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函:“口音不对,这里不是我们的目的地。”
沐恒:“我也觉得……”
但他们还是比较顺从地按照工作人员的指示开始往海关用最慢的速度挪了过去,因为对方的腰上竟然别着木仓支。
紧接着他们就丝毫不出意外地被请进了CBP的接待室。
说是接待室,但是实际上这边不仅要求进入的护照持有者关闭所有的电子设备,而且里面还有很多的“危险”存在。
工作人员要求他们交出了身上所有的行李。
并且丝毫不让沐恒意外地试图对他们进行分开质询。
在某一瞬间,柯函感觉到了那种曾经非常被针对的感觉,他颤抖着双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沐恒用最快地速度从工作人员的手里抢回了还没有被拿走的行李,并且顶着对方随时都可能拔木仓的威胁,从附加的口袋里掏出了他给柯函准备的小药瓶。
木仓已经被□□了。
但是沐恒在工作人员准备开保险栓之前,就先说了一句:“I'm afraid I have no choice but to leave the matter to my lawyers.”
顿了顿:“Don’t you think so?”
对方愣了一下还是没敢开保险栓,他只是单独地把柯函吃过的那瓶药拿了出来,然后重新接过行李,准备拿去进行倾倒检验——倒出来,人工一个物品一个物品检查。
找律师的威胁在这种情况下,还是具备基本的一些威慑力的。
先把药给柯函吃下去以后,沐恒甚至还跟工作人员要了一杯热水。
直到当着所有人的面,他扶着柯函,让他缓过来以后,才重新放松下来,开始审视自己的处境。
机场的照片他已经挑比较特征的那一张给他妈发了过去,接下来的问题就是等。
在这段时间里,他不能松口答应或者签署任何的文件。
同时,还要尽可能地照顾好柯函。
他刚刚行为那么危险夸张就是为了让大家知道,柯函很脆弱,他不能被粗暴对待。而且,他们的背后有律师团,如果真的出了一点什么问题,那么在场的每一名工作人员都跑不掉被他送上被告的命运。
合理地利用威慑,才能捍卫住自己的权利——这是沐恒从爹妈那里继承来的“技巧”。
“Your name?”
“沐恒。”
“Please speak English。”
“对不起,我不太会英语。”
伴随着异常冷静的摇头。
海关工作人员盯着沐恒看了足足有好几分钟,似乎是在判断沐恒是否撒谎。
但是沐恒的微表情控制地很好,甚至还冲着海关工作人员微笑了一下。
海关工作人员:“……”
他们没有想到这种青少年居然也这么难对付。
但是出于审问流程的合理,他不得不去给沐恒找一名翻译。
翻译来的很快,光看外表像一个亚裔。
“你好。”
沐恒的表情并不因为来的翻译是个亚裔而有任何的松动,柯函不在他的身边,他还是不放心。
翻译跟那位海关工作人员沟通了几句以后,就开始尝试着跟沐恒套近乎。
但是实际上,英语满分的沐恒他完全能够听懂他们交谈了什么。
他们希望他签署一份文件?
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翻译都在委婉地尝试劝说沐恒签署中间那名海关工作人员拿出来的文件。
沐恒:“I ’t。”
他连委婉都懒得委婉了。
态度异常的强硬。
事情拖到最后,工作人员只能打了一个手势,将沐恒“请”进了实际上的黑屋。
里面关了很多看起来就不好惹的滞留人员,还有女人跟老人,地板上密密麻麻躺着十几号肤色各异的人。
在沐恒进门的瞬间,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了过来,集中到了沐恒的脸上。
但沐恒没有被吓到,这里只有一个黑屋,这意味着柯函迟早也会被送到这边。
虽然说是“黑屋”,但是这里的“黑”主要指的是禁止与外界联系,微弱的光源还是有一些的。
尽管电子设备是关机的,但是海关没有查出来,他的机械手表里装了临时性的摄像装置,能录十五分钟。
楚白月“孝敬”给沐恒的小玩意儿。
本来沐恒进大屋子的时候,里面的气氛就突然紧张起来了。
等到柯函被送进来的时候,那种箭在弦上的气氛顿时就爆发了。
有流氓上前挑衅沐恒,他说了一句骂人的俚语,顺便还想要推沐恒一把。
但是沐恒面无表情的让开了。
他不仅让开了,还说了一句:“I don't know wh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