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风雨如晦,屋内两个人相依而眠,让这冷冰冰空荡荡的家多了一丝温暖。
中午又吃了一次药,睡了一整下午,到晚上的时候总算不再发烧。
不过人恢复之后就开始犯贱,抱着陆晚俞各种花式撒娇,陆晚俞被他吵得不胜其烦,最后直接把他扔到门外,自己躲到书房看书。
经过这次生病后,两人的感情慢慢有了些许变化,陆晚俞开始偶尔会接他电话,回他信息,不再是他一个人自言自语自说自话。
仍是一个人经营花店,有宋荣臻周末回来帮忙,倒不觉得辛苦,主要是现在外送业务发达了,进货送货都不需要亲自跑动。
不知不觉季节轮转,炎炎夏日结束,秋冬天气越来越凉爽,店里的生意不温不火,不过有宋荣臻在,比过去的收入还是稍微要高一些。
最近花艺讲座的预约课比较多,时常需要关门歇业,在某次外出途中碰到柳肖,他现在已经完全成为社会上的小混混。
陆晚俞不想与他再有深度接触,骑上车打算绕过那几个拦他路的小混混离开,谁知被柳肖一把抓住头发从车上拖下来。
“嘭!”小电驴倒在地上,周围路过的人冷漠远离。
陆晚俞没有马上还手,看着柳肖问:“你想做什么?”
柳肖整个人变得流里流气,冷笑一声问:“我前段时间看到宋荣臻频繁在你店里出入,你这个贱人,该不会勾引上他了吧?当初你是不是背着我勾引他,他才跟我分手的?你们两个把我当傻子耍吗?啊?”
陆晚俞握住他的手,微微用力,“他要找谁跟你没关系吧?你当初傍上他不也没安好心?”
柳肖想不到他力气这么大,手腕传来剧痛,咬牙抬腿踢了陆晚俞一脚,“我就知道是你这个贱,,人!兄弟们,给我教训他!抢我的人,妈的!”
霎时间周围五六个小混混围上来,手上还有器械。
虽然以前跟着时颜练了几天散手,但是势单力薄,最后仍旧被柳肖那伙人打了一顿。
好在附近的巡逻警察听到动静赶过来,才把那些人驱散,陆晚俞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花艺课是去不了了,还得去医院处理身上的伤。
真是无妄之灾!
都是那个家伙的桃花债,陆晚俞在心里埋怨。
之后几天柳肖时不时带人过来sao扰,把常来花店的客人都吓走了,报警也只是简单训诫后放出来,根本没有用。
宋荣臻因为临近考试,这一两周没办法再飞回来。
反倒是在最需要他的时候帮不上忙。
柳肖那伙人慢慢的越来越得寸进尺,还打算跟他收保护费,正好,父亲的探监日快到了,陆晚俞便决定关店歇业几天暂避风头,等回来后再想办法。
至于,宋荣臻。
给他惹出这么大,,麻烦,哪凉快哪呆着去吧。
因为生气,陆晚俞已经三天没有接过宋荣臻的电话,也没有回他微信。
六年前父亲判刑后不久便被转回原籍服刑,所以陆晚俞每次探监都要回家乡才行。
坐火车十个小时,到家后打扫长时间没人住的房子,准备第二天探监需要带过去的衣物和食物。
对父亲,已经没有多少感情,只是履行作为儿子的义务。
这也是这么多年来陆晚俞一直不敢回去见时颜的原因,觉得没脸见他。
父亲的狂躁症这几年已经好了很多,大概是没什么压力的原因。
Jing神虽然好了很多,但是人也发了福,长得白白胖胖的。
他本来就是开公司的,很有领导力,在监狱也是做领班,这几年帮着监狱这边赚了不少钱,刑期减到二十年。
陆晚俞估计按照父亲这经商才能,将来把刑期从二十年减少到十年怕是没什么问题。
“你还在开那个破花店?”玻璃后面,父亲对着电话又开始唠叨,他总是抱怨陆晚俞没野心,做不了大事。
“我正正经经做生意,不偷不抢,有什么不好的。”陆晚俞跟他基本没共同话题,说不了几句就会吵起来。
“好什么好,你才二十三岁,就要开始养老了?还有你有那么多时间,为什么不重新读高中考大学,你要这样混日子到老死吗?”陆荆阳的火气也上来。
“我不想读书,不想考大学,不想像爸爸一样,行了吧?没什么事我要挂了。下次再来看你。”陆晚俞疲惫应付。
他喜欢开花店,喜欢插花,做花艺,根本不喜欢商场的尔虞我诈,厌恶死陆荆阳身上那股铜臭味了。
“挂什么挂,你才跟我说几句话?就不能好好跟爸爸说话?”
“我也想好好说话,但是你让我好好说了吗?我跟你没什么好聊的,挂了!”
“臭小子,你给我等一下!”陆荆阳咒骂一句,一巴掌拍在玻璃上。
陆晚俞撇撇嘴,“还有什么事?”
“最近你去看时颜了吗?他现在过得怎么样?”
陆晚俞心里一阵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