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但我哪怕喜欢它,那也是因为它像你。如果不像你,我连一眼也不会多看。”
夜空的风在吹。
明明是吹不到他的,沐恒却觉得,自己好像正身处风中,一颗心摇摇欲坠。
沐恒再次开口的时候,声音里难免带上了无可奈何的暗哑。
“你真是上天派来收拾我的。”
“每当我以为自己已经足够爱你的时候,你就会给出新的东西,扇我大大的一巴掌,然后告诉我,我他妈的还能更爱你。”
他说到这里,眨了眨眼睛:“哦,对了,忘记跟你坦白了,我是会说脏话的,很脏的那种,当年在光明中学跟那群家伙学的。”
“而且我学得还不错,从一开始的什么都不会,到了最后,我甚至能跟着一群大妈对骂半个小时不带喘气的。”
“你以后要是有需要的话,可以跟我学学,学会了好去跟人对线。”
柯函:“我有你就够了,这个你会就可以了。”
沐恒:“草。”
“你能不能少说几句话?你现在每多说一句话,我就想要把你按在你身后的玻璃防风墙上,多吻一分钟。”
柯函:“你吻吧。”
沐恒照做了。
甚至在柯函说出这句话的同时就照做了。
私房菜的厨师长本来想要上来问一下,自己临时学的甜品到底味道怎么样,如果不喜欢的话,他还可以按照新的要求改进一下。
但是他上来的时间太不凑巧了。
一露面就看到了沐恒把人家小男生按在凳子里啃。
厨师长:“……”
告辞。
他顺便还按住了自己没有眼色的新案板助理。
示意他往后稍稍,不要上去打扰年轻人。
年轻人的恋爱,真的是热情得让他这种油腻的中年老男人由衷的羡慕。
沐恒抱着柯函,手垫在柯函的后脑勺底下,吻得很用力,但最后还是在火气全部上来,在他要压不住之前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然后把两个人分开。
柯函在这方面就很像一个任劳任怨的受气小媳妇。
哪怕是把他按在了椅子里,他也能够努力地配合沐恒,做到沐恒都觉得很不可思议的事情。
比如说刚刚,有几秒钟,柯函就差点被沐恒给折了,他的腰已经弯出了一个有点大的弧度,但是柯函一点反应都没有,顶多就是脸更红了,气更喘不上了,而颜色有些淡的眉头微微皱起来了几分。
沐恒伸手替柯函整理了一下衣领。
他垂着墨色的眼眸,一字一句地交代到:“你以后有不舒服的地方要及时跟我说,我是第一次,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熟练,那么有经验。”
“痛你就挣扎,有不舒服的话,你还可以锤我打我,但是你千万别忍着。”
“要是我没有让你舒服的话,你就咬我,咬哪里都可以,我不会对你生气的。”
“我的脾气以前不算好,但是对于你,我会让它变好的。”
柯函:“不用,我很快乐,我很……舒服。”
沐恒:“你骗人,你的眉头刚刚就一直皱着,就没有放下来过。”
柯函:“但是跟你在一起,就算你想要我的心脏,我也可以把它给你。”
他说的很认真。
眼眸里倒映着灿烂的光海,那是繁华的城市华灯。
沐恒觉得自己的喉头有一点点要感冒的那种凝滞感。
他压低了自己的声音,靠到了柯函的耳边,对他道:“你知道吗?你这样子,我真的会控制不住自己的。”
“我妈说我什么,你刚刚在包厢里也听到了?”
“我幼儿园的时候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了,特别坏,简直就是一个天生的坏胚子。我小时候的‘领地意识’特别强,强到什么程度呢?强到看见我哥抱了我妈一下,我就会很生气,生气到想要把我妈给丢掉,以后再也不要这个妈妈了。”
“而且,我也是有前科的,我幼儿园的时候,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搞到的刀子,直接把抢我东西的大一点的孩子给划伤了。如果不是幼儿园里的管理老师比较多,他们看得还比较严密的话,我可能当场就把那个家伙给捅死了。”
柯函听着沐恒的话,心里忽然间一动。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这种场景——是在新闻上吗?
沐恒:“其实那个家伙流血的时候,我一点也不害怕,或者说我现在不记得我当时有害怕的感觉了。”
“他敢抢我的东西,就要付出代价。”
“不过我已经忘记了自己当时到底是为什么跟人动刀子了,后来那个东西我也一直没有找回来,我妈也从来都不跟我说。”
“在那件事之后,我过了一段时间就回国上小学了。”
柯函没让自己深想下去,他只是按着沐恒的手,在尝试安抚他:“我就是你的,我会保护好自己,不让自己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