贯坚信读书要认真,否则不如不读。见自己是真的无法静心,那就决定随心而为。
受了太子吩咐的林正堂自然是马上就退出去安排了。
如此在主子面前露脸的好事,在山庄里不必都交代给程珉,林正堂自然是先紧着他的徒弟林静思。
林静思身负重任,左脚踩右脚越走越快,马不停蹄地来到闲花照外,没见平时守门的冯敬海,便腆着脸大声唤珍珠。
“珍珠姐姐可在?”
珍珠此时正在里面给杜若收拾书桌,听见林静思的声音,赶忙从屋子里走出来,站在二楼栏杆前回他:“来了来了。”
也听见声音的碧玺和珊瑚从屋里出来,给林静思点头代礼。
“小林公公来有何事?”珍珠走到林静思跟前,看他气喘吁吁的,不知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林静思笑得极甜:“太子爷召杜良媛呢,使小的来传个信儿。”
一听是太子要见主子,珍珠也高兴,笑着回他:“今日是给太子妃请安的日子,小主还没回来呢。”
“这样啊。”林静思笑脸依旧,“那奴才再去太子妃那里跑一趟,有劳珍珠姐姐了。”
“嗳!小林公公劳累!”
林静思对她们几个摆摆手,又风风火火的走了。
待珍珠上了楼,珊瑚闲话道:“珍珠姐姐,那位就是小林公公林静思吗?”
“正是他。”珍珠点点头
“啧!”珊瑚感叹,“太子殿下身边的公公都长得好周正,规矩也好。人可真和善。”
“可不是!见了谁都叫姐姐,我可不比他大。”
珍珠此言一出,屋子里忙活的三个人都哧哧笑开了。但笑归笑,大家心里都还是极为清楚,太子身边的太监对她们客气,那都是看在主子受宠的份上。
再说林静思去了郁芳轩,本欲等着太子妃放人后直接把杜良媛带走,结果被告知太子妃带了妃嫔们在荷花池赏荷。
这就没法了,林静思只好回了同顺阁,如实禀告给太子。
“在荷花池赏荷?”赵谨良纳罕郑来仪今天怎么有此闲情逸致,她一贯只爱赏珍宝,没见说喜欢赏景的,“摆驾,寡人也去瞧瞧。”
太子发了话,太监们立刻准备上了。没过多久,太子的步辇就从同顺阁往郁芳轩后的荷花池而去。
因着是径直去荷花池,从同顺阁出发便是直接到的凉亭对岸。
还未走近,众人便听到一阵婉约娇柔的歌声,因距离有些远,并听不真切。待近些了,就看见有一清丽佳人乘舟穿行在荷丛中,手抱两支荷花并一支莲蓬,宛若那美丽的荷花凝聚成的仙子。
再定睛一看,那仙子不是杜良媛又是谁?
认清人后,太监和侍卫都低下头避讳不敢再看。但惊鸿一憋的触动久久停留在他们脑中挥之不去。
听了太子的吩咐,抬步辇的太监走到岸边石板台处停下,然后将太子的轮椅妥帖地推下来,推为面朝荷池的方向,以便太子能好好欣赏美景美人。
赵谨良胳膊撑在轮椅扶手上,十指交叉握着,看得十分专注。
杜若还是惯常的一身碧青裙衫,与荷叶交错在一处,清淡怡人、相得益彰。她稳稳的站在小舟中,如履平地,不见一丝晃动。裙摆被风轻轻扬起又飘落在荷花上。
她间或弯下腰采上一朵莲蓬扔到船头,悠闲自在的模样惹得赵谨良莞尔一笑。
杜若虽然玩得尽兴了,却也被晒得不轻。荷叶丛中更是shi热又多蚊虫。
见莲蓬已经采得差不多了,杜若扭头嘱咐道:“敬海,咱们划出去上岸吧。”
“是,小主。”冯敬海蹲着撑篙,将竹篙深深斜按进水中,使力一划,小舟便加速向前行去。
直行靠岸,小舟便会停在凉亭的对岸。
杜若转头远眺,看向荷花尽头的岸边,却看见岸边柳树下宫人环绕,好整以暇望着她的太子。
太子身边的太监和侍卫皆是气度不凡长相周正的大男人,却还是被端坐在正中的太子衬得黯然失色。
他眉眼如浓墨铺染,高鼻薄唇,如霁月清风。远远看去,亦如神祇下凡。
杜若看呆了一瞬,回过神来后生出了满腔的高兴。莲米清火,她专门给太子也摘了好些呢。
朝太子挥了挥手上的莲蓬,杜若急切地往前踏了两步。
没想到变故陡生,杜若一脚踩到了一块朽破的木板,木板直接“咔嚓”一声整块断裂。因为杜若走的太急没收住力道,小舟又狭窄,于是便整个人摔入了水中。
冯敬海瞬间反应过来,扔了竹篙紧跟着杜若跳下水。
另一头刚刚举起手回应杜若的赵谨良眼睁睁看着杜若落水,几乎是与她落入水中的同时下令。
“去救人。”
因为是女眷落水,两名会水的太监听了太子吩咐,即刻来到湖边,蹚水入湖,往杜若游走而去。
而那艘破了洞的小舟,因为进了水,慢慢的就歪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