长的睫毛投下一层暗影。
叶继衣不知梅轻臣的来意。梅轻臣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目的,更多的,大概也是留一手暗棋。
至于这暗棋以后用不用得上,则是两说。
“听说清平王妃对大人赞不绝口。”
这本是再正常不过的一句开头话,梅轻臣本欲引到朝政上,却意外注意到了,这位叶大人斟茶的手顿了一下。
梅轻臣停了片刻。
他与沈长柏交好,也自是见过清平王妃明婉的。他只觉得沈兄金屋藏娇。只是今日之际,又想起这位叶大人似乎和清平王妃曾是同门。
梅轻臣看了一眼叶继衣,似什么都未注意到的又道:“初入朝堂,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推行教化。看来恩师授业,大人从未忘过。”
“大人高看了。”
叶继衣倒是落落大方答道。刚刚的那一停顿,仿佛就似错觉。
......
待梅轻臣走后,独余一人的叶继衣坐在亭中,虽早已习惯了喜愠不形于色,但在听见明婉时,他的心还是忍不住有了一丝涟漪。
奇怪奇怪。
梅轻臣微挑了眉,真是奇怪。若按叶继衣所说,是授业之恩不敢忘记。那与清平王妃明婉的关系,便不会疏远到哪里去。那这按理来说,叶继衣就该投到清平王府的门下。这对于他自己的仕途来说,也是百益无一害。
只是奇怪就奇怪在,叶继衣没有投到清平王府的门下。
换个角度想想
那么多的事他不做,首先做的就是教化的推行,这个改革,王妃想必是很欢喜的。
只是......
只是如果真的如他所猜测一般,那就有个最大的问题。那就是,沈兄会认同吗?
这种事,放在任何一个男人身上,恐怕都不会忍受的。尤其他对沈兄的了解,恐怕会不择手段置之死地。
对于王妃,沈兄想必还是很喜欢的。若是不喜欢,不会保王妃之位那般坚稳。他那一院子的姬妾他也看了,想必,无一人当真得了沈兄半分欢喜的吧。
......
另一侧,江月院。
沈长柏正与明婉一道欲去明先生新修的学堂。教化的推行,期间好处明婉知道,若是沈长柏同意,那教化的推行一定坚如磐石。所以在沈长柏默默做着这些事时,明婉一点一点的在改观。
所以......
你会是个好人吧。
立在原处,明婉看着沈长柏大的背影,无声默默想到。
“怎么了?”
沈长柏侧过身,见明婉立在原地,便问道。
明婉微低了头,未答。
一时间,并立的二人心思各异。
......
明婉对“好人”这个词,细细在心中琢磨了许久。
梅轻臣与沈长柏交好,来拜访明婉似乎也并不是那么突兀。清风扬起,淡淡的花香,明婉就与梅轻臣如此对坐着。明婉对梅轻臣的拜访并不知其意,对方也似乎只是谈论些诗词乐曲,甚至梅轻臣连女子的脂粉都有些了解。与梅轻臣交流,稍一不注意就会被对方带走话题,甚至还会十分轻松与愉悦。
梅轻臣看着面前的王妃,神情从容且雅致。
......
待梅轻臣走后,明婉看了一下天色,一件明婉心中纠结许久的事,终于决定了下来。吩咐人备了马车,明婉至了外宅。外宅已被明先生留了些学童,明婉支开了人,独自将原先埋在那树下的东西挖了出来。
Jing致的匣子,愈衬那托着的手指纤细白皙。
明婉将里面的东西毁了。
......
“王妃在外宅。”
留下来的小绿道。
小绿眨了眨眼,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王妃可能性格是有些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