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凤眼,柔媚美艳的女子。她梳着繁复Jing致的牡丹头,戴了一套兰花十二金钗,娇艳得教人挪不开眼。且她丰ru肥tun,腰间却盈盈一握,行走间摇曳生姿,十分动人心魄。
等在主殿的妃嫔们齐齐行礼。
“太子妃万福金安,萧良娣万福。”
原来这就是艳名远播的良娣萧宝茹。她与太子妃一齐出现,想必是早就来了颖顺殿伺候太子妃洗漱,可见她在太子妃面前十分得脸。
郑来仪在主位落座了,才示意众人平身,而后悠悠赐了座。
下首第一排一左一右坐了萧宝茹和李宁。其余四张坐了祝子嫦、董春春、杜若、陈婉儿。
这次大选,倒是把太子妃这里的六张椅子给坐满了。
郑来仪扫视了一圈下首的生面孔,缓缓开口道:“瞧这新进的姐妹们,一个赛一个的灵动美丽,本宫就放心了。往后你们要同心同德、恪守本分,尽心尽力服侍太子殿下,为东宫开枝散叶,绵延皇家子嗣。”
虽说着这样的训话,但是郑来仪却仿佛在背书文一般,并没有多大的语气起伏,表情也淡淡的。
但不管太子妃如何,下首的妃嫔们听了训话,都站起来行礼称是了。
萧宝茹等这场面过了,抬头看着郑来仪道:“嫔妾们就算加起来,也不及太子妃您皓皓光辉。妾每日都想着,若是能长得像太子妃一般沉鱼落雁,每日必要照两个时辰的铜镜才够。”
郑来仪摸了摸手中的戒指,回道:“本宫看你现在收拾打扮花的时间也不少。”
萧宝茹抚着自己的妆发,腼腆地笑了:“若像太子妃这般,妾也不需要刻意靠打扮来撑场面了。”
这第二句奉承的话,说得让郑来仪才有了笑意。
其他人只是静静听着太子妃和萧良娣对话,并不插话,场面多少有些单薄。
杜若倒还好,心里细细品着如今见到的这一切,包括揣测一个本身就美艳非常的萧良娣为何如此巴结奉承太子妃的原因,就不觉得时间难过。
她瞧着一向活跃的董春春就好像坐得有些躁了,嘴唇几度抿起像是想要说话,却不知为何又咽了回去。
果然,太子妃打发她们告退后,董春春自身后唤她。
“杜若,你等一下我。”
明明当初同屋的李宁和杜若都在前面,董春春却只唤了同位份的杜若。
杜若停下脚步,等她走上来。二人又并肩前行。
董春春小声道:“杜若,我觉得太子妃有些吓人。”
杜若不是很想同她说这些没规矩的话,她不想惹是生非,万一说的话传到有心人的耳朵里就不好了。
可她还没开口,董春春又说道:“我感觉她好像有点不喜欢我们。”
杜若小小的挪了一步,与她拉开了些距离:“宫里要喜怒不形于色。”
董春春看了她两眼,以为她胆子小,不敢说,觉得有些没意思。
杜若怕她不高兴,想了想,转移话题道:“春春,你想好提什么心愿了吗?”
董春春掰起指头说:“想好了,我想要新做十身好看的衣裳。你呢?”
“我...”杜若抿抿唇,“不知道行不行...”
“怎么了?你想要什么心愿?”
杜若犹豫一下,还是告诉了她:“我想把我的马儿带进来。”
珊瑚领了命,将杜若的心愿报给张姑姑,原本见着喜庆的珊瑚有些欢喜的张姑姑,一听珊瑚说杜良媛想把家里的马带进来,脸上的笑意立刻就收了起来。
珊瑚惴惴不安:“姑姑,不可以吗?”
张姑姑呼了口气,佯装不愉地瞪了珊瑚一眼道:“傻丫头,你可见过咱们东宫有马厩?”
登时珊瑚就流了一身冷汗,有些结巴道:“那...那我回去跟小主解释。”
张姑姑摇了摇头:“这事姑姑做不了主,还得报给前边儿管事的太监才行。有了信姑姑再派人通知你们晴光殿。”
有了姑姑提点,珊瑚才想起这件事的严重性,见姑姑愿意从中使力而不是直接推辞,直接跪下给张姑姑磕了个头:“谢谢姑姑!劳烦姑姑了!”
自太子六岁坏了腿坐上轮椅后,东宫就拆除了马厩。
这么多年来,太子没有骑射的课,东宫的刀枪棍棒统统收进了库房里。无人敢在太子面前提舞刀弄剑骑马练功。
这些都是东宫上下心照不宣的禁忌。
所以当统管东宫外琐事的大太监程珉,听内坊的张姑姑来报,有位杜良媛受皇后娘娘恩旨,想往东宫送进一匹马的时候,一口气差点没顺上来。
“我的好姑姑诶,这您也往上报,您不怕掉脑袋啊?”
张姑姑捏了捏手道:“程公公,虽说杜良媛这事儿提的是有些犯忌讳,可皇后娘娘明明白白说了,只要不违反宫规,都能应允。所以老奴还是觉着,得由太子爷定夺才算数。”
这话说得,直让程珉一个脑袋似两个大,又感觉只要把这话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