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梓,我们不买了吧。你看那些售货员都在推诿GIA裸钻分级证书暂时没在手里 ,还不肯在□□上注明退货条件。明显是他们的钻石切工不够标准的八心八箭,品质也达不到国际裸钻的标准,但价格却是按国际标准定的。”
杨蓉见甘露大退堂鼓了,立即积极地又打电话给母亲寻求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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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宇和容教授到家时,刘卫武和杨丽刚把水果和他们的行李箱等送上来。
“哥,嫂子,我们回去了,你们早早休息。”杨丽把门钥匙还给容教授。
“明天下午我和你嫂子去看小天,你俩还去不?”
杨丽就说:“我要看手术室的跟台安排。”
刘卫武就说:“那我来接你们吧。我这车在医大附院好停。”
“那咱们明天下午四点钟走,避开塞车。我去食堂定几个菜拿着,你到那边等我。”
郎舅姑嫂四人说定明天的安排,各自回家安歇。
杨宇洗澡出来,见妻子在讲电话。他听了一会儿,等妻子收线问:“是儿子要买钻戒?”
“嗯。我让小蓉转告他随便买一对。”
“你那标准可不随便。”
“你闺女要不问我,就随便他们买了。问了,我就得把标准告诉他们。免得他们白花钱买不到好东西。”容教授在丈夫了然的目光里又补充了一句:“也免得露露不识货,以为我给她的项链便宜。”
杨宇笑:“有道理。你赶紧洗澡去吧。累了两天,今晚早些休息。”
容教授洗完澡,披散着半干的头发,贴着面膜,开始准备夫妻俩第二天上班要穿的衣裳。
她一边收拾一边问:“老杨,穆将军的头发怎么看起来全白啦?”
“累的啊。。”杨宇给妻子打下手,搬来烫衣服板,给蒸汽熨斗装纯净水。
“累的?听说他早当了中将,真的假的啊?”
“自然是真的。他以前在老山战场带兵,是真刀真枪拼出来的。现在他那上万人的部队,哪哪儿不得Cao心到,能不累嘛。就咱倆才管几十人的科室,有时候还觉得累心呢。”
也是。
“那他怎么不染了啊?现在这和李敏看起来像父女俩似的。”
“他说这样不染能让李老师安心。”
“真的假的?李敏不像是离了男人活不成的女人啊。”
杨宇暗忖,怎么涉及了李敏,容容就像变了心性似的。于是,他故作未觉地打消妻子的疑虑说:“以前穆杰的军营里全是男的,后来吧,听说有了不少女兵。有一年李老师过去探亲,之后穆杰就再不染头发了。”
“李敏在部队闹了?”容教授停下熨斗。
“你想什么呢。李老师和穆杰的感情非常好。不比你我差。也是那种共过患难的夫妻情。再说以李老师那么骄傲的个性,穆杰要是整出什么事儿来,我估计她会立即一刀两断、老死不相往来了。”
容教授撇嘴,不满意丈夫敷衍自己。
“老杨,我说你下回别叫他师公了。我看他好像不怎么喜欢这称呼。”
“我知道他不喜欢。等儿子过来跟李敏实习,我就改口。”杨宇心里有主意。大家都称呼穆杰穆将军,自己不独树一帜,怎么体现自己把李敏当老师尊敬啊。
容教授继续烫衬衫,她动作娴熟,很快整理好一件,交给杨宇挂起来。但她突然很担心地问:“老杨,你说李敏明天开始当院长助理了,憨木仔过来,她还有空亲自带吗?”
“这个你放心。省院的这些院长、书记,哪个都没把临床撒手了。我估计李老师每周的手术都不会减量。她会在术前考问学生解剖等,术后查房也会问得很详细,尽够实习学生的了。”
“到底和她没当院长是不同的。”
“那肯定了。但神经外科有他们自己的教导学生办法,也有他们自己的考核标准,具体小到每分钟打结多少个,大到每种疾病实习生该掌握到何种层次都有定例。我读研以前,烧伤就和神经外科在一层楼,平时就跟着李老师,她带教查房我跟着,她给实习生讲课我也跟着。那时候路凯文刚毕业。嗯,他现在领的那个小组,李老师会儿外关注的多一些。谢苏宝在他那个小组里。”
“那池咏波呢?”
“池咏波名义上是陈院长的研究生,实际是李敏手把手带出来的。这个我有跟你说过的。你不用担心,神经外科的任何一个人,都是李老师用同一个标准教出来的。便是李老师把儿子交给谢苏宝去带,对儿子也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提起谢苏宝,容教授就点头说:“我知道谢院长的手术做得好,听说慕名找他看病、做手术的,都排到一个月之后去了。他的专家号一号难求。”
“他每周就半天门诊,只二十个号。从来不加号的,可不就难了。”
“那李敏以后会不会这样?我见过李敏去门诊,那声势大的,起码得有五六个、七八个人跟着。”
“我上班时神经外科门诊就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