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吧?”
“而且现在情况很混乱,你不在的时候,我得要收集血ye保护惠才行……”
稍加思索后, 五条悟答应了你的请求:
“行啊,反正今天刚好有工作要做。”
“代替我照看一下新生出任务。难度不大,当做复健正合适。”
只不过他语气轻飘飘的,怎么听怎么都像在哄小孩,充满了之前迎接你辞职后灰溜溜跟他出任务的无奈感。
十年来的相处完全改变了五条悟对你的态度。
这个之前会嘀咕一两句“杰你这个式神不能打,还需要你保护好弱啊”的少年已经学会给别人台阶下了。
但那样“复健”也太慢了。
正如你复活后无师自通地以血酒撕裂妖怪,“进食”对于诅咒来说正是本能。
为了向五条悟证明自己的实力,你决定放弃过去矫揉造作的掩饰。不再为博得某人青睐履行“巫女”的职责,而是为了愿望的全力以赴——
无需思考血酒的具体形态,或者斟酌如何优雅举起木盒。
而是凭借第一直觉行动。
身披黑纱彻底隐蔽行踪的你,轻轻走到了诅咒的身后。
这个毛茸茸的低级诅咒将指甲抵在小孩的脖颈上,借此威胁野蔷薇放下手里的钉锤。
真是个聪明的“小动物”。
脑子一定很好使吧?
翻转手腕,从木盒中抽出的是一把血色冰锥。
寒光闪烁的尖端正适合凿开硬物,只要稍微用力,便能径直滑入诅咒的头颅。
你一手扶住诅咒的身躯,一手推入冰锥。
搅烂大脑的触感好似用餐刀切开黄油,丝滑又柔软。
本来想要为目瞪口呆的野蔷薇送上一句“没事吧”的慰问,但抽出手的时候却发现飞溅的血ye早已濡shi了你的手掌,显然不适于再去抚摸少女的秀发。
你看着自己鲜红一片的掌心稍稍一愣。
只觉得——
多么温暖啊。
重逢时,少女充满憧憬的发言还萦绕在耳畔。
“想要成为城市中优雅知性的淑女。”,“希望以后能一起共事,逛街买很多可爱的衣服。”之类的话语,结合现在死寂的局面实在让人说不出话来。
彻彻底底展示诅咒的姿态,必然会舍弃一些过去的束缚。
所以不可爱就不可爱吧……
比起和谁关系太好引来宿傩的不满,倒不如主动打破对方的想象,保留些安全距离。
将安抚人质的任务一把推给了很受小孩欢迎的虎杖悠仁。
不敢确认紧随其后打破墙壁,目睹全过程的他究竟是何种表情,你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任务大楼。
……
干错利落的动作得到了五条悟的认可。
他将你的活动范围划至整个东京,并取出部分原本分配给高年级学生的祓除任务,转移到的你手上。
十年前便以“爱之诅咒”身份登记在案,现在又有伏黑惠作为主人担保你的无害性,你在东京可以说是畅行无阻。
虽不比上百年前,诅咒、妖怪横行的盛景。
但大城市的诅咒数量仍旧可观,
仅凭一根手指便可以将一座学校化为魔窟,作为诅咒之王的宿傩是负面情绪的旋涡,所经之处必然引发肆虐的灾难。
他意识的复苏直接加快了周边诅咒的进化的速度,你甚至在一所废弃的整容医院中遇到了准一级的咒灵。
血rou模糊的女人自天花板上悄然垂下,染成血红的指甲宛若颤动的蛇信,贪婪地抚上你的面孔,欲将把你的一身皮肤剥下占为己用。
二级以上咒灵除了强悍的武力,还具备不俗的智慧,战斗时堪称狡猾。
怪谈中爬出“女郎蜘蛛”以漆黑的长发四处织网。
这些如触足般不断蠕动的发丝,可以飞快聚拢构成将伏黑惠隔绝在外的铁壁,也可缠绕而上变成绞杀“小动物”的吊绳。
医院内堆砌着各类废弃的医疗用具,本来空间就极为狭窄,现在还流淌着随咒力不断再生的长发。
不擅长近身战的你处处制肘,像是蛛网上徒劳振翅的蝴蝶,不过一会儿工夫便被长发卷起,送到女人面前。
“我要开始剥了。”
冰凉的指尖缓慢地划开你胸口的皮肤。
【不要不要】
【好痛、救救我】
与哀鸣与眼泪一同涌现的还有殷殷的血珠。
作为酿酒的咒灵,你可以使用“木盒”中的血酒以及“小动物”体内的血ye进行攻击,但若想将它们变化成各种想要的形状,均需要提前“酿造”。
可“身体”中的“血”却不一样。
这是“母亲”留给你的礼物。
家族流传出的咒术在死前回应你想要活下去的愿望,为化作咒灵的你留下了完整的“死体”,给予你咒胎般的特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