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地点的环境也一样至关重要。
宋绵思本来还在想该怎么装修办公室,有丽萨自己提笔设计, 如今这个问题便解决了。她现在深深感到自己先前想到和丽萨合作是多么正确的做法。
要是没有丽萨, 她自己来设计的话,就得耽误不少时间了。
“这一间办公室是留给你的。”丽萨推开办公室的门, 指着装修的极具线条美的办公室,冲着宋绵思眨了眨眼睛, “希望你在这个办公室里能想出越来越多的好主意。”
宋绵思笑道:“我也希望你能设计出更多好看的衣服。”
两人对视一眼, 默契地笑了。
北京饭店。
有个穿着朴素的女人正站在饭店不远处,遥遥望着饭店的门口。
如果宋绵思在这里,她定然能认出这个人就是她的堂姐宋胜棉。
自打去年的事过后, 宋胜棉回到北京后就蛰伏起来,一直不敢露头,但她不是放弃了对宋绵思的报复,而是另有图谋。
瞧见一辆红旗汽车慢慢过来,宋胜棉眼睛一亮,呼吸急促,等汽车停下后,走下来一个身材挺拔的中年男人时,她就猛地冲了过去。
刘家后是商务部的干部,今天他是特地去北京机场接从港城那边过来的华侨许建文。
自从国内对外国态度转变后,对华侨港商的态度也变了,从抗拒变成欢迎,希望他们能够多回国投资参与建设。
而过去几个港商中,就属许建文的态度最亲切友好。
刘家后一路上和他有说有笑,到了地方刚下车,就瞧见有个人冲了过来。
他第一时间是怕这是什么不怀好意的人,连忙就拦住宋胜棉,“你想干什么?!”
北京饭店门口的保安也跑了过来。
眼看情况不对,宋胜棉急忙取出口袋里的金锁,“许先生,我,我没有坏心思,我是来寻亲的。”
许建文还在车子里,他本来被宋胜棉这个动静吓了一跳,听见这话他怔了怔,等抬头一看,瞧见宋胜棉手中的金锁时,许建文脸色变了,“你怎么会有这个金锁?”
刘家后感觉情况好像有些不对,他低声问道:“许先生,您认识她?”
许建文的眼神把宋胜棉打量了一遍,二十年前他和他的爱人因为那场动荡,不得不逃离大陆到香港那边去,可是在半路上他的爱人因为意外早产,孩子二十多天的时候,许建文出去买药,回来的时候却发现他们的女儿不见了,而妻子因为昏迷所以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许建文和他的爱人陈梦洁都想找回孩子。
可那时候局势越来越紧张,眼看着就要波及到湘省,为了保命,他们两个只好急匆匆地离开,只盼着将来能够有朝一日找回闺女。
他们知道闺女的脖子有一颗痣,还有一个金锁作为信物。
许建文这次回来也是为了找回女儿。
陈梦洁因为身体不适,得等过阵子才能过来。
“刘先生,麻烦您帮我们找个地方,我想和这位同志好好谈谈。”许建文一身西装笔挺,岁月对他格外优厚,剑眉星目,即便是四十多岁的年纪,也依旧很有男人魅力。
宋胜棉心里头松了口气,她知道自己赌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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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同志怎么称呼?”许建文看着宋胜棉,眼神带着探寻和隐约的激动。
这个女人的年纪似乎和他的女儿的年纪相仿,难道她会是自己的女儿吗?
“我姓宋,叫胜棉,胜利的胜,棉花的棉。”宋胜棉试图装出宋绵思那种落落大方的气质。
“宋同志。”许建文捏紧了手中的咖啡杯手柄,问道:“你是怎么有这块金锁?并且知道这块金锁和我有关的?”许建文是在报纸上登报寻人了,可是这报纸今天才发放,没道理这么快就有人找上门吧?
宋胜棉也知道自己不可能这么快就取信许建文。
她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耸了耸肩膀,道:“或许这就是缘分吧,去年的时候我妈告诉我我不是他们亲生的孩子,并且把金锁给了我,想让我去找回亲生父母。这件事我一直放在心上,可我没想到今天早上会看到报纸的寻人启事。
看到你说你女儿有块金锁的时候,我就觉得可能您就是我的亲生父亲。”
宋胜棉把那块金锁递给了许建文。
许建文拿过金锁,将金锁翻转过来,瞧见后面的平安无忧四个字时,他怔了怔,这的确是他女儿的平安锁。这是他父亲留给他孩子的,在孩子小的时候,许建文经常摩挲这块金锁,希望这块金锁能保佑囡囡平平安安。
“你真的是我的女儿?”许建文被这个消息冲击得脑子里一片空白,一时心情既激动又有些难以置信。
宋胜棉偷偷地掐了下自己的大腿,挤出眼泪,“我不知道,但我希望您是,自从知道我不是我养父母的孩子后,我就一直想知道我的父母是什么人……”
她说到这里,潸然泪下,低下头去抹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