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当下的心情便犹如这午后的艳阳,燥热。
只是他伸长了脖子都见不到康熙的到来, 心里亦是觉得烦躁的紧,“回六爷的话, 奴才方才已经去通禀了,太子今日在文华阁讲学, 皇上许是正忙着,你且再等等, 奴才再去为您添杯茶……”
“太子,讲学?”
法保的瞳孔似是一瞬间便是便放大,“方才怎不告诉我?”
法保有些凶狠的盯着眼前的人, 他一直都知道这件事对太子而言有多重要,饶是因为自己误了这等事, 怕事他一辈子都难安,莫说他日九泉之下他阿玛,赫舍里的先祖会不会放过他, 单是今天的赫舍里、还有葛布喇、索额图、心裕都是不会放过自己的,左右这些事也不是急在此刻,若是他知道今日是太子讲学, 他大抵是不会在此刻入宫的,眼下他的明显也是有些懊悔的。
而那小太监亦是被他这幅样子给吓了一跳,“方才您也没问奴才啊……”
“你……”
“怎么,法保大人这下还记得太子?”
康熙忽而的出现,语气中的不善显示他当下的不太爽,往日里他当没觉得文华阁居然离乾清宫有这般远,不过这般走走,他便已然是一身的汗,饶是此刻的他恨不得马上就去沐浴更衣,好缓缓自己的一身疲惫,可一想到这等在这里的法保,左右是赫舍里的亲叔叔,他又不想是个没事会给自己找事的人,康熙还是按捺住了此刻的不舒服而想着赶紧完事赶紧走人。
饶是现在看到懊恼的法保,他也觉得是更加不爽,这等大事,他这个做叔公还能忘得一干二净,还真是个心大,再看跪在那里的四阿哥和早已吓白了脸的阿灵阿,那紧皱的眉头都是皱得更紧了,眉心直跳,他的心中大抵便是有数了,面对众人的请安声,只是没有恢复了正色清退了众人,坐到了龙椅上,再看眼前的三人,那语气不由就是冷了下来,“胤禛,朕若是记得不错,你应当是在庙中为皇贵妃祈福吧……”
康熙到是没有询问法保,反而是将矛头只对着胤禛冷冷道,他最不希望也最不想发生的事,可到底还是发生的,直到此刻他都有些看不明白自己这个儿子,当真是心思似海。
“儿臣却是在为母尽孝,只不过今日阿灵阿大人急匆匆的跑来询问儿臣,有关额娘之死,随后法保大人便是将儿臣带到此处,言是皇阿玛欲见儿臣……”
他到是丝毫没有掩饰阿灵阿来找自己的原因,亦似乎是将此事欲推到法保身上,“哦?阿灵阿,对于皇贵妃之死,你有何疑问需不辞辛劳特地去找四阿哥啊?”
康熙依旧是不咸不淡的问道,反倒是阿灵阿似乎有些慌了,那豆大的汗滴不住的往地上滴落,“臣,臣……”
“回皇阿玛的话,阿灵阿大人前来质询儿子是否与额娘之死有关?”
胤禛眼见他如此,亦是急忙的开口道,而康熙的不曾打断,他便是继续道,“额娘总是不放心儿臣,欲求皇阿玛多多关心儿子,便是期盼李谙达能在皇阿玛面前多多美言几句,那日恰好被儿臣所见,不知是何人将此事添油加醋传到了阿灵阿大人耳中,故而阿灵阿大人此事与儿臣有关。”
胤禛的一言一行可谓是有板有眼,有理有据,既是撇清了自己的责任,又是暗喻康熙对子女的忽视,搞得他额娘是郁郁而终,不得不行此方法,左右如今人都已惧亡,谁也说不清了不是。
却见胤禛复又道,“皇贵妃乃一手抚养儿臣长大之人,视儿臣如亲子,亦是儿臣的至亲,儿臣又怎会,又怎许……”
他忽而便是哭了出来,那隐忍的两滴泪当真是让人觉得可怜不已,“阿灵阿,是如此吗?”
只是康熙的语气依旧是冰冷的望准了阿灵阿。
“回,皇,皇上的话,却,却是如此,当日臣听得有人将皇贵妃之死与四阿哥所联系到一起,方才,方才会有那些胡言乱语之说,是臣冲动了……”
反应过来的阿灵阿亦是道。
法保到是没有想到这两人的演技这般的配合,如此的颠倒黑白,更没想到眼前的少年如此的心机,难怪一路上他都是不慌的,“皇上,臣有证据才将他们二人带到殿前的,当日的御道纵马、宫中流言,这一切都是四阿哥所主使的,方才臣亲耳听到阿灵阿承认了这一切的,当日四阿哥借着佟妃被禁慈宁宫,以此散播流言,引得宫中骚动,为的就是引太子入局,之后一计不成又生一计的他,借着务尔占引起了此等腥风血雨,事败又让人杀了务尔占嫁祸恭亲王,为的就是想要掩盖一切,而这李德全就是他们至关重要的一环,臣等仔细追查之后,发现李德全是阿灵阿大人举荐入宫的,而当日的御道一事,若无阿灵阿的默许,那顺天府大牢,何敢连裕亲王都敢拦,何至于不过堂便是欲斩草除根,若不是阿灵阿早知里面的是太子,又何至如此慌张,若是心中无所想,又何须如此行事……”
法保直指二人的阴晦之事,却见阿灵阿极度反驳道,“此乃一派胡言……”
眼看旧事被翻出,他若是不慌又怎么可能。
显然康熙的心中是早