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气得沈辞玉吐了一口血。
雪白的帕子捏在手心,那帕子上的鲜红触目惊心。沈辞玉看了一眼,眸光微沉。
“长平王, 本皇子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八皇子一抱拳, 道。
失望什么,谁让你失望了
身为长平王的沈辞玉从未说过站在八皇子这一边。
但八皇子可不管。
其实八皇子也有自己的小心思的。他都上门了, 这长平王总不会拒绝吧?
坐在前面的沈辞玉一袭白衣, 羸弱苍白。修长的手捏了捏手心的帕子。
刚刚那一口血, 八皇子其实也看见了。暗自也是蹙了蹙眉,这长平王的身子究竟还行不行?
只是抛开长平王的身体不谈,那份势力可是人人都想要攀附的。
“八皇子在诸位皇子中甚是出色。”
沈辞玉微咳了一下, 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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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辞玉的声音虽病弱,但这话, 是实实在在的传到了八皇子的耳中。八皇子听了,那是尾巴都要翘到天上了。甚是自满。
不得不说,沈辞玉和沈长柏这两兄弟,将诸位皇子的性格都揣摩了个透彻。
诸皇子在他们面前, 估计连裤衩都没穿。
“只是八皇子的出色,陛下也看在眼中。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 想必八皇子不会不明白。”
沈辞玉的肌肤很白,白到几乎透明。只有那唇,是很好看的淡粉色。羸弱王侯的模样,位高权重又俊美如斯。
八皇子皱了一下眉。
蠢人的思维是不懂得转弯的。也是最难对付的。
沈辞玉这话, 是不是不想帮他?
沈辞玉看了一眼八皇子, 又道:“八皇子,是谁与你说了那等话?”
八皇子看了一眼长平王。
长平王自幼的天才之名不假。
“你是说,有人给本皇子下套?”
八皇子终于转过了弯来。
沈辞玉未答。
其实沈长柏只是要给沈辞玉添些堵罢了。
“陛下一直未对哪位皇子表示出偏爱的意思, 这也使得朝堂势力一直互相制衡得以安宁。如今......”如今谣言长平王府站在八皇子一列,那八皇子不就成了众矢之的。历代帝王最忌讳的就是臣下结私。这不就是轻而易举的就可以给八皇子扣上谋逆的帽子。
这些话,沈辞玉未说完全。
但却能让八皇子领会其中意思。并且还是八皇子自己想出的结果。这样更是深信不疑。
“本皇子明白了。多谢长平王指点!”
八皇子行了一礼,面色Yin沉回去了。
梅轻臣自是不会派自己的人去接近八皇子的。而头脑简单的八皇子,第一想的就是自己的那些兄弟。哪知,这本来就是沈长柏沈辞玉两兄弟的较量。
待八皇子走后
沈辞玉摇了摇头,又有些无奈轻轻一笑,他那个庶弟,还真是可怕。他清了指挥使司,这庶弟就立刻不甘心的反利用了八皇子这个棋子。若是换一个时候,他恐怕,能够和沈长柏来一个真真正正的较量吧。
沈辞玉其实能够利用今日在八皇子心中埋下的一个猜疑,来使得诸位皇子争权,将水搅浑。这样在这样一个特殊时刻,人人戒备,想要往任何地方安插自己的人都不是一件易事。也就是说,沈长柏就无法打下自己的根基。
只是
正如沈长柏所说,沈辞玉的身体、Jing力不允许。
所以明明有这一招
沈辞玉却是没有选择。看了一眼手心中的帕子,沈辞玉苦笑了一番。
八皇子怒气冲冲地走时
沈长柏正在明婉的院子赖在明婉的身边。
俊美的面容,
似乎兄弟两的博弈完全不存在一般。
这些政事,明婉其实是真的不懂的。她所能做的,只有静静呆在一旁磨着墨而已。只是沈长柏喜欢的就是明婉陪在自己身边。明婉也许自己都没发觉,她静静陪在一个人身边时,很乖很乖。淡淡的女子香,与那双柔柔的眸子,只恨不得让人将她揉入骨血才好。
沈长柏看着明婉
“《居士图》这幅画并未被烧毁。”
明婉看了一处,忽然道。
“嗯?你怎么知道?”
《居士图》这幅画是前朝大家关愈千所作。只可惜,据说是一场大火被烧毁了。
沈长柏问道。
他与明婉很少能这样静心交谈。沈长柏有无限的耐心。哪怕明婉提出些蠢问题,恐怕沈长柏都会认真一一回答。这是明婉独有的待遇。只是明婉并不是爱撒娇的,这也让想要讨好她的人有些无措。
“这幅画我在长兄那里见过。”
明婉道。
提到长兄二字,沈长柏的眸色有些异样。
这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不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